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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她拿了一燈孤,也是為了……不對,”他搖搖頭,“她說過一燈孤不會用於為玄天樓效力。”
“唔,這可說不準了,話說我雖然不讀書,《孫子兵法》裡有個美人計也是知道的,難保那仲逸風不是學了這一招用來對付池公子你。”
“再胡扯我叫夢蝶來揍你了,”池杳冥把頭轉向門口,突然微笑道,“這就是報應不爽,說曹操曹操到,一會兒被追得哭天喊地我可不管你。”
顧夢蝶幾乎是一頭衝進書房的,窗閣上籠著幾層輕紗,光線經過一番過濾,與正是晌午的屋外相比,顯得有些黯淡,她使勁眨了眨眼睛,才找到書閣後面的池杳冥和韋渡江,當下便跑了過去,抱著池杳冥就不撒手,一面哭一面笑,韋渡江撇撇嘴,“顧小姐,在下還在這裡呢,避嫌避嫌。”
顧夢蝶從池杳冥懷裡跳出去打他,一面又跳回來拉著池杳冥的衣襟,“公子,冷姨有寶寶了!”
一語既出,整個書房的窗紗彷彿同時被微風捲起,書頁簌簌地翻動著,陽光擠進窗欄,依稀可以看到光線中有細微的灰礫在舞動。池杳冥手中的書卷緩緩從膝上滑下,韋渡江怔怔地站在一旁,也不知是沉默了多久,三個人竟然同時笑了起來,這也許是幽冥谷一個月來,第一次出現的、最暢快的笑,顧夢蝶摟著池杳冥、韋渡江拉著顧夢蝶的手,恣意而又欣喜地笑著,笑去所有陰雲霧靄,讓春來為這片幽谷增添些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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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水畔,又有了女孩兒們清脆的笑意與歌聲,幾個少年撐開竹篙,將小船盪到水面,有的伸手去摘潭裡的蓮蓬,更有的施施然垂下釣竿,興致起來,還臨船而立,和岸上的女孩子對起歌來。
悲傷並非被丟棄,卻沒有理由讓它恣意肆虐、無休無止,他們大多是被莫向年和冷疏桐救來的孤苦之人,莫谷主讓他們棄了最傷心的過往重新開始生命,便是希望他們能活出無憂無慮的精彩。
冷疏桐拿著酒罈,做到了池杳冥對面,“杳冥,月餘不曾沾酒了吧?喝一杯也無妨。”
“冷姨,”池杳冥看著冷疏桐只拿出一個酒盞放在自己面前,不好(炫)意(書)思(網)地笑笑,“讓冷姨看著我喝,怎麼行。”
“你以為我不想喝呢?”冷疏桐瞪他一眼,含笑道,“無妨,賞景嘛,自是要有美酒相伴,瞧著他們都開了心,你更是該浮一大白。”
“杳冥自是恭敬不如從命。”拍了泥封,也不倒酒,池杳冥徑自舉了罈子喝了一大口,“冷姨是被蝶兒關在屋子裡悶得慌了罷?”
“可不是呢。”冷疏桐笑道,回頭看了會兒船上嬉鬧的少年,“杳冥,你心裡下定主意沒有?”
“什麼?”
“渡江說與你的那件事。”
“冷姨,我……”池杳冥剛要開口,就被冷疏桐打斷了。“你想說不理會了,是也不是?”她看到池杳冥不答,續道,“這件事你若要幽冥谷出面,我和渡江便直接為你處理了,但我們知你內裡性子其實執拗,不可能答應。但那又豈是能放下的?我自想,若是仇楓遠沒來,”她頓了一下,“你莫叔叔還在的話,你必是要一言不發自己出谷了吧?”
池杳冥苦笑。
“既然心懸著,便去罷,”冷疏桐伸手替他繫緊髮帶,“渡江說好陪你一起去,這樣我也放心,別誤會了你莫叔叔的(炫)意(書)思(網),我想他也是同意你自行處理的。”
“冷姨,幽冥谷有您在,我自然放心,但是如今您不甚方便,杳冥雖然無用,卻怎能此時離了谷?”
“你放心,谷口的陣,仇楓遠是進不來的,當年這陣還不是針對他設下的,也正是因此,他看了這陣勢,才真正開始懷疑你莫叔叔尚且活在人世,”冷疏桐幽幽嘆了口氣,“你莫叔叔總覺得自己欠了他,才這麼躲著,如今想來,我當年若是不依他這個主意,許是還不會有今日。”她握著池杳冥瘦削的手腕,“你不希望日後會後悔吧,孩子?”
池杳冥沉默著,良久,“冷姨,”他低聲說,“我去,但渡江要留在谷裡,不然,我寧可後悔,也不去。”
“你……”冷疏桐無奈搖首,“你打定的主意,誰能改了不成,但你的腿,”她蹲下去掀開池杳冥的褲腳,“怕是有些為難。”
“江湖上廢了一雙腿的很多,”池杳冥微笑著拉起冷疏桐,“反正冷姨都說了,我不去會後悔,但是渡江若跟去,我後悔也不去。”他有些討好地拉著冷疏桐雙手,看了眼冷疏桐已經些微有點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