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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事,咚咚的腳步聲從折廊一路傳來,賀總管氣喘吁吁地通報:“殿下,丁將軍求見。”
求見?他什麼時候想進這府邸還要求見嗎?他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吧!我腹誹,面上卻得裝出一副平靜瞭然的樣子:“好吧,引本宮去客室見他。”
客室離後堂並不算遠,但當我跨入客室時,丁勳已經在那裡候著了。他身邊的几上擺著一杯茶,已經喝了將近一半下去。
不待我吩咐就上茶,他在這兒的地位還真不是一般的“客人”啊。
“將軍……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本宮呢?”我直坐上廳中央的美人榻,肘支在低几子上,努力擺出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
“請殿下先坐直好嗎?”他眉目不驚:“末將有要緊事情回報。”
我冷冷一笑,卻也不敢不依他,坐直身子,他這才開言。
“敢問殿下在這兒過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禁不住自己的惡氣:“換了你日日困足庭院能過得怎麼好?”
“哈?”他反而笑了出來:“末將可沒有禁長公主殿下的足。您若是願意出門遊逛,儘管去……”
我弄不明白他這樣說的用意。是真的不在乎我出門嗎?難道他就不怕我與羽瞻的暗人接頭或者逃走,難道他就這麼有信心——或者這麼鄙夷我的能力?
“如此說吧。”他似乎懶得和我再唇槍舌劍地囉嗦:“末將帶長公主來此,是有自己的用意。”
“請說。”我也不願多說什麼話,多說勢必多洩露自己的資訊。
“大汗的意思和末將的願望都是廢黜昏君,但他希望是殿下即位,末將則希望是小皇子殿下當上新帝。”
我冷笑道:“他希望我即位,是為了控制大延,你希望自己的外甥即位,一樣是為了得到權勢。”
他莞爾:“殿下這麼說自然可以。末將行伍出生,不會掉書袋,就直接告訴殿下——末將需要您用攝政長公主的名義罷黜現下的皇帝。”
我怒極反笑:“如果本宮做了,你會怎麼對待本宮?”
“放您回去。”他眼中似有冰刀霜箭:“但末將不會坐視胡人插手於大延,希望長公主自重,回去後勸服大汗。”
“如果……本宮拒絕呢?”我側過頭,掛起微笑,眼睛卻狠狠盯住這已經快要老去的男人,想要看穿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也由不得您。”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殿下,您還不明白自己的作用嗎?你只是一個女人,想要做皇帝,也太異想天開了些。如果你知足,還能在北方當個可敦,如果不知足……”
“如果不知足你敢怎麼樣嗎?”我幾乎不相信他敢如此直白地威脅我。
“那便怪不得末將了!膽敢危害社稷……”
“閉嘴。”我站起身,看著他不敢置信的神情,冷冷道:“本宮叫你閉嘴。危害社稷的人是你。”
“什麼?”
“如果不是你示意大汗可以助他實現野心,他不會想辦法把你調來臨薊道當將軍,更不會借你力量助你扣押使臣,絕不會讓我南下去做罷黜皇帝的罪行!當今君王並非昏庸無能,只是天不作美方至連年災禍。如今奸黨已除,有什麼必要逐他下位?你要‘奉先帝旨意’立新君,不過是看在至琰是個孩子你好掌權罷了!何須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名為大將實乃國賊!”
“你!”他突然站起,身子卻猛地一斜,一個趔趄。
“本宮怎麼?本宮說的有錯嗎?”我揚眉,怒視於他,半晌方放緩了語氣道:“你我皆不是什麼公忠體國的好人,不必拿這些大話壓我!你要的不過是利益交換罷了,讓本宮考慮考慮,若是本宮覺得這交易做得過,自會應允你,若是做不過,你也不必強求不必威脅……大不了同歸於盡,你當我延氏貴女連這點兒魄力都沒有嗎?請回吧,什麼時候確定了和本宮討價還價的底線什麼時候再來。”
他挑起嘴角,是野獸尋釁一般的笑:“交易?殿下,您有什麼本錢呢?”
“本宮沒有本錢。”看他起了焦躁心態,我反倒更加冷靜下來:“如果硬說有的話,那就是四條人命。”
“這樣嗎?如果末將說這四條人命一文不值呢?”他眼中銳光更盛:“就算沒有你們幫助,我依然要扶助小殿下即位。”
我微蹙眉頭,道:“別忘了小殿下在哪裡……丁將軍如果不忙,本宮想給你講個故事。”
“你說。”
“小的時候,我經常和如今那位皇帝下棋,但是終究年齡小,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