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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聲,讓在座的人都盯住葉婉婷,她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
從前,全世界都知道他要結婚的訊息時,她就是那最後一個。
還是她早晨餓了,去廚房找東西吃時,偶然聽到給山上送菜的師傅與照顧她的阿姨聊天才知道的。那一刻,她打翻了花生醬的聲響,讓他們住了口,卻沒聽清楚他結婚的物件是誰。
原來就是凱悅酒店遇到的那位讓人過目不忘的女人。
剛要拾起,費格銘拉住她,叫過阿姨來另換一雙。葉婉婷抬起頭來,正對上他黑沉的眼,隱約跳躍著一叢小小的火苗。
她立即知道自己失神,卻一時啞了嗓子。索性垂眸,一口口啜著杯中的蘭姆淡酒。
入口的綿軟,清甜的果香,讓她忽視掉那裡面百分之四十的酒精。
“確實是要乾一杯,”外公打破了寂靜:“你們兩個,一起舉行婚禮也好。”
沉默少語的外公,歲月將他的稜角雕刻得刀削一般。嚴厲的他,此刻臉上竟然綻放出柔和的光彩。
外公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卻沒有立即放下空酒杯,只是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彷彿那是他的掌上明珠,半晌,方才說了聲:“我吃好了,去休息會兒。”
他挺直了腰背獨自穿過大廳,行至樓梯處才無力地撐住欄杆。阿姨忙過去攙扶著他,慢慢走上樓去。
外公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外婆的臉色也漸漸緩和下來,讓阿姨拿來日曆:“我要先選個好日子,雖然要做很多準備,可我還是想早一點體會四世同堂的滋味啊。”
沒想到那果酒的後勁這麼強烈。從餐桌邊站起時,葉婉婷晃了晃。
眼前似蒙了層薄霧,頭也混沌起來。這頓晚餐,她沒吃什麼東西,酒倒是喝了不少。她拼命地搖頭,也沒有讓自己清醒過來,甚至沒聽清楚外婆最後選定的是哪天。
恍惚聽到外婆招呼費格銘,去挑選些送給葉家的禮物,讓她回去時帶上,葉婉婷還口齒不清地笑著擺手:“不要不要啦……”
費格銘扶住她到沙發坐下,看她的臉紅得豔過桌上怒放的玫瑰。忍不住在她的粉唇上狠啄一下:“不要這麼笑,勾引我也不考慮下後果……先穩穩,我下來就送你回家。”
坐在沙發上還是覺得有些氣悶,葉婉婷慢慢走到門廊。
透過門上的雕花玻璃,花園裡一點火星在閃動。若有若無,時隱時現。她猛推開門走了出去,顧不上腳步踉蹌,急急走到那個人的面前站住。
葉婉婷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顫抖:“你要結婚?你讓婉晴怎麼辦?”
齊格勒的詫異只是一個剎那,夾著香菸的手垂到身側。他皺起眉頭,側轉過身,看向夜空:“她……她很好,不用擔心。”
葉婉婷抓緊了他的胳膊搖晃,大聲叫喊出來:“她怎麼可能會好?你會害死她的你知不知道?”
“你連外套也不穿,會感冒的,回屋子去!”齊格勒小心地扶住她,顧左右而言它。
“我不需要你管!你不要假惺惺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你為什麼要救她,也許費柯給她的是折磨,你給她的卻是死亡!”葉婉婷用力推開他,靠在身後的樹幹上粗喘。
“葉婉婷,你在幹什麼?”費格銘焦急的聲音門口傳來,他幾步跨過來:“我下來就找不見你,快進去!”
握住她冰涼的手,耳畔卻是她灼人的呼吸,費格銘抱著葉婉婷坐在後座。
“婉晴怎麼辦!你會害了婉晴!”
葉婉婷還在不停地撕扯費格銘的衣服,捶打上他的胸膛,口中含糊不清:“你這個混蛋!”
任她撕咬,費格銘兀自扭頭看向車窗。窗外的街景急速後退,在黑暗的夜色中連成一條白亮的光帶。
她聲音漸漸弱下來,最後伏到他的腿上睡著。
“葉婉婷,你到底當我是誰?”他勾起她的長髮,抹去她耳後的溼汗,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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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舅舅病情稍微穩定,也回家過年。
在舅舅家,見到神采奕奕的周婉晴。
“姐,我見到雜誌上刊登你領獎時的照片,真的很神氣啊——”她拉住葉婉婷,笑嘻嘻的說著。
周婉晴的如花笑顏,令葉婉婷心中翻江倒海。
“婉晴,你……怎麼樣?”葉婉婷趁著大家都圍住舅舅,沒人留意她們,將婉晴拉至陽臺。
“我挺好的呀!”周婉晴奇怪地眨著眼,仍是陽光燦爛。
的確,葉婉婷記得,做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