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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雙管齊下尋找真相。誰知道當我查到章覺希半年前以假身份回到海城,他已經弄到了那傢伙藏身的確切地址,連著內鬼一起交到了我手上。”
朱燁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叔行事如此利落,眉頭不禁微微皺起:“這麼容易?”
“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砂爺放下茶杯,習慣性地叼起雪茄,瞄了一眼忙忙碌碌撒棋子兒的小孫子,始終沒有點燃,“他花了一週時間把幾個可能接觸到你行程的馬仔查了個底朝天,最後確定了四個賬戶上有大筆不明來歷收入的人,嚴刑拷問了三天三夜,把人家家屬都扣了,最終才查出來一個真正的反骨仔。”
朱燁眉端一跳,那天能接觸到他行程安排的,應該是朱燁極其親近和器重的手下,他這麼大張旗鼓地查一次,還動了人家家人,等於是絕了這幾個人的忠心,將來不可能再用他們了。一個團隊,領導人固然重要,但下面這些左膀右臂也不可或缺,培養出一個貼身的手下往往需要很多年,很多事情的磨練,朱礪這一次無異於自斷雙手,手筆不可謂不大。
“就是這個人,當初接了章覺希的線,拿了他好幾百萬,用朱家的船給英國人運文物。”砂爺接著道,“阿礪也是對他太過信任,又一時貪財,才中了章覺希的招。事情查清後他追悔莫及,當即就按那內鬼提供的資訊抓到了中介人,送到大宅內連夜審訊。”說到這裡,他的嗓子有些沙啞,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道,“當時我也在場,那中介極硬氣,熬到天亮才吐了口,說出了章覺希的藏身地。我和你小叔當即部署了計劃,帶人包圍了那個偏僻的山莊,來了個甕中捉鱉。”
朱燁給他杯子裡添上新茶,雖然整件事聽上去毫無破綻,滴水不漏,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邏輯上有些彆扭,想了想,道:“那章覺希,你審過了?”
砂爺端起茶杯,道:“審過了,正因為這個,我才相信阿礪沒有說謊——章覺希這次落到我手裡,他也知道自己凶多吉少,要是阿礪有一句說的不對,他一定不會放過求生的機會,或者即使他活不成,也必須要想盡辦法讓我們互相猜疑,起內訌。”
這倒是事實。朱燁點了點頭,沉吟良久,道:“爸,我想見見章覺希。”
砂爺眉峰一跳,道:“不必了,我說過,章家的事情我來解決。”
朱燁默然,他對章覺希其人一直抱著莫大的好奇,一直以來都想親自會會這個嚴重精分的對手,現在眼看這廝都要歸西了,不見他一面實在是心裡不甘。還想再爭取一下,砂爺已經站了起來,道:“這件事就這樣吧,時候不早了,小孩子怕也餓了,走,咱們吃飯去。”
朱燁知道老爹雖然一向縱容自己,但一旦做了決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更改的,左手無名指動了動,忽然想起墨斛和自己身上的隨身靈來,腦中靈光一閃,便又不急了,道:“好。”
“小寶貝兒擺的這是什麼呀?”砂爺彎腰看著窗前兢兢業業擺圍棋子的小葵花,和顏悅色問道。小葵花忙得一頭汗,推了推他小腿,道:“走開啦,我在畫爸爸哩。”
“爸爸?”砂爺一頭霧水地看著地上一團亂麻的圖案,半天指著個長長的帶子問,“這是什麼?”
“尾巴啦。”小葵花嘟著嘴,小胖手一個子兒一個子兒擺著,“這個是耳朵,這個是尾巴,這個是胡紙……爺爺走開啦,你踩到我爸的爪紙啦。”
朱燁一頭黑線,砂爺卻是一臉的讚賞:“阿燁,這孩子真有想象力,比你強多了。”
區區兩個小時而已,朱燁忽然發現“比你強多了”這句話已然成了老爹的口頭禪,而他,也被悲催地定義成了“冷淡無趣過分懂事的熊孩子”。
42、【家宴】
因為接到朱燁今天歸家的訊息,朱礪也要回大宅吃飯。他自成年之後就搬出了朱家祖宅;因為性格開朗、交遊廣闊;住處就安置在海城南郊的高尚社群裡,與一些年輕的新貴們比鄰,方便隨時互相勾搭;開開轟趴什麼的。
朱家近三代人丁稀薄,像這樣三大“巨頭”同桌吃飯;已經算得上是家宴了,廚師鄭重其事地安排菜式;又請示在什麼地方擺宴。砂爺見今天天氣好,不冷不熱;桂花飄香;便讓他們安排在花園的水榭裡。
朱燁拉著小孩的手順便帶他逛花園;小葵花自打出生起就圈養在小小的溫泉別院裡,就連唐公館也只呆了一天一夜,看到這麼廣闊精緻的園林,簡直像是鄉巴佬進了城,一會跑去看池塘裡的錦鯉,一會要爬桂花樹,一會指著迴廊上掛著的竹編鳥籠:“雀雀!花噠!爹我要粗花雀雀!”
朱燁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