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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之勢,孰料數尺外池杳冥身子直墜向下之時,依舊遙遙點出一指,雪緋紅無法騰手相隔,又一手託了一人,只得勁力下壓,池杳冥右手中指又是微振一下,銀魄自喉中發出一聲低響,身子便無力地軟了下來。
雪緋紅託著兩人落下,見銀魄一語不發,即刻盤膝而坐閉目調息,池杳冥卻也不再出手。
“池公子是料定我放不得這個人所以才招招緊逼,”雪緋紅道,“難道真以為我怕他跑掉?”
“慚愧,只是佔了一點便宜而已,”池杳冥抱拳道,“姑娘若要出手,完全可以點了那位小公子的穴道。”
“我看連那個必要也沒有了罷。”雪緋紅微微哂道。
池杳冥的眼光慢慢自琅衍面上打量過去,驀然一愣,道:“姑娘果真將一燈孤給他服了?”
“不錯,”雪緋紅冷冷道,“以他現在全身的力氣而言,怕是跑不了多遠。”
“姑娘你……”池杳冥眸中的神色有些悵然,嘆道,“我只求姑娘莫要為難他。”
“我不記得我還欠公子什麼情,”雪緋紅道,“況且公子與這人有什麼關係,竟值得你千里迢迢跟我們而來?”
“我們並不相識,”池杳冥微笑道,“只是姑娘明知這小公子身份不同於常人,江湖間紛爭何必要為難朝廷。”
“誰說這與朝廷有關了?”雪緋紅冷哂道,“我們江湖人講究的是有仇報仇絕不含垢忍辱,這孩子他爹害得我玄天樓眾人沒有飯吃,難道便不可請來他兒子好讓他有空能與我們好好談談麼?”
“禍不及妻子,仲樓主這又何必?”池杳冥嘆道。
“禍不及妻子?”雪緋紅猛地將琅衍望身前一扯,琅衍吃痛,低哼了一聲。“你問問他的那位爹,株連這種事情他幹得少了?池公子莫要再繼續阻攔,否則請恕我不記掛舊時情面。”她見池杳冥只看著她,卻一語不發,銀魄又閉目調息,不知傷在何處,以自己獨身一人且要顧及琅衍,狹路山道上,實在不敢保證能夠過了他這一關。
“你將銀魄怎樣了?”雪緋紅轉念問道。
“我只是封了銀魄姑娘的氣海,現下使不出武功,”池杳冥淡淡道,“就如姑娘昔日用在渡江身上的搜魂指一樣,銀魄姑娘所封穴道只有在下解得,不過倒也無妨,只因六個時辰後,也可自行解開。”
“如果我說,”雪緋紅道,“讓這琅衍自己選擇跟誰離去,池公子以為如何?”她見琅衍一雙眸子裡轉移不定,不似認得池杳冥,而他亦應該知道,若是被玄天樓帶走,只要皇帝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即可毫髮無損,仲逸風自然沒有取他性命的興趣;然而被另一個陌生人帶走,性命卻不那樣有保證了。再者說,即便琅衍識得池杳冥,要與他離開,只要琅衍解開銀魄的穴道,她們便有把握重新奪回俘虜,更何況,沒有一燈孤的解藥,幽冥谷有再多的神醫良藥,也救不了琅衍,有了這個籌碼,她不信琅衍不和她走。
話剛出口,雪緋紅指間一錯,琅衍身上的繩索即便斷裂,耳中聽得雪緋紅道:“你自己選一個人跟著走罷。”她卻又忽然湊近了自己,鼻下隱隱傳來一股馨香,“你所中之毒,世上除我之外,無人可解,你自行量度吧。”
琅衍抬頭看著對面輪椅上的青年,他正凝目望向自己,眼中充滿期冀,白衣銀帶於風中輕搖慢舞。琅衍吸了口氣,此時雪緋紅和池杳冥之間僅有不足五尺的距離,他足下動了動,慢慢往池杳冥那邊挪了兩尺,卻又頓住了,有些怯怯地回頭看了雪緋紅一眼,見她冰眸素顏,眼中寒光微閃,禁不住打了個冷戰,立在中間,不知該如何選擇。
池杳冥輕輕動了動身下輪椅,往前移了幾步,溫言道:“琅公子,在下並無惡意,是前來救你的。”
琅衍卻因他這麼一向前顯得有些驚惶,下意識向側面躲去,孰料那側原是懸空,又因為下有流水而頗為冷溼,長滿了茵茵青苔,琅衍這一腳踏在青苔上,驚呼一聲便往崖下墜落,池杳冥大驚,輪椅猛地一衝滑至崖前,伸手扯住琅衍亂舞在空中的左臂,眼前驀地一花,卻見雪緋紅亦拉住了琅衍右臂,右手手腕一翻,杳冥只覺眼前一道瀲灩寒光,寶刀雪緋紅已然出手,刀光之下,雪緋紅的眉眼間盛貯了決絕果斷,顯是他若不放手,便即刻要將他手臂立斷刀下。
池杳冥只剩左手要扶住身下輪椅,椅子的輪子壓在崖邊青苔碎石上,若不使力扶穩,也將一同滑下,他眼見雪緋紅刀影向右臂掠過,又怕閃躲傷到琅衍,只得將身子向山壁一側用力左下傾去,孰料將將左斜,一彎尖尖的蠍子毒鉤已到眼睫,銀魄雖無法催動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