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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吊銅錢。就這半吊銅錢,還把咱們大罵了頓。”後頭的轎伕氣呼呼地衝上來大罵。
“喲,看不出啊,那麼個衣著光鮮、模樣俏麗的姑娘,居然那麼摳門。”好心上來規勸的轎伕也覺得不可思議,目光不自覺地朝著那個女子看了去。
女人穿著桃色的襦裙,身子曼妙纖弱,走起來彷彿裙底生風般,撩撥起款款風情。一眨眼間,她就轉過了巷子,彎進了一棟很精緻的大宅子裡。轎伕們這才明白為什麼那個男人能預言得那麼精準,這個女人所去的宅子,分明就是前不久前男人走出的地方。
原來,他們是認識的。
“展夫人來啦,我們家老爺和嚴公子等了您很久了。”管家模樣的男人在宅子門口徘徊了會,見到夕蘊的身影后,迎了上去,諂笑著招呼。
“真是的,早知道該讓你去幫我把那半吊銅錢付了……”撇了眼身旁宛如笑佛的管家,夕蘊滿心懊悔,心疼著剛付給轎伕的半吊銅錢,那可以給小弟買好多好多的糖葫蘆了。
“是,是,是老奴招呼不周。”
夕蘊乾笑了兩聲,沒再理會,相較下來,她還是喜歡東叔那種軟硬不吃的管家。
之後的兩人很安靜,誰都沒有再說話,隨著管家饒過無數彎彎曲曲的小徑,終於到了客堂。夕蘊轉頭,再次尋找管家身影的時候,他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客堂裡隱隱傳來交談聲,夕蘊連招呼都沒打,就直直地衝了進去。
堂中兩人怔了怔,目光齊刷刷地掃向她。最先反映過來的是嚴峰,“終於從高手面前逃脫了嗎?”
說話間,他眼帶嘲諷,想到了前幾日他邀夕蘊今日來喬府別館一聚時,如樂說的話“我們家夫人說她知道了,但是興許會晚到,她要先謀劃一件史無前例的大事,也就是想辦法在一群高手高手高高手面前逃脫。”
也難怪她要那麼大費周章,展越浩在這種時候,忽然找了群人寸步不離地“保護”她,確實有些奇怪。這丫頭,是除了自己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縱是展越浩也一樣。
“那是,我可是人稱‘銀面蜉蝣’的銀不換,高手算什麼。”夕蘊笑得很得意,手段拙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擺脫了他們。
“還是那麼生龍活虎。”一直靜默在一旁的男子忽而輕笑,調侃道。
“喬大哥,您老變得真快,上次還說我是胡攪蠻纏。”相比下來,今天的評價可謂是質地飛躍了。夕蘊笑著打量他,上一次見面太匆忙,沒來得及仔細看。這會才覺得這張臉確實有幾分熟悉,十五歲時花玉樓那段荒唐的記憶,又浮了上來。
喬嵩似乎變了些,眉宇間少了曾經的輕浮,添了絲穩重。據說,這樣的穩重很誘人,很多姑娘都愛。很久以前,有句話叫做“錢塘月皓益州橋”,可能是某書生隨口說的一句話,慢慢地經人附會,就成了歌頌展越浩和喬嵩的話了。喬嵩長得很不錯,這點夕蘊承認,可那是種更適合女子的豔麗,配上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著實讓人覺得陰美,甚至有些不寒而慄。
便是因為這個,夕蘊對他親近不起來,總覺得有時時被人算計著的錯覺。
“沒有變,還是一樣。生龍活虎地胡攪蠻纏,挺不錯,可是你偏偏選擇了個不懂欣賞的男人。”喬嵩輕掃了眼夕蘊,很快就移開了目光,不敢久留,口吻裡參雜著一絲說不清的情緒。為了消除這種味道,他轉開了話題:“聽說你不願把販賣私鹽的人供出來?”
“益州的米和揚州的鹽,也有關係嗎?”夕蘊找了個靠近嚴峰的位置坐下,撇了眼身旁的几案,上頭放著一盞殘茶,已涼透。不是嚴峰的,看來,他們有客人剛走。她沒動聲色,訕涼笑語。
“怎麼沒有,一頓飯不能沒有米也不能沒有鹽。”
“……喬大哥真有幽默感……”夕蘊無力地挎下雙肩,很配合地傻笑了兩聲,“其實……我也不是不願說,能不能告訴我,如果被朝廷查出販賣私鹽,一般會是什麼下場?”
“不清楚律法,你也敢犯法?!”顯然,對於夕蘊提出的這個問題,喬嵩完全無法接受。
相較於他的激動,夕蘊只是頑劣地笑,若無其事地聳肩。不是說不知者無罪嗎?她要是知道了,還能無罪嗎?
“沒收家產,殺頭,連相關官員可能都會連坐。”嚴峰很冷靜,彷彿所有一切事不關己。
反而是夕蘊被嚇到了,“那……那不就是說,無論我說不說,身為鹽商會會長的你都逃不掉?”
“如果我主動把人交出來,那就是明察秋毫、大公無私。”依舊還是冰冷的口吻,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