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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朝皇族自天烽大帝以來,三十餘載,也曾立過太子,但太子旺年早夭,其真正的死因已成宮中禁忌,而對外宣稱的是暴病而亡。而今,太子之位虛懸,皇后多年無所出,各皇子也都長大成人,朝中能獨善其身者甚少。可天威難測,眾人皆揣摩不定,卻紛紛私下希望能夠慧眼識人,以後便可官運亨通,青雲直上。
這樣的宴會是漣漪不喜的,反正女眷裡母親是必須去的,而她可有可無,自然落得清閒。原本打算晚上一壺清茶,一本好書,享受下寧靜時光,卻在赴宴前的一個時辰,被風煙的到來打破。風煙和眾人寒暄後,竟提出要帶她同去赴宴,漣漪抵不過眾人的勸說,又不忍拂了風煙顏面,只得頗不情願的去梳妝打扮。
宏偉的皇城,氣勢如虹,青磚青瓦間宮殿林立,雕欄玉砌間博大精深,饒是經歷過現代社會的漣漪,也為其深深震撼,它雖無紅磚黃瓦的點綴,只是樸素的青色,但那份大氣卓然的氣度,卻讓人肅然起敬,不敢過分造次。
進入宮門,行了一段 ,車攆已不能向前,風煙當先下車,自然的搭了漣漪的手,扶她下車。
在此等候的宮廷內侍見了風煙,屈膝行禮,在前引路。
漣漪轉頭回望,希望找到後面的家人與他們結伴而行,畢竟這是宮廷,就算素日裡如何的熟悉和親近,可終究君臣有別,和風煙同行極為不妥。
正巧,家人的車攆也剛到,他們卻在內侍的引領下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漣漪見他們並未等自己,心中焦急,匆忙說了句:“殿下,先行,我和哥哥一起走!”便欲轉身離去。
風煙不語,寬大的衣袖下飛快牽住她的手,緩緩收緊,止住了她欲向前的身形。漣漪秀眉微蹙,不解的望向他目露徵詢,而他只溫柔的一笑,輕緩搖頭,腳下卻未停。
漣漪掙脫了幾次都徒然無功,只得作罷,抬首見幾個領路的內侍,全都低頭做無視狀,心中微惱,卻不敢過分放肆,只得隨著風煙繼續前行。
風煙見她不再掙扎,清明的眸光,溫柔似水的掃過她的側影,微笑的放開腳步朝前走去。
大殿中,早有一些朝臣在等候,見風煙到來,均起身相迎恭敬行禮。當他們在看到風煙身邊的漣漪時,都微露驚訝。大多數人都曾見過漣漪,但她此時和風煙同來,卻不知該如何招呼,只得微笑點頭示意。
風煙謙遜的謝了禮,對上來寒暄的眾臣,一一招呼,親切溫和。漣漪無奈於袖中的手,被他緊緊握住,不得脫身,只得跟著他,對每個人客氣的微笑。
廳中佈置的極為寬敞,一桌桌的依次排開,一眼望不到頭,好不容易穿過繁多的席位,眼前豁然開朗,左右兩邊各有兩排長桌,無論擺設或是座位較之前面更為精緻和舒適。很顯然剛才的席位是為諸朝臣而設,而現在席位是為諸皇子或是位高權重的朝中重臣而設,面前五十步的地方,設定的是寬大的龍案,上面兩條栩栩如生的盤龍,張牙舞爪,光彩流轉,俯視眾生。
“二哥來了啊!”
“八弟、九弟,不必多禮!”風煙微笑著扶起欲躬身行禮的兩人,拍拍他們的肩膀親切招呼著。
漣漪見面前兩人並不陌生,正是那日在花火節畫舫上所遇的兩位皇子,那時他們給她的印象是八皇子蘇風碩熱絡,九皇子蘇風揚冷峻。而今日,這樣的場合,這樣的裝扮,卻截然不同,此刻他們的尊貴之氣油然而生,舉手投足間氣度盡顯,在這巍峨的大殿襯托下有種遙不可及的曠遠,令人仰視。漣漪冷眼看去,連風煙在內,俱是如此,心中漸生了冷意和不安,他們是萬人敬仰的天之驕子,揮手間能令那些作威作福的官員,屈膝卑顏,惶恐不已,雖然眉目間的微笑和善依舊,但卻早已不是那日在花火節上可以嬉鬧和取笑的眾人。
她下意識的抽回袖間被風煙緊握的手,端正的斂了衣裙,曲膝行禮道:“八殿下、九殿下!”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故人,慕容小姐客氣了。”蘇風碩俯身扶起漣漪道。
漣漪淺笑著道:“殿下果然好記性!”復而抬頭望了眼身旁的風煙繼續道:“若諸位殿下沒事情,臣女先告退了,離開了這麼久,家人該找我了!”言畢,未及眾人答話,轉身珊然離去。
風煙望著那抹清魅的遠去的身影,心下悵然若失,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如此,但當著眾人又不好表露,只得掩下了心中的情緒,笑著攬了蘇風碩和蘇風揚向座位走去。
漣漪好不容易穿過人群到了家人桌邊,慕容德看她回來,心下明瞭,卻並未多言。他只是不懂為何女兒心心念唸的喜歡,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