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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是大牌,白九棠只能笑納,不能反抗。
四馬路是自家堂口,找個地方酬客還不容易?
杜月笙和季雲卿被分別安排在不同的房間,白九棠給他們各挑了一個姑娘,說是要讓他們高興高興。
門徒給師傅找女人尚還說得過去,可兒子給老子找女人未免太過詭秘,季雲卿被兒子硬推進了一間香閣,想要破口大罵又怕被那小女子笑話,那模樣真是好不淒厲……
一一安排妥帖之後,白九棠進入了杜氏所在的香閣,一進門便給了長三打了賞,讓她抱著琵琶隨便唱,繼而遣退了阿姐、下手、等等閒人,來到老頭子身旁坐下了身。
今朝發生的這件事,涉及到站隊的問題,別人的看法可以忽略不計,但師傅和父親的看法卻不能不顧及。
白九棠心知此事不宜隔夜,就算說不清楚也比沒說好,這個程式是必須走的,只看走到什麼程度罷了。
有姑娘作陪,同行的黃門保鏢不會起疑,長三撫琴唱曲,裡裡外外都聽不仔細。
這事頗為微妙,白九棠不敢掉以輕心,一邊想著給杜月笙長話短說,一邊擔心季雲卿會等不及。
杜月笙自他進了房間起,就好整以暇的端觀其行,這時便不緊不慢的發話了。
“事情經過,枝末細節,將來再交代。你只需要告訴我兩點。第一、黃金榮的動機是什麼?第二、你怎麼看待自己的新身份的?”
白九棠愣了一愣,快慰的勾了勾唇,爾後斂起表情,正色應道:“動機就是單純的認親,這倒沒什麼玄機,只怪我當初下料太猛,至使事情來得太急;至於黃門女婿這身份嘛……說實話,我不太看好這層關係,黃門的變數太大,,自當是儘量淡化吧,能迴避則迴避,實在迴避不了再說。”
杜月笙問得精闢,白九棠答得簡明,師徒面面相覷,不能相信一來一往便已說明。
杜月笙想了一想,忍住追問細節的衝動,淡淡的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白九棠頓了一頓,也忍住了進一步解釋的念頭,點了點頭,“嗯。”
從杜月笙房裡出來,白九棠一路上回顧著師徒倆的對話,片刻後來到季雲卿這邊,將剛才那道程式再走了一遍。
不同的是,白九棠依舊簡明扼要,而季雲卿的提問卻更加直白犀利。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其他我都不關心,我只關心你怎麼站隊”
白九棠沒好氣的皺了皺眉,回答得比提問更加直白,“反正我不會給黃門扛旗,更不會跟黃門捆綁在一起,您要問我怎麼站隊,我只能告訴您,從前怎樣現在就怎樣”
縱然這態度惡劣,但季雲卿顯然拿到了想要答案,也就不再糾纏了。
白九棠辦完了正事,便出現在眾賓客的視野裡,陪著飲酒打趣聽曲子。但見那位客人想要留宿,便叫來姑娘問問價格,再把院娘叫來付錢在先,這等招待委實大得人心,一群人興致高昂的鬧到半夜也未肯離去。
番外 『第195話』 這女俠是誰啊?
『第195話』 這女俠是誰啊?
快到夜裡一點的時候,險些將黃公館的電話簿翻爛的白蘇氏終於找到了白九棠的下落。
這位黃門的閨女當即告別了爹孃,坐上自家的美產車,往法租界的***四馬路趕去。
上海灘是座不夜城,不管是英租界的舞廳,還是法租界的書寓,這時候皆在歌舞昇平。街道上霓虹璀璨,馬路上車輛不息,冬夜的蕭瑟已被這幅閃動華彩的動態圖碾成了碎末。
小佬昆嫻熟的駕著美產車,蘇三悠閒的靠在後車座,雖然一路上鮮少搭話,但氣氛並不見得多尷尬。
經過上次那件事之後,蘇三在小佬昆心目中已成功轉型。她不再只是一位令人著迷的女人,也不再只是一位掛著名頭的蹩腳嫂嫂。她是一位大義的女人,一位不惜吞下一份委屈,維護門第團結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是必須盡心輔佐和絕對效忠的,而生出這念頭的男人亦有足夠多的經驗和能力擔任導師一職。
縱然眼下時日尚短,某女不及體驗“江湖修為”突飛猛進的快意,但至少已體驗到了駕馭鬼見愁的成就感。
……
白九棠帶著老何、永仁正在花廳裡喝酒酬客;杜、季二位大亨自覺分在兩房沒什麼意思,便叫上顧竹軒和一眾親信,合了一間房,請了兩琴一弦,將書寓當做了書場。
蘇三經過書寓下手的指引,帶著小佬昆直奔花廳,還未走到近前便聽得其內一片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