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攙入了堂中。
新娘頭上紅豔豔的蓋頭映得滿堂一片華光,小柳先是愣了一番,隨即將手中的嗩吶塞入嘴裡,鼓足力氣吹奏,韋渡江拿了那紅綢子,將一端送進冷疏桐手中,另一頭塞進了莫向年手裡。
莫向年是坐著的,他的腿在毒發後變得無力,已經不能站立著來迎接他的新娘,他坐著,眼中卻是熠熠的光芒,當日見到的那個滿面病容的瘦削男子,此時因為喜悅而變得蕭逸,雖然有病痛折磨,歲月卻未曾在他面上鐫刻下時光的印痕,反而更多了一種成熟男子的灑脫。
他們在韋渡江高昂的嗓音中拜了天地,莫向年當著眾人的面掀了那紅豔豔的蓋頭,那樣輕而易舉,好像這蓋頭數年前便已在那裡,只等著他來掀起。
所有的過程都是恣意而自然的,新娘子沒有嬌羞,盈盈紅燭下,冷疏桐的面頰透著一抹紅暈,那應該便是幸福。
整個過程,池杳冥靜靜坐在一旁,身邊的案上燃燒著一支紅燭,漣漣燭淚綿延而下,滴落在他扶著桌案的手上,他卻恍然不覺。
一切的喧鬧,都在新人進入洞房後,變得沉寂下來。韋渡江四顧審視,幽冥谷裡本沒有多少人,堂內的數十人只是默默坐在桌案旁邊,身前杯中的似乎並不是美酒,而是鴆毒。他淡笑一聲,將酒一飲而盡,“今日谷主大喜,咱們不多喝幾杯,豈不是對不起谷主往日的照顧?”
池杳冥也慢慢舉起酒杯,“不醉不歸!”
堂中開始觥籌交錯,沒有歡歌笑語的酒宴,只剩下杯盞碰撞,到最終,果真是都落了個不醉不歸。
雪緋紅放下杯盞,悄悄出了門,屋外,一輪缺月掛在遠處的疏離梧桐間,寒潭碧水裡,驀地飛起一隻孤鶴,鴻影飄渺,她身後的紅光赤綢,也漸漸淡了下去。
10
仲逸風
終日盤旋著幽雅神秘青冥蝶的後山,立了一座碑。雪緋紅踏過細密的青草,不經意發覺在這廿多天中,它們已經變得更加青綠繁盛。
池杳冥坐在那裡,靜靜凝視著石碑,雪緋紅從他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