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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煙含笑扶起躬身行禮的男子,道:“來的正好,這幾日可有什麼進展?”
“是,已經派了隱衛去查,發現大部分的錢財經過多次週轉都進入泗水一個極不顯眼的胡氏錢莊。”暮答道。
“泗水?那裡靠近五域的腹地,可有進一步查訪?”煙清明的眸光一轉,旋即問道。
“查到這裡遇到阻力,各種渠道都到此匿了聲跡,屬下已加派了人手,一有訊息立即前來通報。”暮躬身道。
“暮兄,辛苦了!此處極為關鍵,要探人隱私,自然要花些功夫,更何況是軒轅文柄的隱秘,以他的老謀深算,必是謀定而後動,不會輕易露了馬腳。”風煙抬首打量了面前恭敬答話的男子,繼續道:“你我雖有君臣之分,但你父親曾是我的恩師,我們應是平輩論交,不用過於拘謹,坐下嚐嚐我新進的陽泉“碧螺春”,看看味道如何?”煙朝暮示意,並親手斟了杯“碧螺春”推到他身前。
“多年來,殿下飲茶的習慣竟是絲毫未變,茶的確能靜心平氣,家父當日曾說以殿下的心性,日後必能有所作為。”暮亦不再客套,撩衣襟坐在風煙的對面笑語道。
“恩師當初對我教誨良多,至今受益匪淺。暮兄這次重返乾都,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暮兄暫居府上,如今諸事紛雜都還需仰仗暮兄在旁參詳指點一二。”
“家父臨終之時,曾囑咐過,若然有一天殿下需要,夜瀾暮定當效犬馬之勞。是殿下寬宏,才讓我懶散了那麼久。”暮放下手中的茶杯,肅容道。
“以暮兄之才,若肯幫我,自是事半功倍。”風煙見他答的爽快,眼底眉間盡是難掩的欣喜之色,“想當年在恩師府上授課時,你我也常玩在一處,那時你我的稱呼到是親切,多年不見反到生疏了,是不是暮?”
夜瀾暮清俊的臉上掛起笑意,眼神落在曠遠的某處,似是在回憶往事,半響啟口道:“煙,我你的確許久未見,兒時的那些嬉笑淘氣也盡都收斂。如今見你,恍然覺得你愈發有上位者的沉穩和氣度,家父果然沒看錯人。”
風煙並未反駁他的話,仍是雲淡風輕的笑著,須臾方道:“這次不得已才請你動用了隱衛,實是事情牽扯極大,那個人位高權重,如此的胡作非為,若不除之,定為後患。”
“你說的我能明白,如今朝中局勢變化莫測,軒轅文柄盜用兵部虧空數目巨大,非但沒被揭露,反被他以凌厲手腕,迅速掩蓋,還因此得到皇上的認可,一時風頭大勁。這時再檢舉揭發他,更是難上加難,若是走錯一步,便是打草驚蛇前功盡棄的結果。軒轅丞相果然好手段啊,煙,這次你遇到了個好對手!”夜瀾暮感嘆道。
風煙袖底的手掌慢慢收緊,額首道:“你分析的不錯,這隻老狐狸,怕是聞到了風聲,才會有此舉,後面隱衛的行動要更加小心謹慎,他們雖然都是死士,但我亦不忍看他們做無辜犧牲。”
“殿下,放心!暮定不負所托!”夜闌暮正容道。
陽光灑進莊嚴肅穆的文華殿,殿中站滿了朝臣,卻靜謐得呼吸彼此清晰可聞。
一陣衣衫簌簌之聲,人群中走出一箇中年官員,俯身跪倒在地,高聲道:“臣,陳凌有本奏!”
殿上高位處的那個人,一身明黃色龍袍,身上的金龍綻放光彩,奪人耳目,舉手投足間,威嚴不可侵犯,讓人不敢逼視,半響,方啟口道:“何事?准奏!”
陳凌再次叩首,道:“起稟皇上,兩日前府中侍衛,路經衢州時,遇到個形跡可疑的柔然人,在其身上搜到了封密信,臣閱過後覺得事關重大,是以呈給皇上親閱。”
皇上額首示意內侍總管王富接過密信,展開閱讀,神色間怒意愈來愈重,整個文華殿的氛圍也隨著壓抑起來,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忐忑,猜不出所謂何事,也無一人敢上前詢問。皇上將信完整閱完,道:“你們自己看看!”
王富領命,躬身接過,遞於階下俯首的百官傳閱。
眾臣中一鬚髮微白的老者自群臣中疾步走出,撲通一聲跪倒,伏地叩首,道:“皇上,明察!此事實屬烏有,臣未曾與柔然主公有過任何接觸,更不要說通訊往來!”
皇上面上怒意未散,凌厲的目光一轉,直直射向殿上匍匐而跪的人,厲聲道:“慕容德,這就是你的說辭?!好!很好!”轉而將目光掃過殿上諸人道:“你們都看過了,怎麼說?”
殿中一陣靜默,眾臣皆低首不語。這會皇上盛怒,慕容德與柔然的通訊往來已是證據確鑿,自乾朝建朝以來,掌權者對臣子與外邦私通,甚為忌憚。更何況照信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