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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幹什麼?”他聲音雖有微微的顫抖,但威勢絲毫不減:“有種你就殺了她!用一個女人來要挾她的丈夫,這不是我們郜林男兒的行事!”
說著話,院子裡又擁進一群人,卻也是黑衣人打扮。我的心猛地一沉——只有我和羽瞻,他還受了傷……倘若不是我拖累他,說不定他可以脫身的……此時敵人越來越多,外面雖是我軍大營,卻也來不及救援了。
我的一條命,換他一條命,這交易是不是也做得過去?若我死能拖延些時間,讓他活下去,他一定會為我報仇,可是若是他和我一起死掉,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了吧……
不過,那人叫我璃鳶,想必知道我是延朝皇女。而抓住我,除了要挾羽瞻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用途?羽瞻說“郜林男兒”,那人想必也是郜林人吧,是西面汗的人嗎……若是,莫非是為了得到寶璽?
這樣一番念想突然之間浮上心頭,我瞬時下定了這輩子最大的賭注——賭那人抓我是為了得到寶璽,他不會殺我。
我的身體猛力一動,提醒他注意我,然後朝著刀刃自己撞了過去,果然,他鬆手了。
可是我向前的力道過大,竟然跌進羽瞻懷裡,將他撞的一趔趄,但汗刀也離開了那人的脖子。緊跟著,那個人卻揮刀砍向羽瞻。
這一刀雖然被擋開,可是,局面卻立刻變成了羽瞻左手摟著我,他的刀和那人的都頂在對方脖頸上。
我們受制於人。
那些黑衣人見此,開始緩緩向前移動,我心裡自是驚慌,但目光卻死死粘在羽瞻的背後……他的傷口在不停地流血,他很疼吧?我伸出手,想為他堵住那流血的地方,想讓血流得慢些,可是伸手時手腕處卻拂過一片冰涼——那是刀柄!我這才想起我腰上還掛著一把刀。
我眯起眼,眼前,羽瞻和那男子正在對峙,我倚靠在羽瞻的左臂彎裡,應是隨時都能起身的。不管是我還是羽瞻,只要有一個人制衡住他就夠了。只要他不敢輕舉妄動……
便在此時,那人陰冷的聲音想起:“璃鳶,你不要想用你夫君來壓制我你好做什麼……他這條命,我可不稀罕……”
我反倒笑了出來:“不稀罕便不稀罕!只要你稀罕我這條命就夠了!怎麼,想要秘寶室……”說到這裡,我突然住嘴,那人的表情有輕微的改變,我便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是想要那白璽。否則,我提到秘寶室卻隨即住口時,他不會有焦躁和渴望的表情一閃而過。
“你母親是伊嵐家人……若是你做完了你母親沒做完的事情,你舅父會幫你當上延朝的女皇的!”
到底郜林人心思單純,這樣便說出了真實目的。我輕挑了眉:“女皇?那舅父是不是要來攝政呢?本宮對為人傀儡,可沒有一點兒興趣……”
我一邊說,一邊從羽瞻懷裡脫出,低了頭,直視那男人的眼睛:“要是舅父保證不干涉延朝……便給你們璽也無所謂啊。郜林汗國的事情,與我延朝其實沒什麼關係。”
我目光掃到羽瞻,他劍眉倒豎,朝我喝道:“延璃鳶!朕為了護你命都不要,你竟……”
“我怎麼樣?”我輕哼:“我是延朝的公主……你也是皇室裡長大的,怎麼不知道,我們的骨子裡最想要的是什麼?親情?家人?是權力、江山、國家啊……你待我是極好的,你的情我永遠都記得……只是,你,你還沒有和延朝江山一樣的分量。”
我相信他懂我的意思。倘若他不如延朝的江山,我怎麼會嫁給他,隨他北上?而我最後一句是假,前面自然也句句是假……只盼他明白過來,但若不明白,我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了。
他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逐漸轉為絕望:“你……很好,你……果然涼薄啊。”
他的刀嗆啷脫手,砸在地上,黑衣人便在此刻蜂擁而上。
一瞬,情勢又變。
我身形一閃,繞到那男子背後,長刀已出鞘,架住他脖頸。
而羽瞻便在此時退後一步,迅速遠離開那男人可以砍到的危險區域,隨便撿起了一把刀,步步前行,逼向那群黑衣人。
那男子見此,竟而將手上的刀朝羽瞻的背後擲了過去。我急怒攻心,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自然也想不到還要留個活口下來。右手朝後用力一拉,刀刃割開他的咽喉,鮮血噴濺。那男人軟倒在地,卻止不住那刀如光影一般朝著羽瞻射去。
在我驚呼聲中,他身形微晃,終究卻沒有閃開這一刀。刀刃直□他的右肩,他悶哼一聲,卻既不拔出又不停步,猶是向那些黑衣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