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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跟前,把他的手拔開:“你這是在詭辯。我是個真正崇尚科學的人,有個諾貝爾獎獲得者叫約什瓦萊德伯格,他曾說過,對於一種病毒來說,徹底消滅它的寄主是一場以重大犧牲換得的勝利,所以我殺了他們。二戰時日本天皇還沒直接殺人呢,可他是不是真正的東亞第一戰犯?”
水野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菊代沒見他這麼瘋狂,只見他撕心裂肺地吼道:“我就是要報復!我要殺光你們所有的人,為了我弟弟水野忠誠……”
“要我最後徹底拆穿你麼?”丁戈的眼神直如一把利刃,“水野忠誠?世界上根本沒有這麼個人!”
“什麼?”大家都大驚失色。
“你亂捏了一個傢伙,就想矇混過關麼?”丁戈戲謔地說:“日本人的名字很好起,男的叫這個那個太郎,女的叫什麼什麼子,你隨口一編我就信?你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的嗎?從你剛進教室!水野先生你沒忘我怎麼盯著你看吧?”
水野被他的厲聲質問震懾住,不敢正視他。
“我不知道你還是不服。”丁戈緩緩地說道,“三個老師加兩個學生的死,使學校上下相當恐慌,我成了通緝犯。然而兇手是你,救世主還是你,你一個人扮演兩個角色不覺得累麼?你夠格去奧斯卡提名了,好萊塢怎麼不頒個金球獎給你?”
“不,這不是在演戲!”水野抱頭痛哭,“我真的,真的愛菊代!”
雖然聽了種種駭人聽聞的事實真相,但菊代還是因這句話而熱淚盈眶,淚水撲籟籟流下面頰,顫顫地問:“你說的是真心的麼?”
水野沉重地點點頭:“我作了三年的戲,只有這次假戲真做,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盈子……你能原諒我嗎?”
丁戈上前一步:“故意攜帶紅體這種極度危 3ǔωω。cōm險品本就是死罪,用它作案更是罪上加罪,讓我把這一切都結束吧。”
“不!”菊代居然跪了下來,“我不許你殺他!你殺我好了!……求求你……”
丁戈又轉向水野:“我絕不是單槍匹馬,在這個世界上我有絕對的權力。我的人徹查過你的背景,很不錯的家境。祖父是二戰時的軍人,你父親是他最小的兒子,父母都是普通公司職員,只有你一個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妺。三年前九月中旬的北海道山溪佐道發生特大交通事故,你一家八口全部喪生,只有你一個獲救。輾轉流離,後來加入了邪教‘眾神之戒’,像你這樣的有成千上萬人,眾神之戒將之散派到世界各地,以紅體做案,可你們知道這紅體的真正面目是什麼嗎?……你們會為此付出永遠無法挽回的慘痛代價。”
水野低頭不語。
“水野你沒有兄弟,卻杜撰出一個水野忠誠,心理疾病夠嚴重。你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於是養成了這種奇特的性格,只有自己跟自己說話來排解寂寞。自言自語但不是把自己心裡的痛苦講給自己聽,而是告訴一個不存在的人。然而世態炎涼人情冷漠也在你心中刻下了無法磨滅的創傷,造就了你強烈的罪惡感。於是你用紅體制造了山溪校園血案然後被邪教組織派來東京繼續作案。所以我不能把你留在這個世上。”
菊代懇求道:“丁戈同學,你住在我家的日子也不短,我們也算朋友吧?你就不能往開一面?”
丁戈悠悠地答道:“我們只是同學,就像同在一輛巴士上的乘客和司機,誰也不必認識誰。我們只是同學,在同一所學校裡唸書的兩個毫不相干的人。”他看著水野:“其實你完全可以說出來。我從未對這個世界抱有任何希望,可我也從沒絕望過。因為不論絕大多數人如何冷漠,世上畢竟還有一些不為邪念誘惑的人:神尾、菊代、鵜飼,他們都會幫助你。”
門“砰”地砸開了,十幾名防暴警察舉槍瞄準了丁戈。
水野喊道:“住手!都住手!這全是我乾的!全是我乾的……”神尾、菊代和鵜飼走上前,紛紛向警察說明情況,但關於丁戈的私事卻絕口不談。
丁戈戴著鋥亮的手銬,無精打采地走出門,中條警部訕笑道:“怎麼樣?還不是被我抓住了?”
丁戈也衝他笑了笑:“你這就叫‘抓住’我了?看後面。”
中條詫異地轉過身,看到一輛黑亮的豪華雷薩克斯開了過來,車上走下四名西裝格履的男子,一齊向丁戈鞠躬,為首的中條出示證件。丁戈這才愕了,他本是信口胡說打算引開中條然後飼機逃走,卻沒料到有這種結果。中條瞪圓眼睛,驚行冷汗涔涔,忙喊道:“還不快鬆開手銬!”
熊源忙問:“為什麼要放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