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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心底有一絲驚慌。
“我本來一直認為自己很瞭解你,但……最近幾個月,尤其是這些天以來,我忽然發現,其實我並不瞭解你。你是這麼的……跟我以為的不同。”
她苦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為什麼,”他說,“為什麼你願意容忍我……即使在我變得非常不可理喻的時候。”
知喬尷尬地抓了抓頭髮:“這就跟你願意為我父親竭盡所能做任何事一樣。”
“……你是說你也崇拜我?”他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不,”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麼生硬,“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有願意為之付出的人或事。”
他看著她,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火苗在風中左右搖擺著,樹枝在燃燒的時候偶爾發出一些噼噼啪啪的聲音,遠處的鳥叫聲迴盪在山谷裡,像是提醒人們山是屬於它們的——它們一輩子生活在這裡,而人類,只是這裡的過客。
“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周衍的眼神似乎也在隨著火光一同擺動。
“?”
“你也會……像容忍我一樣容忍其他人?”
知喬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這並不是什麼很直白的問題,可是,這竟比“你只愛我一個人嗎”更令她窘迫,更令她面紅心跳。
過了很久,當知喬感到自己的臉頰不那麼燙的時候,才低聲回答道:
“很少。”
她不敢看他,可是眼角的餘光裡,周衍在笑。那似乎是一種……溫柔與純真並存的微笑。
八(下)
這天晚上知喬幾乎沒有睡,一是因為裹著睡袋躺在帳篷裡總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二是因為這小小的帳篷裡還躺著另外一個人,她能聽到他每一次呼吸的聲音,由此她想到他是否也能聽到她的。她忽然覺得這很尷尬,甚至比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更令人尷尬。
她原以為周衍會說些什麼,但他沒有。從他們各自裹著睡袋躺下開始,他似乎就睡著了,睡得很安靜。過了一會兒,知喬也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到了半夜,外面響起打雷的聲音,在一陣轟隆隆的巨響之後,兩人都醒了過來。
“會下大雨嗎?”她擔心地問。
“也許,”周衍躺著,像是在聆聽大自然賦予人類的樂曲,“誰知道呢。”
“……”
“但如果真的下暴雨的話,這帳篷也許就遭殃了。”
“你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她轉頭看著他。這是一個奇妙的場景,他們並排躺著,在這小小的帳篷裡,外面的世界正在經歷著一種可怕的醞釀過程,也許沒多久他們就會被包圍在風雨中。然而現在,不管怎麼說現在什麼都還沒發生,他們只是兩個安靜地躺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
“害怕沒有任何意義。”
“你總是這麼理智嗎……”
周衍嘆了口氣,也許是因為思索一番後仍無法給出自己滿意的答案。於是他反問道:“你覺得理智不好嗎?”
“太理智的人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害怕。”
“那麼你怕我嗎?”
“不……”她頓了頓,“但有時候你讓人難以靠近。”
周衍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你愛過什麼人嗎?”知喬記得自己曾經問過這樣的問題,但他沒有回答。
他也轉過頭看著她。
“別誤會,”她連忙說,“我只是純粹好奇罷了,沒有其他意思,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沒有。”他說,“我好像……沒辦法愛上什麼人。”
“為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怎麼愛上一個人。”
“一個除了‘蟲洞’之外什麼都知道的人卻不懂得如何愛上別人?”
周衍笑起來,似乎覺得她很有趣:“這個世界上我不懂的還有很多,不過當然我懂得的也不少。我只能說,'3ǔωω。cōm'我承認自己的智商應該比情商高——那就是為什麼我很少有真正的朋友的原因。”
“馮楷瑞算你的朋友嗎?”
“嗯……勉強算吧。”
“老夏呢?”
“那得看我的心情了。”
“那麼我呢?”
他看了看她:“不算。”
“……”她皺了皺眉。
“你對我來說,是比朋友……更進一步的人。”
“……”她心裡打著鼓,“你這是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