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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青光又閃。
那是父親的目光!
我狂喜之下,發力狂奔。
青光閃現次數愈多。
遠方激烈打鬥聲忽響忽息。
又狂奔一程,終見嶽戰和甲生戰在一處,嶽戰使盡渾身解數:掌、拳、指、膝、肘、腿以及目光,變化複雜巧妙,勁風激盪,真氣淋漓,倘若戰場非是金字塔內,早已斗轉星移,日月無光了。
父親雖了得,甲生卻也和他打了個旗鼓相當,難分難解,手掌揮處,不論是無堅不摧的目光,還是遇神殺神、逢佛斬佛的拳掌,均被從容化解,威力消失。
甲生見我飛馳而至,面露怯色,加緊攻勢。
嶽戰叫道:“鈍兒快來幫忙,這傢伙要跑了!”
話猶未了,甲生已飛脫戰圈,流星般飛逝。
我如影隨形,窮追不捨,更恨極對方歹毒,一掌接著一掌地劈出。
甲生迫不得已,回身接了數招,左支右絀,敗象紛呈,氣喘嘶嘶地叫道:“嶽戰,你…
…你……”
這時,他吃我一掌猛擊,踉蹌而退,恰好嶽戰目射青電,頓把他攔腰切成三斷。
甲生居然一時未死,臉容可怖地扭曲著,眼裡充滿了驚駭與怨毒,大瞪著嶽戰,嘴唇顫動,似欲說話。
嶽戰大喝一聲:“你這濫殺無辜、黑白不分的傢伙,終於惡貫滿盈了!”
甲生受此叱喝,強留在咽喉的一口氣立時斷絕,眼睛仍死死地瞪著嶽戰。
我站立甲生屍體旁,心中滿是疑竇,道:“他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們?”
嶽戰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嘆道:“有些奸惡之徒,殺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撓著腦袋,道:“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這人不應該這麼容易被殺死。”
嶽戰道:“你是說先前你跟蹤的那股精神力量強大之極,你自忖遠遠不及,而這人若具那股精神力量,便應該比咱們厲害,現下躺在地下的便應該是咱們,對不對?還有,那股精神力量和這人若非同一人,那麼前者又是誰?”
我道:“難道爹已猜知答案?”
嶽戰道:“我的功力為何人所授?”
我道:“無情先生呀。”
嶽戰道:“他還說些什麼?”
我道:“他說借刀殺人……”
說到這裡,我驚撥出口:“莫非無情先生要殺的便是這儒生?”
嶽戰點點頭,道:“我甚至懷疑那股精神力量便是無情先生。”
聽父親這麼一說,我豁然而解。
無情先生的武功雖遠勝儒生,卻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親自下手鏟除,於是不惜把蓋代功力輸入父親體內,然後故意以精神力量引我追躡,並對儒生的老巢金字塔產生神秘地好奇之心。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均在無情先生的意料中進行。
嶽戰道:“奸人既已授首,咱們便該出去了。至於這金字塔之謎,恐非你我所能解開。
鈍兒,你把司空大叔和童阿姨安置何處,咱們快去會合。”
我道:“他們仍在原處。我怕你遭到兇險,急所以急地趕來。”
嶽戰急道:“快去找!”
我依稀記得原路,全力飛奔。
可找來找去,也不見司空大勝和童真,我們喊得嗓子都啞了,亦未聞回應。
嶽戰額頭上冒出一粒粒的汗珠,道:“鈍兒,他們……到底在哪裡?”
我驚慌已極,結結巴巴地道:“追你的途中,我只拐了個彎,但……但……但他們如何都不見了?”
嶽戰跺足道:“再找!”
找了數百遍,結果仍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以我和父親的功力,馬不停蹄地賓士了數萬裡,也不由身心俱疲,對司空大勝和童真的擔憂更使我們不堪重荷。
我呆呆而立,悔恨地道:“我該死,我不該撇下他們,假如……我該死!”
說著,舉起手掌,便欲打自己耳光。
嶽戰一把拽住了我手腕,厲聲道:“換作是我,當時也會那麼做!鈍兒,現在不是自責自悔的當口,而應振奮精神,繼續尋覓他們的行蹤。”
我失魂落魄般道:“司空大叔死了,童真死了,他們是我害死的。”
嶽戰沉吟道:“或許他們沒有死,而是出了金字塔。”
我的心中生出一線希望。
嶽戰堅定地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