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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它的主人竟然是墨玉衡!
上天竟然讓地看見了一雙和她一樣的眼睛,一樣清冷,一樣孤傲,一樣……深邃不為人知。墨玉衡,為什麼他會有一雙和她一樣的眼睛。那原本心心念唸了許久的東西,一剎那間湧上來心頭。天道酬勤,天道酬勤啊!難道師父讓她來姑蘇,為的就是墨玉衡的這雙眼睛?
馬車的車軸咕嚕咕嚕地轉起來,司空玄機坐在馬車裡,心卻怎麼都不能平靜了。
大街上的風突然呼呼的吹了起來,這個冰冷卻又溫暖的三月,像宿命帶著寂寞的浮光掠影匆匆而來。
姑蘇城裡,隨便找個路人打聽打聽,城裡最熱鬧的一條街,人人定言非十全那條街。而街上最大最繁華的客棧,名字卻起的格外雅緻——
“松鶴樓?”司空玄機輕蹙的眉頭,顯然對這個名字顯得有些茫然。
“對,就是松鶴樓。”蘇安寧一邊走著一邊回答。她雖不知這松鶴樓在蘇州有何特色,但只要隨隨便便的找個路人問一下,他們都會露出老馬識途般的模樣。
“不是說在太白居嗎?”司空玄機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這般華麗景象。說好了在太白居的,怎麼現在車子行到松鶴樓來了?
“就是松鶴樓啊,師父下車吧。”蘇安寧對司空玄機的疑惑置之不理。
“……”是答非所問嗎?還是對牛彈琴……
生平頭一次被自家徒弟放了鴿子,來到這個半生不熟的地方。司空玄機站在太陽底下,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是她問了多少遍,也同樣回答她是松鶴樓的蘇安寧。
半響,她嘆了一口氣,決定放棄詢問為什麼會臨時改地方。墨懷松想借她的手來平息江湖人的好奇心,那麼她何不將計就計?
“為什麼來松鶴樓而不去太白居?安寧你早上不是說墨莊主在太白居嗎?”算了,問了也是白問,司空玄機清楚這小妮子打的是什麼主意,松鶴樓的東西比太白居要貴上好幾倍,也要好吃好幾倍。
蘇安寧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墨玉衡,雙眼泛白,早知道就不聽這位少爺的了。現在倒好,師父怪罪下來,自己也擔待不起。好吧好吧,算她錯了還不行嗎?聽了墨家少爺的話,說什麼松鶴樓的東西比太白居要好吃許多,何況那件事兒,整個姑蘇城都知道,也不在乎在哪家客棧,哪家酒樓了!
“是我讓小蘇子駕車來這裡的,玄機。”墨玉衡看見蘇安寧露著一雙比白兔還要無辜的眼睛,終於慢悠悠的走出來說了幾句。
不管墨玉衡和她說了什麼,司空玄機總覺得事情揹著她的目的往前走。她在臨走前飛鴿傳書給葉無殤,讓他到太白居的外面等著,原本有事吩咐他。可是現在來到這地處繁華的松鶴樓,墨玉衡到底想打什麼主意?
於是,在這大太陽底下,也不算怎麼溫和的臉上,司空玄機終於露出了比寒冰還要冷上三分的臉色。
天底下哪有徒弟揹著師父搞小動作的,還是和墨家的大少爺,天底下哪有這般稀奇古怪的新鮮事啊!
就在她還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突然間,在她面前迅速杵了座小山,個子矮小的人影筆直地矗立在她面前。她將視線稍稍往下拉了點,默然的瞧著眼前這一尊身材……說不上高大,卻看上去如此詭異的少年。
“我說這位公子,您是要打尖還是住店?我看您不像是本地人,穿的倒也體面,只是站在外面,有失觀瞻呀!”身為松鶴樓最有名的店小二,面上搭滿了生意興隆的笑臉,咧著一張嘴,朝著她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一陣靜默,風吹草過無聲。
“我說這位公子,您倒是說句話呀,是打尖呢,還是住店?”放著有客不做事傻瓜的道理,那小二再一次笑臉盈盈的問道。
就著有些悶熱的日光的反射,司空玄機被那口白牙弄得有些閃了眼睛,臉上的寒氣再次濃重了幾分。“張孝辭,二十三歲,兒時家道中落,父母雙亡,原本有一好前程,但心性太重,殺了人。牢獄三年之後,偶得一好心人收留,改過自新,卻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而今在此做店小二,我說的可對?”說完之後,便抬腳走進了這間松鶴樓。
“這位公子……哎,我說公子……”露出一口潔白的大牙,那店小二有些納悶的追了進去。
只見墨玉衡偶有所思的衝著那小二眨了眨眼睛,“她叫司空玄機,是我請來的客人,小辭,好好招待。”
“是,大少爺。”正追著司空的小二哥立馬停下了腳步,司空玄機,江浙凌空齋的人?
“幾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