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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上殘餘的淚水,終於被他溫暖的唇灼幹。
歡
燭影妖嬈,竹影擾擾。
“是什麼時候到昌興都的?”我親自斟茶端給羽瞻,在他身邊跪坐下來。
“今天下午。”他接了茶盞卻不喝:“才見了你父皇,便被他趕來見你。”
我臉一紅:“父皇……他……你來見他是什麼事?”
“是簽訂盟約的事情……你們正在和山陰王作戰,你父皇希望我出兵相助……”
“你?”我訝異:“你手下都是騎兵,怎麼用得上?山陰王可是在長江一線作戰的。”
他眉頭一挑:“長江?那是半個月之前的防線!山陰王沒有和你們在長江上死戰,他從上游渡江,資州平原已有大半落入他手中了……”
見我面色有異,他問:“怎麼,你不知道這戰報麼?”
我想說話,嘴唇張開卻發不出聲音——如此,山陰王重兵打到昌興都下,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資州既是扼守官道水道的交通要衝,又是長江以北最富裕的地方。按羽瞻的說法,雖然資州城還在,但已是孤城一座了。
“若是資州失守,白州和相州,甚至臨薊臨燕兩道都守不住的!”
“所以,你父皇才要借我的兵。”他以手指蘸茶水,竟在几案畫出一張地圖:“這邊仍是你們的勢力範圍,我的軍隊會從西邊佯攻白戎,打消山陰王的戒心,主力將和你們合兵一處,取道金琴山,直擊資州腹地。先解資州城之圍,再從山陰王的來路上跟進。這時,我的人就用不上了,此時再從你們的地界上返回郜林國。”
我點頭,若戰事果然按他的說法發展,倒足以翻盤。心情頓時大好,笑道:“那可不像那首老歌唱的?”
“什麼歌?”
“你沒有聽過?‘捨去了十萬兵將,娶回了可敦娘娘’啊……”我笑道。
“我聽到過的。”他卻正色道:“我不能捨去那十萬兵將。為延朝的內鬥讓汗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可不行,我也沒有愚蠢到要用人命取得勝利!不過這位可敦娘娘我是一定要帶回去的。”
我撲哧一笑:“娘娘問你什麼時候帶她回去?”
他剛剛給我講兵時模樣認真又凝重,此時卻分明變了個人。伸出手攬我入懷:“無功不受祿。等幫你們平定了叛亂,一定把你帶走。”
“說好了!”我伸出手:“擊掌為誓。”
三聲擊掌,我與他一時竟無言。只聽得宮漏在角落滴答,外面又傳了更鼓。
“三更天了!”我訝然時間過的如此之快:“你下午到,現在還沒有休息吧?快回去吧。”
他卻頗為疑惑地問我:“皇上讓我留宿在雲上宮啊。我能去哪兒?”
“什麼?!”我豁然站起來,氣結:“不可能!你我雖有婚約,但尚未成親……怎麼能……”
“這是你父皇的安排。”他皺起眉頭:“不信你去問門外帶我來的太監。”
我推開宮門,果然有青衣內監侍立,細看竟是父皇身邊的徐公公——那是和桃鏡姑姑一樣的心腹身邊人。
“徐公公,父皇……”我氣急地說出這幾字,卻不知如何接下去。
徐公公低著頭,接話到:“是,皇上命令奴才將可汗帶來雲上宮,晚上便宿在這兒……公主與可汗已有婚約,早該……”
“……該什麼?”我背倚門框,聽到自己的聲音裡充滿不可置信。
“……圓房……”徐公公的頭垂得更低,似是不敢看我。
“圓房?”我重複,卻沒有再聽見他的回答。
我不知我如何回到內室,是如何跌坐下來的,只是我背對著羽瞻,此刻我竟不想看到他。
我能感到他在默默看我,過了很久,他上前從身後抱著我:“難道,你以為你父皇只憑一句承諾,什麼實質的東西都不給,就能借走我十多萬大軍麼?你把男人看得太乾淨了,阿鳶。”
“東西?”我慘然道:“原來我只是一件‘東西’!”
猛然發力掙開他站起來,我狠狠盯著他的眼睛:“我以為,你是……愛我的。”
他也站起來:“我說得不好,是我說錯,你不是一件器物!我真是愛你的。可是,借兵是國與國的大事,將可敦提前送嫁,也是國與國的籌碼。我對你的愛意,卻只是我們的兒女私情。”
“那我父皇呢?他就這樣把我送出去了!”我退後一步:“即使為了拉攏你,也該為我們辦個婚禮!這樣無名無份的算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