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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隼飛回的時間更短,只有四天。
我的懷疑愈發強烈了——如何快都不可能四天就來回飛一趟啊,可那鷹筒裡的話語明確是他接到我傳話後所寫的了。
“朕決不放棄。萬望保重。”
還是不願意放棄將我帶回去的願望嗎?我感他情衷,卻不能不嘆一口氣。丁勳最近並未來找我商討什麼,那所謂的“交易”我也並無把握一定能行得通,這局勢反倒愈發嚴峻——便是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也能猜到隨著我被扣押羽瞻和冬珉那邊一定都有動作了。
可這次我還沒來得及寫回信,書房門外便傳來了急促紛亂的腳步聲,像是一群男子。我急忙推開窗,將那隼鳥丟擲去。
它自飛了起來,外面卻有人喊道:“將軍,是這隼鳥傳遞訊息!”
外面來的是丁勳?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易子出府
我倉皇之間,抓起那張紙條,揉成團便吞了下去。墨汁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但丁勳衝進書房時,我終於已經銷燬了證據。
“你要幹什麼?”我努力抑制住瘋狂的心跳和血流。
他微微一笑,隨即一揮手:“搜!”
“你要搜什麼?”我驚怒,厲聲喝道:“你眼裡有沒有半點本宮的尊嚴?!”
他的笑容盡失,狠狠哼出一聲:“情非得已,殿下恕罪!”
他身後跟著的一群人,有的是他計程車兵,有的卻是這王府中的僕人。我目睹他們翻箱倒櫃,卻囿於身份不能與他們撕扯攔阻,只得向丁勳質問:“你要找什麼?”
“……兵符。”他的口唇微動,吐出的兩個字如重錘砸在我心中。
他如何知道我這裡有兵符的?所幸五枚兵符並不在書房裡,他便是拆了這房間也找不到。
我鐵青著臉道:“若是找到,皆歸將軍,若找不到,望將軍給本宮一個解釋。”
“好,若是找不到,此次所有冒犯公主的下人——他們,”他揚起手指著那些正在細細搜尋的軍士僕人:“盡皆斬首向公主賠罪。”
他這麼一說,那些人為了自家的性命也要拼了命找。可惜他們註定要死,這書房裡莫說兵符了,連一塊銅牌都不會找得到。
丁勳的腳傷想是好不了了,他現在行走都一瘸一拐。我真希望他出去的時候在門檻上狠狠摔一跤,跌死他才好。
可是他始終陰沉著臉站著,一眼不發,只有那條受了傷的腿在微微抖動。
翻動查詢的聲音漸漸小了,終於停了,那些如狼似虎的混蛋也終於垂頭喪氣地站成了一排。
等死吧。我暗暗咒罵。
可是丁勳並未大動肝火,反而皺著眉頭,陰鷙的目光從掀倒的桌子,散落的書籍,被扯下的掛畫上流連而過,最終毫不避諱地直視我的臉。
“你還想幹什麼?”我裝出已經憤怒得看不出怒意來的樣子。
“誰會把東西藏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呢?”他像是吐出可怕的讖語:“殿下只是在這裡和大汗書信傳情罷了,怎麼會把兵符這樣要緊物事放在這裡?”
“我說了沒有兵符。”我一字一頓地回答。
“是嗎?為了證明殿下的清白,煩請殿下帶末將去您的臥房中搜找。”
臥房?!
我微微張了口,心中羞憤惶急一時俱存。且不說我身份高貴,便是普通良家婦人的房間又豈是這樣一群大男人能夠擅闖而入的?
更何況……那些兵符確實在我臥房的衣箱中。
“怎麼,不敢嗎?”他的眼中罩上一層莫測的烏雲:“殿下心虛了。”
“沒有。”我咬緊牙關:“我是長公主,這暫且不論,就算我只是一個平民婦人,你們也不能擅闖我臥房的!”
他勾動嘴角,真的只是勾動一下罷了,看不出半點情緒:“如果殿下帶我們去,就不是擅闖。如果殿下不帶我們去……本將下令嚴查奸細的話,也可以搜查任何地方!”
“你並無證據說明我是奸細!”我脫口而出,心中怒恨無以復加。我是堂堂公主居然被他說成奸細,這算是什麼事情!
“殿下,請問這是什麼?”他想是不願多費口舌,向懷中掏出一物,我一見之下幾乎驚得魂飛魄散。
——那是臨薊道的兵符。篆體的“臨薊”,青銅製成的虎形凝聚著時刻可以發力衝擊的意念。
“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他冷笑:“走吧。”
我並不知道這兵符是從何而來。他如何知道我帶著這兵符,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