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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朝?”
“哎?”我突然想起皇上在酒肆地話,他要我與文禾成親,難不成就是現在?
“今日聖上下了旨意讓我即日迎娶未婚妻。這說到底並不算賜婚,因為你我本就要成親的。但是又承了聖上賜婚地名義,必須馬上就辦。我正求之不得。其實……明日就是個好日子。”他的笑容從未如此耀眼,在我不覺之時就摟過我身子去,“珞兒……嫁給我。”
“這是祈使句,疑問句還是陳述句?”我心頭一暖,把臉埋進他懷裡。
“都可以。除非你說你不願意。”他把溫暖的唇貼進我頸窩,鼻息曖昧,笑聲低迴,“除非你不是同我一樣期盼著這一日。”
他身上撒蘭香馥郁味道流連不去,雙臂有力不移,肌膚相會廝磨。我閉著眼,感受他的溫存親暱。
我怎會不願意呢,文禾。得夫如此,哪怕捨身以往,又何所懼?
“只是,你要去見一次田美。”我突然冒出一句,“孃家人有話要說。”
“田美?”
“她說你們在淮陰侯墓見過一面。”
他回憶了一會,恍然道:“是有那麼一個女子。她自稱是學考古的,我與她交談了半晌,她的確懂得很多,不過大都是書本之物。你們是朋友?”
“是,是很好的朋友。她已經知道我在此地,想要作為孃家代表,見你。”我半開玩笑道。
文禾鬆開我,揚眉笑道:“我用鏡一次元氣有損,豈是別人要我去我便去的?”
“你就是不去咯?”
“這個嘛……”他暗聲笑著傾身把額頭抵住我的,“如果我夫人肯好好幫我補元氣,我可以考慮答應。”
“啊,”我眨眨眼,“我會每日給你熬大補湯,直補得你五臟六腑都火旺滋潤為止。”
“你還有一日可以裝蒜。”他直起身,“而我要去安排明日婚事了。我們此前準備的器物種種仍存在庫裡,拿出來就可以用。其他的要重新安排,而父親不勝勞累,便由表兄操持,我自輔助了。現在就要去讓管事擬發喜帖的單子,今晚前要發出去的。還好,大部分賓客此時估計已經知道我們的婚訊了。”
“你的傷還沒徹底好呢,文禾。不可太操勞了。”我說。
“為此操勞,不知疲憊,只因我心快慰。”他低頭輕輕印一吻在我額角,“我的珞兒,你就乖乖地待在房裡,等著做我的妻吧。”
第四卷 終之卷 第五章 大婚
漢家婚禮是從未見過的。在我的時代,婚禮是一種混亂熱鬧、禮制模糊的活動。我去年在文禾的書房裡看到過“漢昏之禮”的書籍,多少愕然。原來漢昏是如此莊重嚴肅的過程:沒有嬉鬧,沒有玩笑,如同結義一般謹慎鄭重。想來也是如此:夫妻之交,須信須義,終生承諾,本就該是認真而為。自納采而起,宵衣饋禮而終,一步一步恭敬做來,絕無錯失。若有誤些許,即可當下悔婚,因為若是對方連如此鄭重之事也具行不來,何以將終生為託?
我也曾經反覆看那幾頁書稿,心慼慼嚮往之。如今,竟是真的輪到我了。
文禾走後,幾個丫鬟管事走馬燈似的來給我道喜,並帶來文老爺子的關懷,他說今日繁忙不再見我,願明日之後以夫家公公之名迎。又說喜帖發了各處,各府來知會得喜訊,而那陶家卻回母女二人是已經去了漢中,不能到了,這令我十分意外。玉拓……到底是去隨潘雲騰了麼?
用過午飯,便聽見齊之洋來報:“寧家老夫人到。”
寧蔻兒的聲音打老遠就能聽見。她扶著母親寧老夫人進來院裡,對正出迎的我說:“真是沒想到,姐姐竟在我前頭成親了!前日我家才給我和那呆雁定了日子呢。”
那呆雁估計是指曾弄砸攜雁禮的程丹墨。我上去給寧老夫人行禮。距我上次見她,已經差不多一年,她抬手摸摸我肩膀道:“免禮了,都也不算外人的。文禾與瓔珞成親,對老身而言。既似嫁女又像得媳,老身有福氣啊。“讓老夫人費心了,瓔珞叩謝。”
“等。”她又拉著我,“既是定我為你母親代禮。你便稱我兩日姨娘吧,也讓我體會體會,嫁兩個女兒的感覺。”說罷,看向寧蔻兒,臉上有隱忍的疼愛。
“娘……”蔻兒低低喚。倚她肩頭。
寧老夫人因笑:“是,撒嬌吧,你也無幾日嬌了。快起來,還要忙你姐姐婚事呢。”
寧家備了一隻禮箱作為嫁妝,內裡是些女子用物,只是代為出親,當一個形式。同時寧老夫人與蔻兒以新娘家人身份過來鋪房,按風水吉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