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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羞之下,趕緊縮手。
巫曉倩順手把我放了下來。
我低下頭來,臉如火燒般燙,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豈知巫曉倩倏地湊過身來,雙目閃著羞怯喜悅的光芒,輕輕地道:“嶽公子,你這樣做,姐姐……姐姐很是喜歡。”
我張大了口,錯愕不已。
幸好此時夜月的聲音傳入耳中:“謝謝解公子,你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我轉頭望去,但見夜月正被解大柱抱在懷裡,解大柱深深地望著夜月,眼裡閃動著異樣的神采,似乎痴了一般。
他聽得夜月如此說,輕輕放下夜月,先讓她雙腳著地,道:“姑娘請站穩了。”
他的情不自禁,他的溫柔體貼,使得夜月心如鹿撞,低聲道:“我沒事了。”
解大柱放心地鬆開手來。
我這才明白夜月也遇了險,回思適才情景,猶覺驚心動魄,道:“這……這院子裡好生古怪,我再也不敢進去了。”
夜月眼睛望著地面,道:“解公子,我把你的劍弄斷了,真是不好意思。”
解大柱深深地凝注著她,道:“區區一把劍,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夜月偷偷瞥瞭解大柱一眼,四目交觸,夜月吃了一驚,忙又垂下頭來,道:“我的頭有點暈,要回去了。”
解大柱道:“我送姑娘回去。”
我道:“我也得回去了。”
四人有說有笑地出來,回去時卻緘默不語。
向來喜歡說話的巫曉倩也變作了悶嘴葫蘆,我明白,她是因為我。
當晚,我與夜月和衣而睡,睡得甚是香甜。
夜月既已恢復女兒之著,但仍和我同居一室,固是因為解家莊並未替她另闢住所,她也不好意思提出,抑且她和我畢竟有過肌膚之親,無形之中親密了起來;其後兩人共行三十幾萬裡,我從無不軌言行,令她有一種安全感。
我睡地下,她睡床上,相安無事。
寂靜無聲中,忽然有個沙啞的聲音在屋裡響了起來:“我若想殺你們,你們的人頭便已和身體分家了。”
夜月武功雖極高,但畢竟是少女,缺乏經驗,又以為住在解家莊非常安全,是以睡得甚是沉酣,聽得此言,頓時警醒,喝道:“誰?”
我一驚而起,雖看不見屋裡有什麼人,卻能聽到有人說話:“祭司,禰不必知道我是誰。”
夜月聽對方語氣,似乎並無惡意,稍稍放心,道:“我並不是祭司。”
那人道:“好,那我仍稱呼禰為夜月好了。”
夜月道:“你雖蒙著面目,可我覺得你似是相熟之人。”
那人笑道:“這個嘛,就憑姑娘去猜好了。”
微弱星光下,我已可辨清夜月的形貌,可那聲音沙啞之人始終瞧不見,方知對方是隱身族之人,但他雖會隱身之術,卻瞞不了夜月。
祭司是什麼,我同樣不明白。
夜月道:“你來幹什麼?”
隱形人道:“帶你們去瞧一件大大出乎你們意料的事情。”
夜月輕哼一聲,道:“誰知你會不會害我們?”
隱形人道:“假若我有加害之意,嘿嘿,你們此刻還能說話嗎?”
夜月反駁不得,道:“你要帶我們去瞧什麼?”
隱形人道:“你們若想做糊塗鬼,便無須去了。”
夜月道:“你為什麼要把嶽鈍也帶上?”
隱形人道:“有些事情,我若說了他絕不會相信,不如冒險去瞧一瞧。”
我已按捺不住好奇之心,道:“夜月,去吧。”
夜月點點頭。
房門無聲自開,隱形人一掠而過。
夜月帶著我緊隨其後。
夜已深了,解家莊靜悄悄的,偶聞傷者在睡夢中發出的呻吟。
厚厚的黑雲滾滾而來,吞沒了最後幾顆星星,疾風過處,猶帶著懾人的寒意。
數十盞燈籠被吹得盪來盪去,彷彿魔鬼的眼睛窺視著人間的一切。
隱形人對解家莊的構局、道路頗為熟悉,一路行來,沒有遇到一個莊丁。
三折四轉,我已遠遠地看到了解大柱的練功房。
隱形人示意夜月伏下。
夜月拉著我隱身花叢間。
隱形人不待夜月發問,輕聲道:“那小子慾火沖天,很快便會來的。噓,他來了!”
步履聲中,解大柱領著四名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