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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忙來忙去的找我,很好笑,但是笑不出來。
他們找我,真的是因為不能沒有我麼。還是因為那所謂的責任。
誰離了誰,地球都會轉動。誰沒有了誰,第二天還是一樣要起床吃飯上學上班呼吸生存。
風吹過來,臉頰涼涼的。但我知道那不是淚,那只是老天爺難得配合我的心情飄下的雪。
計程車停在花花的花店前面,我讓司機等著,跳下去趴著門往裡看。裡面地上亂糟糟的堆著一些裝修材料,一朵兒花也沒有了。
“唉,請問,這裡那間花店……”我拉著隔壁門臉正在關捲簾門的女子問。
“已經關了一陣子了。”
“噢,謝謝。”
我捏著手裡的地址,看著外面一排排漂亮的小別墅。據說Ardon給花花在這裡買了套房子,五臨六舍都是她們圈子裡的年輕女孩子。我照著門牌尋到一家,居然亮著燈。我不禁鬆了口氣。
“親愛的,你怎麼今天……”一個女子開了門,撒嬌到一半看見是我,語氣裡的糖度瞬間低了100個百分點,神色都戒備起來,“你是誰?”
“對……對不起,走錯了……”我連忙抱歉,然後退一步看看門牌,沒錯啊,就是這家。
“你找Bettina?”那個女孩突然開口。
我點點頭。
“她被我們家Ardon甩了。”
對啊,我怎麼忘了,我還是那個礙事的罪魁禍首。
“你是跟誰的,怎麼沒見過?”
“我?我沒有跟誰……我是Bettina的高中同學……”
“噢,你也想走這條路?”她上下打量我,“不像啊。家境應該不錯吧。”
“對不起,打擾了。”我扭頭就跑,那個女孩的眼神太可怕了,像要把我扒光了一樣。
“阿姨您好,我是池本珠,請問花妤潔在麼。”我湊在花花家樓下的對講機旁邊,計程車司機百無聊賴的在車裡隨著音樂敲著方向盤。
“她……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這個家了。”
“噢,謝謝阿姨。”我剛要走,花花母親的聲音又沙沙的響起,“阿珠……如果你見到妤潔,告訴她,媽媽知道錯了,媽媽後悔了,不應該這樣對她,媽媽也是不得已……嗚……你讓她回來看看我……嗚……”
我坐在計程車裡,看著路燈一串串迎面而來。
“小姐,你要去哪裡?”
我不知道。
路在腳下,但是路在何方。
我要去哪裡?
“小姐,這老城區馬上就要拆了吧。”
“嗯。”我看著衚衕裡牆壁上大大的‘拆’字發呆。這還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麼,怎麼感覺那麼陌生。記憶裡,晚上從衚衕裡走過,都能聽見各家看電視的聲音。我記得初中放學之後,聽著連續劇的片頭曲進衚衕,一路狂彪,到家的時候剛好趕上看開頭。有時候還有夫妻倆吵架鍋碗瓢盆亂飛的聲音,有一次從外面經過,一條媽媽褲就這樣從牆頭飛了出來,掛在朋友的頭上。
曾經的記憶在腦子裡紛雜的叫囂,而眼前的景色像一場散場的電影。衚衕裡一點兒聲響都沒有,安靜的像鬼城。我就是那孤魂野鬼,在飛雪飄蕩的灰青高牆中間穿梭,留下嗒嗒的寂寞腳步。
不遠處工地上的白熾燈照著外婆家老房子的大門,我藏在門墩兒下的鑰匙居然還在。看來我這個習慣也有好處。
鎖頭被淘氣的孩子塞了口香糖在鎖眼裡,撿了根樹棍兒挑出來,插進鑰匙,卻怎麼也轉不動。
我嘆一口氣,轉身坐在門墩兒上,看著白熾燈下淅淅索索的雪花發呆。萬物寂寥,耳朵裡突然響起賣冰糖葫蘆的老伯吆喝的聲音。仔細去聽,卻只有沙沙的雪聲陪伴我的呼吸心跳。
好想吃冰糖葫蘆,要山裡紅和橘子瓣兒的,酸酸甜甜,再來一串山藥,綿軟可口。
想起吃的來,我就忍不住食指大動。晚餐沒有吃就跑出來,沒有心情吃,不等於身體不會起義。
最好再來一隻烤紅薯,黃土的顏色,烤到皮鬆松,流出糖油來。裹在手套裡撥開,金黃黃冒著熱氣,燙得嘴唇發麻,也要用舌頭把熱熱的紅薯捲進肚子裡。
我不行了,越想越受不了,胃都開始抽搐了。彎腰揪了一聽啤酒,“啪”的開啟。
心情不好,就想到要喝酒。前兩次去夜店的記憶不太好,我乾脆買了半打,想說在外婆家自己一個人喝,總不會再遇到活塞了吧。
一口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