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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兩袋,還有兩天的藥。有他受的。
他靜靜地輸液,我又去給他取開水,看他頭一仰就把藥吞了,我把水給他,吃完藥,我讓他先睡會兒。
他看起來真累垮了,果真閉上眼,手裡抱著我的抱抱(我剛給他拿水,給他先拿著的)。
他生病,我們都很少說話,往往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做的,這樣同在一個屋簷下也相安無事。
病了三天,頭兩天天下班後我回來車他去輸液,醫生說,“他燒太久了,要補充體內水分。”是我有求於他,如果他好了能答應我,真能一勞永逸的話,這點麻煩又算得了什麼。
他沒有要談的離婚的意思,還似乎有意避開這個話題,這也是我擔心的,只要他不配合,那麼單憑我個人的力量跟本就不可能。我一直小心留意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又使出什麼爛招數,但是他好像沒什麼動靜,又好像已經開始行動了,我知道海南那邊已經電話頻頻催他過去了。他在這邊呆不了多久,這就是我有恃無恐讓他住著,沒有趕他的原因,也沒有搬出去的打算,他耗不起。
他那能幹的秘書已經把電話打到家裡來了。
然而我錯了,一個星期過去了,他似乎沒有走的打算,他把辦公的地方從樓上的書房搬到了客廳,似乎打算遠端辦公。
他有一部功能很強大的手機,決策,會議,這些似乎只需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可以完成了。
是不是男人都是這樣,失去後才知道要珍惜,彷彿感覺到他的留戀,他開始頻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站在門外,剛想插鑰匙,門自動開了。我皺了皺眉頭,進去換了鞋子上樓,屋裡開著燈,電視開著,是一個播放了很多遍的電視,我看到上面的臺詞,就能順口說出下一句。
他以前最不屑這種東西,如今卻——
這不得不猜測,他心裡已經又決定了。而且,他這些天反常的跡象表明這個決定不是想要的。
我拿著包上樓,他主動打破沉默,“你吃飯了沒有,我們叫飯吃。”
他竟沒吃飯,我看了天色,應該有8點了吧。
“我吃過了,你以後不要等我的。”
他抬眼望著我不做聲。
我覺得我有必要一次性說完,不然以後很難找到這樣的機會。
“還有,我不會改變心意的,你真的不需要這樣做的,你的挽留我會感激,至少讓我心裡好受點,這段婚姻裡面我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但是真的不必要,今天那邊又打我手機了,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叫你過去,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秘書為什麼打我手機,我跟她說過很多遍了,但是以後你的事叫她直接打你電話,我不想這些電話。”
“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了嗎?”他聲音略顯氣虛,問得很艱難。
“是的。”我抬頭,見他瞪大眼睛,我向他這一刻不是騙我的,關灝也曾用這樣充滿乞求的眼神看著我,眼眶竟自微微漲熱!
心底的那根弦又開始隱隱作痛。
“還有,就算我離婚我也不會跟你爭什麼,房子,車子,錢,你就看著給吧,就算淨身出戶也無所謂。你真的不必要這樣,你留在這裡也於事無補,現在你的病也好了,你處心積慮的經營的事業你也不希望它毀於一旦吧,回去吧。”
“你的工作我會幫你安排,這是我當初答應你的,無論如何我會幫你做到。”
想到當初那個可笑的約定,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竟然隔了這麼久。
“我已經辭職了!正在交接,我打算出國。”
他的拳頭攥得緊緊地,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看著他難受,看著他剋制。
“那你有什麼心願?”見我不答,他又說,“不要跟我說,什麼都無所謂,這會讓我更加心痛,我只想真心誠意地為你做一件事,哪怕再難,真的……”
眼前氤氳一片,我上前自背後輕輕抱著他,低低在他耳邊說:“我只想抱你一次…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淚滑落在他的大衣上,很快就蒸發掉,又流出熱的。
他的雙手緊緊地錮在我的背上,隔著衣服,緊緊地錮著,良久,他才嘶啞的說,“顏顏,你怨我吧,只要你的心裡好受點。”
我抬起眼睛,吸了吸鼻子,淡淡說,“ 不會。”
這些都太傷人了,我打算遺忘。
把它們都埋起來,埋在心裡面,然後慢慢潰爛掉,我一步一步上樓,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
第二天我下樓他果然不在了,客廳恢復了原狀,冰箱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