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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軍一個一個不怕死的向我逼近,我也一次又一次的揮刀結束他們的生命,就在這樣不斷的迴圈下,我無法估算自己手中的銀色長刀到底揮舞了幾次,究竟結束了多少人的生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向我湧來的黑甲軍已經漸漸的減少。
七個、六個、五個、……
直到現在,我結束了最後一位向我湧來的黑甲軍性命……
我閉上眼睛,收回了沾滿血跡的銀色長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是吸入肺部的並不是草原的芳香,而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我搖頭苦笑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所造成的這片血跡草地,與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及兵器,內心雖然有著一絲莫名的傷慟,但又如何呢!如果自己不殺了他們,那滿地的屍首堆裡恐怕也有我一份。
心裡有此想法,內心所存在的莫名悲傷頓時一掃而空,我恢復正常思緒的把視線轉向山丘下的銀麟軍團,想看看他們戰得如何了。
沒想到當我把視線轉向他們時,看到的竟是他們不知在何時,早已解決了對敵的黑甲軍,甚至整個銀麟軍團已整裝待發的列隊完畢,並把視線全投向我這裡。
看著他們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驚恐與欽佩,我頓時有一種非常驕傲的滿足感,畢竟能讓訓練精良的銀麟軍團露出這種驚敬交雜的複雜神情,到目前為止恐怕只有我武東風一人。
仰天吸了一口驕傲之氣,再次俯視了慘烈的血腥場面後,我邁開步伐,緩步走下山坡。
我才一走到了卡斯佩·夜身前,就聽她對著海洛副將道:“清點人頭。”
原以為她所謂的清點人頭是要清點部隊傷亡人數,可沒想到海洛副將一接收到她清點人頭命令,竟然帶著一小部隊走上山坡,逐一清點我砍下的黑甲軍人頭數。
看她這麼無聊,我也不願意多說什麼,畢竟自己專砍人頭是事實,只因為唯有利落的讓對方一刀斃命才是最安全、最快速的殺人方法,否則在那種四面圍攻的場面下,自己可能早已被生吞活剝了,哪有機會站在這裡嫌她無聊。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海洛副將已清點完畢,帶著小隊走了回來,並一臉不可思議的對著的卡斯佩·夜稟明道:“稟軍團長,總共是一千零七十七顆人頭。”
這個數字一報完,部隊裡齊聲發出“譁~”的驚歎聲,以及無數不可思議的抽氣聲,因為這個數位實在太驚人了,就連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此時,卡斯佩·夜臉上的表情更加複雜了,有恐懼、有欽佩、有頹喪、還有那麼一點永遠都比不過我的失敗神情。
看她露出如此複雜的表情,我不禁搖頭嘆息道:“身為一個部隊指揮官,最重要的是要對自己有信心,並把自己的信心感染給部隊,讓部隊士兵感受你這股滿滿的信心方能作戰。你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
頓了一下,我揮揮手道:“算了,反正這些跟隨你的弟兄性命是掌握在你手上,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關我的事。反正女人嘛,早晚得找個好男人嫁了,到時候就不會有這種圖害跟你出生入死弟兄的情形發生了。”
“你混帳!”她氣憤的甩了的我一巴掌。
突來的這一巴掌,我可以躲,但是我卻沒躲,任由她這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卡斯佩·夜見我故意不閃躲,面露懊惱的看了我一眼後,轉頭對部隊下令出發。
撫了撫發熱的臉頰,我也不再多說什麼的跟著前進的部隊移動。
自從那天山丘頂上的英勇殺敵後,銀麟軍團士兵對我的反應可畏兩極化。
以前看見我全是嘲諷與不屑,現在大多數的人看見我,都會主動的尊稱我一聲先生,甚至以前派來跟我睡覺、對我疲勞轟炸的那些人,也全都自動消失不見了。
唯一讓我比較感到困惱的是,卡斯佩·夜打從轟了我一巴掌後,便故意躲著我,白天刻意遠離我,夜晚也不再叫我前去問話,她這副對我不聞不問的冷凍姿態,可真讓我摸不透她在搞什麼。
今天已駐紮完畢,我剛用完晚餐,卡斯佩·夜卻一反常態地再次召喚我過去,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我雖然感到疑問,但此時的我也跟隨著海洛副將的腳步,來到了之前每晚必報到的地方。
同樣的,無須經過任何通報的手續,我已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一進入營帳後,我就覺得有些不同,因為從沒給我椅子坐過的卡斯佩·夜一看見我進去後,竟對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而且要我跟她面對面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