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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孃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接著臉上露出笑容,伸手摸一摸他的臉,除了自己年紀還小時候,阿保就再沒被十娘摸過臉了,這雙手還是和自己記憶中一樣細膩溫暖,阿保下意識想伸手握住她的手。但十孃的手很快就滑了下去,接著後退一步,笑著說:“你的臉這麼紅,酒味這麼重,喝多了酒就該去好好歇著,說什麼胡話呢。”
說著十娘越過他準備往外走,阿保拉住她的手:“十娘,我沒有說胡話,我,我喜歡你。”十娘沒有回頭,也沒從他手裡掙脫,阿保覺得自己的心又開始怦怦亂跳,風吹落了枝頭上殘存的樹葉,一片片落在阿保的肩頭,阿保覺得這是他記事以來最漫長的等待。
終於十娘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阿保熟悉的,越是這樣熟悉的笑容,阿保越覺得內心不安。十孃的聲音還是那樣平靜:“阿保,少年人慕色也是常理,只是你喜歡的,該是那些青春年少的女子,兒女情長的事情,我早已不想了。”
說著十娘把手從阿保的手裡輕輕抽出,阿保覺得不僅是自己的手心空了,連自己的心都是空的,被拒絕是阿保能想到的,但事情真的來到的時候,阿保才發現自己還是不夠有勇氣接受。
看著十孃的背影就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阿保又問出一句:“十娘,難道說你從此後都孤獨一人嗎?”十孃的腳步停下,回身看著他,太陽正在吐出它最後的餘輝,那束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就像九天仙女一樣,十娘輕輕一笑,這笑猶如大地回春,冰雪融化。
她說出的話讓阿保的心頭更加怦怦跳:“一郎生前最愛說的,誰最強就聽誰的,如果你能做到,那麼我就聽你的。”說完十娘快步離開這裡。
阿保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心中的狂喜四處激盪,想要找個突破口,想大叫,想奔跑,想做一切平時不可能做的事情。阿保按住自己的心口,彷彿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不跳出來,酒勁直到此時才衝上了頭,他的雙腿一軟,竟然整個人倒了下去。
風吹著樹葉已經掉落的光禿禿的枝頭,阿保躺在地上,竟然沒有半點起來的意思,做到最強,仰望著天空中開始浮現的點點星辰,那顆最亮的星星幻化成了十孃的笑容,只有做到最強,才能把那顆星星摘下來。
阿保伸出手,彷彿已經看到星星就在自己手上,他喃喃自語:“會的,我會的,我會做到最強。”正在燈下教興兒寫字的十娘突然笑了起來,懷裡抱著海珏,嘴裡唱著誰也聽不懂兒歌的瑞兒聽到她的笑聲,睜開半閉的眼睛:“十娘,有什麼喜事,你這樣開心?”
十娘拍下興兒的手,示意這個一橫一點要寫平,搖頭不語,今天阿保到最後叫的自己是什麼?十娘,這還是阿保頭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呢。
十娘眼裡的笑意更深,握住興兒的手,這樣的事情可不是能隨便告訴別人的。
從那天以後,十娘就很少看見阿保了,聽說他每天都帶著自己的人馬下海練習,已經有人提醒十娘,看阿保的樣子不像是久居人之下的,朱三他們的殷鑑不遠,還是小心為妙。
十娘明白阿保為了什麼,也不點破,也不阻止。寨中的年也過的差不多了,做海匪的,總不能在山寨裡蜷著過日子,正月初七開始,已經在附近的各個點處派了人,讓他們繼續看著有沒有商船經過。
寨裡的船隻武器也收拾妥當,新換上了甲板,破了的帆也換好,許久沒用的紅衣大炮也從倉庫裡拿了出來。所謂不打不相識,黑家幫和鄭家幫的人在打過幾次架後,倒比原先要親熱的多。
汪二他們這些原本黑家幫的頭目在這邊也漸漸適應,如魚得水起來,一切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天經地義一樣繼續進行。
等了幾天,終於有訊息傳了過來,不過這次不是有過路的商船,而是有兵船往龍澳島這邊駛出,看樣子有剿滅之勢。
兵船剛駛出府城,送信的鴿子就飛到龍澳島,取下鴿子腳上小巧的竹筒,小小一張紙條上只寫了短短數字,昨夜兵船出動,似往此來,鄭重。
短短十二個字讓在場的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十娘在火上燒掉紙條,吳老六奇怪的聲音已經響起:“按照慣例,府城那邊每年都要封印到正月十五的,現在不過才正月初九,怎麼兵船就出動了?”
汪二已經接話:“這兵船出動也不是沒有過的,我記得十五年前就有過一次,那次打了個措手不及,若不是後面府城的兵趕不上,只怕這島也危險了。”這話讓廳裡眾人都議論紛紛起來,陳老七一拍桌子:“有什麼好議論的,反正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