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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去也好。”
她正要出去,仲逸風卻又喚住了她,雪緋紅收回腳步,看向樓主,仲逸風只是沉吟,隔了半晌,笑道:“沒什麼,只是都城不比別的地方,你去的又是皇城,一切務必小心行事,切莫被心緒所擾。”
“屬下曉得。”她習慣性地回答。
12
腹中子
距雪緋紅離谷已有月餘,幽冥谷裡春意來勢更加洶洶,鶯飛草長,燕啼柳綠,碧波潭水在微風下蕩起層層漣漪,岸上時而可見被水波推疊上來的珠玉碎礫,可惜卻單單少了踏青的女孩兒們,和那些堪比春鶯的笑語。
顧夢蝶揣著滿滿一荷包的種子,悶悶地四處灑著,莫伯伯去了已有一月,冷姨成日裡伴在他的墓前,和他說話,她也去那方墓前種了好些花兒,等到花都開了,莫伯伯也不必孤單了。
公子和韋渡江分別悶頭扎入谷裡的書房和演武堂,韋渡江那張臉平時都是戲謔不羈的,此時突然間一臉嚴肅,看起來著實令人難受,而公子更是不能讓人放心,成日裡在那陰暗的書房裡一坐便是一天,每每出來臉色都憔悴一分,年前費力重做的衣衫又顯肥大了,只是誰都不敢去勸說他休息。
他們幾乎像是在有意折磨自己的身體。
顧夢蝶跺了跺腳,無論如何今日也要把韋渡江從演武堂裡揪出來,讓他去勸公子,他身子骨好,折騰自己也就罷了,公子也陪著他胡鬧,顯見得冷姨如今無暇理會他們,就開始肆意起來了,果真討厭。
荷包裡的花籽和手中提著的樹苗是早就想種了的,如今谷裡雖沒了以往的恬適,她還是要種,想來等到滿是花海之時,大家的臉色也會好起來吧。
記得冬天跑去問公子再種什麼花好,公子放下手裡的書卷笑眯眯想了一會子,才說,那種幾株杏花怎麼樣?等著再下個春天開了花,也是極其漂亮的。
現下她在潭邊種杏樹,也不知道等明年開了花,公子會不會有了興致坐在這裡靜靜地看。
好像已經晌午了呢,顧夢蝶跑到潭邊洗去滿手的塵土,往廚房走去,冷姨有時候會坐在後山忘了回來,她多會跑去送飯,再陪著冷姨和莫伯伯坐上一會兒,青冥蝶還是那麼潔白無瑕,美麗得好像是最純粹的靈魂碎片,就像是,莫伯伯在看著她們一樣。
韋渡江這幾日卻沒在演武堂,他剛走進書房,就看到池杳冥的白衫被一排排書閣隱在中間,聽到有人進來,他迅速直起脊背,看到韋渡江,合上書卷,笑道:“渡江,有事?”
幾步邁到他面前,韋渡江一言不發,伸手拎起了他的右邊袖子,背面一片溼漉漉的殷紅,韋渡江甩了他的手臂,“不聲不響,你找死呢?”
池杳冥苦笑一下,也就是韋渡江能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還不怕先把他氣死,“你別瞎緊張,今兒個要是不吐了這口血,我看才是找死呢,淤結在心裡能好受麼。”
韋渡江瞪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你應該是有事才來的吧,不然,”池杳冥環視了周遭,“你韋大公子還會自覺地跑來看書不成?”
“哼,有事,但我不想和你說了。”
“為什麼不說了?”
“怕你再噴一口血出來。”他斜著眼睛看他。
“嗯,”池杳冥慢慢坐直了身子,盯著對面的青年,“我閉緊嘴了,你說吧。”
韋渡江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他知道池杳冥這口血怕是在莫向年逝去的那天就積下了,他一直忍著不說,今日幸好是吐了出來,只是他想告訴他的並非什麼好事,也真是不想讓他知道,但終究是瞞不了多久,真要那時候才抖摟出來,池杳冥非得被自己氣得吐出兩盆血來不可。
“我前幾日出谷去了,”韋渡江忖度良久,開口道,“才知道雪緋紅姑娘去了都城。”
池杳冥捏著書卷的手微微一抖,“她去都城做什麼?”
“你也知道,自從新皇帝上來,”韋渡江斜斜看著池杳冥,“玄天樓大部分產業被朝廷的人手給收了,朝廷現在是不喜武林大的幫會和朝廷搶生意,仲逸風憋了一肚子氣你也曉得,當然,灌他這股子氣咱們也有份,所以我估摸著,憑仲逸風那膽子,真能做到去和皇帝談價碼,既是談條件,手裡多少得有點什麼,雪姑娘這次去京城,也許……”
“她真是胡鬧!”池杳冥忍不住道。
“呵,我怎麼覺得你這口氣跟說夢蝶一樣了,人家雪姑娘和你什麼關係呀?”韋渡江打趣道。
池杳冥從下白了他一眼,臉色卻又立時沉了下來,“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