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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一事可好?”
“什麼?”
“公主也很聰明。”她臉上出現了一個梨渦:“至少這段時間,事情都按公主的想法做就好。”
“你是說?”
“奴婢也不信安向禮敢用強和受傷的公主圓房。”
我對牢她的眼睛,終於露出了許久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她是諦天女,她這樣說必然是有道理的。
第二日,當我出現於眾人面前時,分明看到了安向禮眼裡的震驚和憤怒。何止是他,所有在場的大臣、妃嬪,甚至會隨我嫁去安家的汀芷,都是一臉難以置信和恐慌。
他怒得有道理。我暗暗一笑。
本來,我向父皇請求讓安氏以郜林人禮節迎娶我已經算是逾矩了,但好歹還能找出“延氏祖先是郜林人”這樣的理由搪塞,然而此日我身著一身全白的郜林可敦服出現,則是半點面子都沒有留給安氏。
白色雖是郜林人的瑞色,卻是中原人眼中的兇色,穿白色結婚已經失禮之至,更何況我衣服的式樣是郜林汗國的可敦所穿,更像全部在場人等挑明瞭我心懷故夫。
這一身衣服和我一臉的肅殺悲憤表情,硬生生把一場喜事變成了一個笑話。
然而,當我觸到安向禮那憤恨的目光時,我突然醒悟這樣做是沒有好下場的。
羽瞻不在了,我若是硬要擺出這樣一副姿態激怒了安家,只能給為他報仇的計劃招來更大麻煩。
那迎親的馬並不是焰承,我稍稍放了點兒心。我走到披著彩鞍的駿馬旁邊時,安向禮也走了過來。
我朝他揚起一個嫵媚的眼風:“向禮哥哥不攙本公主一把麼?”
他怔了一下,面上盡是驚喜之色,果然伸過了手。我借力上馬,卻不敢多看他那驚喜的神色一眼。
“為何方才還橫眉豎目,此時便如此溫柔可人?”他低聲問我。
我垂了頭,嘴角勾出一弧笑:“出殿時是郜林汗國的寡婦,上馬後是安氏要過門的新娘……哪兒有對著自己丈夫面若冰霜的道理。”
“哦?”他還有幾分疑惑:“那昨日為何又在宮中大發脾氣大罵宮人?”
我心裡咯噔一響。
他怎麼知道我大發脾氣的?我的宮女中會是誰向他出賣我?看來以後要小心了。
“……本來便不想嫁人。”我輕聲道:“就算是布日古汗迎親我也會發脾氣的……想到那帶我去榴英閣的姑姑說嫁了人會疼,比我被箭射傷還疼,害怕。”
隨即,我抬起一雙凝著淚水的眼睛望著他:“向禮哥哥,每個新娘子的洞房花燭夜都會非(提供下載…87book)常疼痛嗎?你……”
他臉上的神情迅速放鬆,卻又浮了幾絲羞赧:“會。不過,臣會輕些,儘量不弄疼公主……”
我自恃這個謊編得還算圓滿,新娘畏嫁原也不是沒有的,我的神情語言,該沒有什麼大破綻吧。
何況我馬上就要成為“他的人”了,他應該不會特別提防我。
我心裡突然湧上了一種淡淡的負罪感,我這算是在利用他的信任嗎?
不過,來不及多想了,馬上就要出宮城了……我寬大的袖子裡隱匿著一枚箭頭,隨著我的手“不經意”掠過馬頸,那馬一聲悲嘶,受了驚嚇般狂衝亂跳,當它衝出迎親隊伍時,我才“後知後覺”爆發出一聲尖叫。
緊跟著,我被馬摔了下來,腳已經從馬蹬裡脫出,只是手還掛在馬韁上,竟被驚馬拖著向前狂奔。
挨著地的體側傳來皮肉被磨破的劇痛,眼淚亦不守控制地流下來,我數著時間差不多了,身體受傷的一面疼得已經麻木了,才一抖手腕,韁繩自然從手上落下。
那匹馬跑遠了,我卻委頓在原地,雙目緊閉,一副昏死過去的樣子。
羽瞻曾經和我說過,落馬最危險的情況就是腳卡在馬蹬裡,那樣真有可能被馬活活拖死。然而如果是手繞在馬韁上,只要心智清明,總是能抖開的。
是他這句話才讓我想到了這麼一招。
安向禮已經趕來了,他一把把我從地上抄起,一疊聲地喚公主。
我皺著眉,半張著嘴,許久才訥出一句:“父皇,阿鳶要父皇!”
他一怔,隨即轉身大喝:“趕緊抬轎子來,把公主送回雲上宮!”
他身邊一個伴當樣的人急忙道:“公子,這隻怕不妥!”
“什麼不妥!她都傷成這樣了,這兒離她的宮殿近便回去醫治有何妨?”
轎子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