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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柔軟?為什麼偏偏跟薔嬰要相反?為什麼要讓我的心總是跟著你走?為什麼你要讓我漸漸忘了師姐的好,而只記得你的靈魂!我真是瘋了真是瘋了!瘋了才會莫名其妙想對你好,瘋了才會莫名其妙的產生不想讓你離開的念頭!”
一席話,讓思筠愣住了,那一滴將落未落的淚便凝在眼角,仿如一朵千年方結的水晶花。
“你……你說什麼?”她瞪視著向他咆哮著的竹猗,只覺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不可思議,喃喃地問。
“我……”竹猗咬咬牙,緩緩放開思筠,神色黯然,垂手低頭而立,半晌後抬頭道:“你就當我是瘋了吧,說著瘋話,你回去吧,就當沒見到我,就當不知道我跟在你的身後……”他將她大力推出房間,“砰”地一聲把門重新合上。
思筠愣愣地站在房間門口,彷彿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彷彿只要夢醒了,她還在要去觀景樓臺的路上,而沒有踏足過這間房間半步,可是竹猗的那些咆哮卻歷歷在耳,一句也未曾落下。好一會兒,她挪動了一下僵硬的腿,緩緩走回自己的房間,和衣躺下,怔怔地望著從窗外射進來的微光映亮的帳簾,又是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思筠與暮汶坐在馬車上,離開雍州,巔跛前行。因為昨夜無法入眠,一陣陣睏意襲來,思筠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暮汶昨夜睡得深沉,不知道思筠一夜輾轉,訝然問:“你昨夜沒睡好麼?”
“嗯……”
“是哪裡不'炫'舒'書'服'網'了麼?都怪我昨夜睡得太沉了……”暮汶自責地道。
“沒什麼了,昨晚……昨晚有些兒鬧肚子,不過吃了藥,後半夜就好得多了……”思筠找了個藉口。
“二甲不是略懂醫術麼?我叫他來為你看看……”
“不用了……我現在好得多了。”思筠拒絕了,又道:“我在馬車裡小睡一下就行。”
暮汶將軟墊/炫/書/網/整理好,又放了一件衣物做為枕頭讓思筠睡下,馬車搖搖晃晃,思筠本是疲憊睏乏,可還是睡不著。
“到了海邊,我們得找個嚮導呢。”思筠皺眉深思。
想起此行的目的,暮汶眼角爬上憂慮,她看了思筠一眼,伸手去撫著墊子垂下的穗,不安地問:“我們……應該能找到鮫人血的吧?”
思筠伸手去抓住暮汶的手,安慰道:“既然說是北海里有鮫人,這些雖然是傳聞,但也不會是空穴來風,我想北海里定當有鮫人的,只是難以尋找罷了。待我們去了漁村,便順著問下去,我想,總能得到鮫人訊息的,那時再循著線索找下去。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暮汶低聲重複著這話,卻又想起了她心頭那泓心事來。她付與荷華的一腔痴情,“有心”去做的話,荷華愛上他,會是易事嗎?只恨她自己殘花敗柳之身,如何夠資格得到荷華的心呢?
思筠只見她面有憂色,任是她玲瓏心思,也想不到暮汶心裡轉了幾百個念想,還只道她擔心找不到鮫人血,又出言寬慰道:“荷華先生吉人自有天相,我們為他做事,相信會有好運氣的。”
暮汶點點頭,也不置可否,為她蓋上一襲軟毯,低聲叮囑道:“你快睡吧,還有好長的路要趕,保持精神是最重要的。”
思筠也極為疲乏了,“嗯”的應了聲便閉上了卷睫,暈乎乎的就要睡去,忽然只覺得馬車停了下來,後方遠遠的傳來喝罵之聲。她皺著眉千辛萬苦地坐起來,用力揉著忪惺的大眼,只見暮汶已掀開車簾向外探看,問道:“出了什麼事?”
一個小侍婢急急地趕來應道:“二甲衛長髮現一個追隨著的人,與那人發生衝突,快要打起來了……”
追隨的人……思筠心頭一個激靈,睡意全消,忙不迭地套上鞋子,掀開車簾,也不顧馬車轅軸極高,用力跳下馬車向後,她發現馬車旁只有兩三個衛兵和眾婢女,其餘的衛兵全都落在後方圍了個包圍圈,人影綽綽,她極目辯去也無法看清誰是誰,不由得心急如焚,忙向圍聚處奔去。奔得近了,距她最近的一個二甲的下屬轉頭見到是她,忙向她行禮,阻攔她道:“夫人,您不要過去,刀劍無……”
她用力推開他,拎起裙角衝進包圍圈裡,衛兵們驚詫地看著她,二甲見狀,急忙奔過來想拉她出去,卻聽到她仰望著包圍圈裡騎在駿馬之上的那人叫道:“竹猗!”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個跟在她們身後的尾隨的人,就是竹猗!跟了這麼十幾天,她隱約已經知道他在跟著自己,但確認還是昨夜的事,看來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