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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嶽戰、鐵烈火等人進入獸嘴城,七十萬運日戰士見來了援軍,士氣大振,精神百倍。
徐永貴早得到第五乘駕授權,一旦嶽戰率軍增援,便將讓出運日統帥之職,所以徐永貴當著眾將官之面,親手把印綬交與嶽戰。
嶽戰推辭一番,最後為了大局,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訊息傳出,盟軍一片歡騰。
他們確有理由這麼高興:單以兵力而論,盟軍的數量已超過帝國七十萬人。
“左相”嶽戰的治國才能或許及不上“右相”虛莫測,但任何人都相信,他在軍事上的才能絕對勝過虛莫測。
這一仗雖還未打,人人都看好嶽戰。
可嶽戰絲毫不敢小覷,召集諸將,說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他雖與虛莫測同殿稱臣多年,對他卻瞭解甚少,只確信虛莫測雖不會武功,但絕對屬於那種重劍無鋒、綿裡藏針之人,任何一個小小的疏忽,均會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這一點,徐永貴等運日將領深有體會,都對嶽戰嚴謹細密的作風讚佩不已。
僅用兩天,嶽戰便熟悉並掌握了地形、人員、裝備、器械、糧草等情況。
虛莫測也按兵不動,不知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到了第三天,嶽戰接到報告,說帝國軍隊無緣無故地又退出一百五十里。
一時之間,徐永貴、鐵烈火等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猜測虛莫測此舉到底有何深意。
嶽戰捋著鬍鬚,道:“其實虛莫測並沒有什麼深意,只是我們又有援軍到了。
若我所料不錯,定是僵直率屍國人馬到了。”
話音剛落,探馬稟報,說屍國十一太子僵直率一百萬屍兵正星夜兼程,趕來獸嘴城與機器、運日會師。
大多數將官興高采烈,摩拳擦掌,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嶽戰、徐永貴、司空大勝、皮埃羅等少數人卻面色凝重,笑不起來。
嶽戰離座而起,長嘆道:“我們已輸了一仗。”
鐵烈火道:“嶽元帥何出此言?”
嶽戰道:“顯而易見,虛莫測比盟軍先得知屍國援軍將至的訊息,所以提前作出部署,待敵人都準備停當了,我們才得到情報,這不是輸了一仗嗎?”
鐵烈火頓時啞口無言。
原本喜形於色的將官也笑不出來了。
次日傍晚,屍國百萬人馬果然抵達。
盟軍兵力已達兩百七十萬人,幾乎超越了對方一倍。
依照嶽戰的佈署,獸嘴城作為最後一道堡壘,守城的仍以運日戰士為主,盟軍的營寨盡皆駐紮在城前,嶽戰的帥帳位於中心位置。
這一點大違常情,鐵烈火便第一個反對,認為盟軍應以獸嘴城為屏障,但未被嶽戰採納。
天剛黑下來,嶽戰便聚集監軍以及其他高階將領,在帥帳召開會議,共商退敵大計。
我雖隨軍出征,但身份極為特殊,既非將軍,又非尋常士卒,父親走到哪兒,我便跟到哪裡,每次重要會議,我都有幸列席。
人人知我乃嶽戰之子,兼且身懷蓋世絕技,即使我無權無職,不擅言辭,遇到大事往往束手無策,他們仍然尊重我,對我客客氣氣。
我站在父親身後,聽著眾將各抒其見,有的甚至臉紅脖子粗地相互爭執,只覺心煩意亂,心中暗歎:“若叫我做元帥,一天也做不來。”
驀然,我感覺身體深處寒意颼颼,彷彿刮過了一陣陰風,久久不去,不禁打了兩個哆嗦。
端坐虎皮交椅上的嶽戰轉過頭來,皺眉道:“鈍兒你怎麼了?”
我道:“不知怎的,我有點冷,好像有隻鬼跑到了我的心裡。”
眾將都笑了起來。
皮埃羅道:“你的心早被香格里拉引爆了,即使有鬼,也跑不到那裡去。”
阿卜杜拉有鐵烈火撐腰,說話更不客氣:“這世上哪來的鬼?大戰在即,恐怕是嶽公子害怕了吧?你放心,這裡有這麼多人保護著你,保證虛莫測傷害不了你。”
鐵烈火對我出這個洋相大感得意,道:“阿卜杜拉將軍,你休得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嶽戰面不改色,淡然問道:“現下怎樣了?”
我撓了撓腦袋,道:“真奇怪,那隻鬼好像又突然之間跑了。”
鐵烈火大笑道:“不是陰風,而是鬼跑了!”
再次引來眾人大笑。
皮埃羅不悅地道:“大王子,嶽公子人雖老實,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