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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午後,當拿著新帝第五道入宮覲見聖旨的大王爺到來時,就見到蘭陵王對著圖紙細細研究,而書案一側則有個手捧著書卷,連連打著哈欠的女人。
“新帝一道道入宮旨意,到了蘭陵主帥帳內,就如同廢紙,四弟還依舊如此難纏,”大王爺高孝瑜低聲笑道,“皇上這都不敢親給你降旨了,這不,把這燙手的東西扔到我府上了。”他穿了件碧色的褂子,足蹬馬靴,盡顯出七分風流三分儒雅來,此時正掃了阿祿這處一眼,春風和煦地笑著,直笑的阿祿一陣心底發虛。
而他身側還跟著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亦是馬靴短褂,掛著塊皇家的玉珏。
少年倒不像大王爺一般,見了阿祿,便笑彎了眼,拱手道:“延宗見過嫂子。按理說嫂子先前在王府住了半年,本該早就見過,只可嘆……我四哥藏的深啊——”
蘭陵王這才抬了頭,眼波流轉間,格外添了幾分暖色:“我的五王爺——你若嫌寂寞了,我賞你幾個側室如何?”
五王爺高延宗連連搖頭擺手,道:“四哥你饒了我吧,女人是斷然沾不得的。瞧瞧你過去,那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再瞧瞧如今……我還是算了,好男兒志在大好河山。”
阿祿聽著他們說話,便覺出這幾兄弟感情極好。
寥寥幾句便入了正題,嚈噠國小王爺不日將抵達北齊都城鄴城,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一路早已引起民眾議論。有說稀奇的,有說傷風敗俗的,新帝登基自然十分在意此等民間反響,眼見著富甲天下的小王爺就要到了,卻仍是日日殿中輾轉,決斷不下。
嫁家臣?的確不是件光彩的事。
蘭陵王隻手托腮,笑道:“嫁的是我的家臣,與他有何關係?”大王爺搖頭,走上前按住蘭陵王面前的對陣圖,道:“要你爭皇位你又不願,扶植一個上去你又不給人家臉面,我們這些做兄弟的單是瞧著都為你捏把汗。再如何說,他也是新皇。”
蘭陵王佯嘆口氣,扔了筆在硯臺上,道:“罷了,本王便去一趟吧。大哥和五弟今日留下,待我回軍營時大醉三軍。”
他一句話擱下了三人於帳中,五王爺隨便坐在了蘭陵王的臥榻上,道:“昨兒個啃了一晚上書,我先睡了,大哥四嫂隨意吧。”他說完,踢掉腳上的靴子翻身向裡,就如此睡了過去。那大王爺對阿祿略一頷首,道:“弟妹,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阿祿不好拒絕,只得放了手中書卷,道:“好。雖是隨王爺入了軍營,但始終不曾有機會細看。”大王爺笑如春風拂面,道:“弟妹,請吧。”他說完,微一伸手,示意阿祿先行出帳,阿祿頷首道謝,掀帳簾走了出去。
屋內臥榻上的少年翻了個身,清透的眸子盯著帳簾落下,遂又閉了眼。
主帥帳在東面,離山不遠。
二人一路緩步而行,扯著些北齊的風土習俗,路上偶有行過的兵將,均是極為恭敬地垂頭讓過。各個營地間均有溝渠相隔,毫無紛亂喧鬧,軍紀極嚴。
阿祿遠遠見一個營地角落裡,有些士兵在木馬和土馬間上下不停,不禁好奇道:“大王爺,那處的兵士在練什麼?”大王爺看了一眼那處,道:“那是騎兵在練馬術,戰馬貴重,尋常時是不能隨意牽出使用,所以就想了個土辦法,做些木馬土馬用來練兵。”
阿祿頷首,道:“受教了。”
大王爺儒雅一笑,轉言,道:“弟妹雖尚未與四弟成大禮,但終歸也是我北齊未來的蘭陵王妃了,總要對這軍營多些瞭解才是。”他雖語氣溫和,卻讓人聽著極不舒服,不過話中道理卻是對的,阿祿也只得點頭稱是。
他二人正說著,忽地一匹馬疾馳而來,似是直奔主帥,大王爺一個縱身,已躥上馬將那人踢下馬,勒馬停住,指著跌坐在地上的人,道:“軍中策馬疾馳,斬——”
那人分明還攥著一卷黃色的卷軸,顯是帝王處的來人,他自被踢下馬,還未緩過神色,聽得這一個斬字,方才猛然出聲,道:“我是皇帝派來——”
大王爺冷冷一笑,道:“來人,軍營外斬首示眾——”
話音未落,已上前四個人迅速將那人架起,不知是哪個做了什麼,那人瞬間軟掉不再掙扎,就如此乖順地被帶走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阿祿還未有任何反應,那大王爺已跳下馬,將韁繩扔給了身側上前的侍從,道:“其一,便是軍營的規矩不能破。”
規矩規矩……阿祿分明記得蘭陵王前幾日還與自己共乘一騎,直到主帥帳前。可是,此人與自己不過方才相識,按理不該有如此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