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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江湖上走動了,連人心好壞都難以辯駁。”
白棋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推開了旁邊的木門,“請進吧,我家公子在裡面恭候多時了。”說著,便領著玄機走進了那道門。
待三人走進房間之後,司空玄機唯恐情況有變,星眸細細觀瞧著白棋的表情,無意間視線落在了他白皙的耳廓,目光一閃,忙移到他的脖頸處,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果然是一女子喬裝打扮的。
白棋抬頭,恰巧迎上了她那明澈的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有異。驀地,平日裡嬉笑怒罵的隨性頓時措開,在他的神色中掀起一抹倉皇失措的波瀾,拂上門欄的手頓時停在空中,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氣氛在瞬間凝固。
過了不久,墨玉衡咳嗽了幾聲,率先打破了僵局,“玄機,你在想什麼,怎麼不動了?”
“哦沒事,只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由的詫異了一番。不如這樣好了,安寧你先扶玉衡進去,我有些話要對這位白先生說。”司空玄機看了看白棋略微尷尬的臉色,微笑著說。
蘇安寧瞪了瞪她那雙狡黠的雙眼,回給玄機一個安心的笑容,“姐姐放心,我不會讓那位李公子少墨哥哥一根汗毛的。”她自顧自的吐了吐舌頭,嬌小的身子輕輕那麼一轉,便來到墨玉衡的身邊,扶著他走進內室。
過了片刻,司空玄機抿了抿嘴唇,她也不想瞞什麼,“姑娘應該有什麼難言之隱吧,像姑娘這般行事詭異的女子,天山派可沒幾個人呢。”
白棋聽了玄機這番話,不經覺得好笑,“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望著不遠處緊閉的內室,她的語氣中難免有些自嘲,“想不到我能瞞著裡面的那個人,卻瞞不了眼前這位天機算。到底還是人算不如天算,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司空玄機冷冷一笑,輕咬著嘴唇,表情有些無奈,“或許,女子天性敏感吧。說到底,我也女扮男裝過,瞞得了世人,卻瞞不了自己。”她的表情有些凝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突然對眼前這個號稱天山柏雪的人萌生出心心相惜之感。
“果然是名動江湖的天機算!”白棋漸漸恢復她原本平靜的神色,十指輕輕從門欄上放下,相交緊握在一起,“我欠他一個承諾,所以當他來找我的時候,我答應了他掌管紫闕宮的一切。天山上的人從來說一不二,說到底……還是我自作自受。”
司空玄機自然明白這些話裡的含義,她索性握住她的手,頗有深意的看著她,“李涵這個人城府太深,而天山則在方外,白姑娘,希望你好自為之。”
白棋靈巧地避開了她伸出的手,語氣有些凜然,“真是抱歉,白某素然不喜與人貼近,更何況是你。”
司空玄機漠然失色,只見她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細細思量,不禁啞然失笑,“我自是明白的。方外之人通常潔身自好,有何見怪之說。不過姑娘的脾氣實為彆扭,莫要陷得太深。”
白棋面色蒼白,有些驚慌失措起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既然白某將姑娘你送到此地,接下來的路還請姑娘好走。”
“哦?莫不是我說中了你的心事,讓你覺得很難看?”司空玄機輕笑了下,神色鬱結。“白頭如新,膝蓋如故。這是我贈與你的兩句話,聽不聽隨你,以後的路是姑娘你自己走的,誰也幫不上。”說完,臉色一沉,抽出手中的碧玉笛,輕輕觸碰了下木門,門刷的一下就關上了。
只留下門外神色迥然的白棋直愣愣的站在那裡,神色悽然。
她又何曾沒有想過呢,天山派不如世俗之流,可她卻入了這俗世整整兩年。
那個人,她欠了他一個承諾啊。
發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茶館二樓的一所房間內。
內室中一派凝重的氣氛。
和外面的熱鬧不同,此刻裡面的四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
屋外掛著一輪彎月,靜靜的掛在樹梢,浮雲悄悄掠過,偶爾傳來雨水淅淅瀝瀝的聲音,而棲息於樹上的鳥兒也不甘忍受被雨淋透,因此掠過枝頭,鳴叫了幾聲,便遠遠飛去。
樓下傳來肆意叫罵的聲音,想是那青城派的門人在大肆宣揚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屋內只點了一盞燈,李涵正坐在紅木椅上,手輕輕撫在了桌上的茶盞上,眉頭緊鎖,卻提不起勁來。想是在思考什麼,房間內靜悄悄的。
烏黑的髮絲半垂下來,青色的衣袍覆蓋了鬱結的雙眼,一閉上眼彷彿就看到了那道鬼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