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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難忘。
好在……百年後自有個九天上最尊貴的長生帝君,人間的遺憾終會煙消雲散。
“哎……”度厄聳肩,繼續道,“王爺一句話,就將我這倒黴催的扔了來,一路送你們回北周。那幾個人已被我,”他手橫在脖間,比劃了一下,道,“此番跟著這暴虐的王爺,我這幾十萬年積攢的功德算是全用光了。”
他說完,又兀自唏噓了片刻,再次看向司命的腿,道:“如何,可要我揹你?”司命搖頭笑道:“背倒不必,扶著便可。”
度厄搖頭,笑道:“我們司祿仙姬可是凡間第一禍水,有她伸手相扶自是你的福氣,我可不敢壞你好事——”
他說完,轉身離去,倒留了尷尬的阿祿對著司命。
司命輕咳了一聲,道:“阿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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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要隱去行蹤,三人選的路極為偏僻,入了北周境內亦是無限荒涼。
待到再行了半日,方才見了幾家農戶,度厄自上前與個老農搭話,摸出塊兒碎銀尋了個落腳住處,順便為了司命的腿,買下了人家的牛車。
老農本就是孤身一人,留宿是極為便當的,又得了度厄的銀子,自是極為歡喜。即刻殺了院中的雞做了碗兒肉,打了酒來,與三人一道吃了頓晚飯。
酒過三巡,老公才長嘆一聲,道:“哎,你說好好的,便要開戰了,我那些莊稼啊——好在皇上關了不少廟宇,據說凡自邊界搬遷到帝都外的,均有土地分,還算是有個活路。”
度厄自懶得搭話,阿祿亦是無言相對,倒是司命面色平和,道:“看此處頗為荒涼,若是搬遷至帝都,於老人家來說——倒也不算壞事。”
那老漢覆又長嘆口氣,道:“這人那,講究的是落葉歸根,如今我這老頭兒都快油盡燈枯了,卻要離了這老房子,終是不捨啊——”他邊說著,邊伸手拭淚。
阿祿見他如此愁苦,也跟著暗歎了一聲。
司命覆又安慰了幾句,那老漢倒像是見了知己一般,一個勁兒地勸酒,卻被司命婉拒了。老漢勸的興起了,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便對阿祿,道:“這小娘子,你相公當真不會飲酒?”
唔?這是從何說起……
阿祿橫豎都沒想到這老頭會說此話,只覺得面頰燒得慌,支吾了一下,愣是沒說出話來。倒是始終喝酒吃肉的度厄眯了眼,甚為有趣,道:“老人家,我們分明是兩個男人,為何你偏就說是他的娘子?”
那老人家哈哈一笑,道:“我老人家活了這麼多年,這點兒男女情事還瞧不出來?從第一眼見了,我便猜到了——”
司命倒不以為意,只深笑,道:“老人家是如何看出來的?”
那老人家搖著手,道:“要真讓我說,我可說不出,只是一看便曉得你二人情濃的很。”
司命但笑不語,度厄是咬著雞腿頗為深意地笑看著阿祿,唯有阿祿不知如何應對,總不好真就較真兒去解釋什麼,只得拿筷子夾了塊雞,默默地啃起來。
雖說……自己從初見就不討厭他,可,若說什麼情濃,倒真是胡說了。
那老人家倒不閉口,又是極為得意追問,道:“這小娘子臉紅了,想來是新婚吧?公子,老漢我可說對了?”
月下農院中,自有草蟲蟋蟀的隱隱叫聲,極為愜意。
司命撿了塊細巧的肉,夾到阿祿碗中,極為認真,道:“老人家猜錯了,認真算來,我二人已成親三年了。”
噗地一聲,阿祿將方才入口的酒噴了出去。
雖從未有幸認得這聞名三界的司命星君,可總會偶從旁人口中聽說他的一些傳聞。尤其嫦娥,每每提及司命星君,必是連連感嘆,別瞧著司命星君平日一副親近無害的模樣,可卻是這仙界最懶最不愛應酬的神仙。縱是三界名氣極大,得了不少女仙傾慕,卻難見有什麼女仙和他親近過……
可……如今瞧著,嫦娥的話分明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那老漢見阿祿如此反應,只覺她是不好意思,倒也不以為意,極為歡快地追問司命道:“那算是很久了……怎麼沒見帶了孩子?莫非——”他極為隱晦地看了阿祿一眼。
阿祿扯袖子抹了下嘴角,掩飾抽搐的神情。
這老頭一個孤家寡人,倒還真愛打聽旁人的私事。若真是旁人倒也算了,還就打聽到九天上的司命星君頭上了……
司命笑笑,放了筷子,道:“此事要隨緣。”
噗地一聲,素來寵辱不驚的度厄也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