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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鴿子的腿上解下了暗黑色的信筒,細白的手指展開素箋看罷,司空玄機微微的翹起嘴角,五指微微的合攏,迅速的把那信箋扔進了不遠處的火燭裡。
燭火微動,露出熒熒紅光,之後便消失不見,只留下碎裂的殘片。
手臂輕抬,讓白鴿再度展翅高飛。司空玄機開啟窗戶望著晦暗不明的月色,淡淡的笑著。
“師父,凌空齋又有什麼訊息了?”蘇安寧有些頓悟的耷拉的手臂,睡眼朦朧的看著剛才那驚鴻一瞥。是凌空齋傳來新的訊息了嗎?
只見司空玄機搖了搖手裡的玉簫,半側著身子靠在窗臺上,暗自嘆息:“啟程,我們去赴一個約會。”
“約會?什麼樣的約會?話說凌空大人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不來信了,怎麼……”
蘇安寧瞪大了她那雙圓鼓鼓的眼睛,將目光再次放在了剛才被燭火燃燒的素箋上,而後走到洗臉的銅盆旁邊,拿起素巾胡亂的澆搓之後,抹了一把臉。
“呵呵,大概是師父見我大了,翅膀硬了,想要找個人管管我吧?”司空玄機站起身來,看著不遠處被燭火燃燒殆盡的碎紙,不留隻字片語,只是暗自笑著。
“凌空大人哪會這樣說,怎麼,難道說……是師父您的親事定下來了?”蘇安寧這才想起,四個月前自己跟師父離開凌空齋的時候,大人他好像說過,已經和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談過了,今年年底一定要把師父給嫁出去!嘶,嫁出去……師父出嫁了,是不是徒弟也要跟著嫁過去?
“不知道呢,聽說對方的身體不怎麼好,而且,還好巧不巧的和我們住在同一座城裡。”司空玄機搖了搖頭,抬起手臂,將那月色緊緊的關在窗外。
“師父,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嘛?”蘇安寧愣愣的看著她,十分不解。
司空玄機微微的看了看那白痴的臉袋,有些失笑的說道:“天亮之後,我們去御閒山莊。”
“去御閒山莊幹嗎?”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師父的未亡人,就在這御閒山莊住著呢!”
噗……未亡人。師父你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難不成,就是我們在洛陽那裡聽到的那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位大少爺?”
“看來你也不笨麼?”輕輕敲打著他的頭,司空玄機望向遠方半透明的霧色。姑蘇城裡,燈火通明。
御閒山莊,為江湖第一山莊。其莊主墨懷松為人正道,常言上善若水任方圓,是白道之領袖人物。所謂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在天成象,在地成形。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睹。
金色的鑲邊,字跡豪邁狂放卻又帶有沉穩的王者之風。匾額之下,兩頭石獅分立左右。都說瑞雪兆豐年,御閒山莊位處姑蘇的北面,南面臨山,地處偏僻卻又風景如秀,真真是一個好地方。
身著白衣的司空玄機,此刻正興味盎然的看著守在門口的兩個守衛,臉上一副樂在其中的享受模樣。
而站在他身後的,則是揹著一大袋包袱,手上抱著一團毛茸茸銀白色的小球的少年。小球縮成一團,那少年正小心謹慎的為它梳理皮毛。
墨玉衡走出大門的時候,就看到如此場景。一個手中撥弄玉簫的白衣人,斜靠在大門的石獅上,而站在他身側的小少年,則是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家的兩個守衛,彷彿在一瞬間,就要把他們兩個生吞活剝了。真是有趣的師徒二人組合呢。
只聽得那少年大聲嚷嚷:“我說你們這兩位,就放我和師父進去吧。我們又不是什麼壞人,我們是你們莊主請來的客人……”
“你們還是走吧,這裡不是你們這種人能來的地方。”其中一個守衛無奈的說道,這兩天莊主為著武林大會忙的是不可開交,偏偏這時又有人上門挑釁,這會兒,估計還在後院商議正事呢!
“什麼叫做我們這種人?我們這種人怎麼了,都是有爹生有娘養的……”還沒說完,就見自家師父忙忙給自己使眼色。等著瞧吧,看師父怎麼整治你們兩個?已經怒火攻心的蘇安寧,不甘心的退到了後面。
只見司空玄機笑意更深了,就連他的嘴角也微微的彎起。他垂眸看了一眼腳底下的泥漬,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笑道:“兩位大人,我這徒兒不懂事,在下這廂先道歉了!”說完,還不失分度的鞠了一個大禮。
“好說好說,其實也不是我們要為難你們,只是最近武林大會即將召開,冒名頂替的人實在太多了……”還沒等那守衛說完,司空玄機便獨身來到他的跟前,一臉遺憾的對他講到:“臉色昏暗,氣色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