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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低低一聲“好”,卻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吧?
“別動。”他低聲囑咐,小心翼翼把我流下的血擦淨,又笨拙地哄著哭泣不知的孩子們。
我已由跪著變成了跌坐著,木然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我感覺不到疼痛,只為自己求得了他們的一線生機而欣喜。
“朕沒剋制住,傷了你,”他處理好孩子們,在我身邊坐下,拉過我的手,細聲道歉:“阿鳶,對不住。還疼麼?”
我點點頭,目光落在被他輕輕捏住的手上,雪白細長的指尖沾著殘血,已經幹成褐紅色的粉末。
“彆氣我。”他的聲音溫柔:“你知道我的憂慮的。”
我點頭:“可您也該知道臣妾並非故意壞您大事。”
他嘆了口氣,再沒說什麼。只在捉住我手的指尖加了幾分力量。
我像是被浸入水中很久的人,眼看快要溺死了又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一般,充滿了感慨的慶幸。
然而第二日,滿臉灰敗的茨兒,終究讓我的慶幸宛如被丟入石子的夜池,池中的那一泓月色碎成片,割傷人心。
她比我更絕望。在冰冷的雪地上木然跪立,風將她鬢髮吹散,幾絲烏黑不時掠過被凍紅的臉頰。
我回首,大帳的門沒有關,朔風將門簾翻起。羽瞻已經支起了上身。蒙綢的狐皮被已從他肩上滑落下來,露出結實的胸背。他的頭髮未束起,盡皆散落於胸口背後。可他的眼光卻與這樣幾近旖旎的一幕極不相稱。
那是警醒的,冰冷的,隱匿了幽綠色怒火的目光。
“讓她回去等著吧。”
我尚未對茨兒做出任何懲罰,身後便傳來了羽瞻漫不經心的聲音。
我不意他會這麼說。慕容朝逃走,我和茨兒都難辭其咎。他不能殺我,但殺了茨兒,或者用比死更可怕的手段懲罰於她,卻都不過分。
那讓她回去等著是什麼意思?
“沒聽到嗎?讓茨兒回去等著。”他的聲音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