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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永遠用十五歲時的眼神看他,也不會永遠立在花玉樓的桌上等他,更不會永遠都如當時那樣的笨。
“當家的是想起了什麼?”東叔偷望了眼展越浩,那麼悠遠的眼神,絕對是在思春。
“沒什麼。對了,東叔,你知道‘烏龜家的狗’是什麼東西嗎?”
東叔輕愣了下,面無表情,心底卻在暗笑:“街城有個吳姓人家,長子名叫吳歸,與夫人也算是舊相識。”
“哦,去把他家的狗抓來烹了,明晚我要在桌上見到這道菜。”
“……是。”
東叔微顫了下,今年的春很涼啊,難怪當家的想吃狗肉驅寒。
後來,夕蘊終於明白越蒙的那句“你死定了”意味著什麼。那個少年很幼稚,無非就是想看她失去自由而抓狂的樣子,所以,攛掇他大哥找了一群黑衣人寸步不離。
是真正的寸步不離,無論夕蘊睡覺、吃飯、遊蕩或是發呆……正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
後來的後來,那是五天後,一家名為“紅塵外”的酒樓裡高朋滿座。酒樓的大門卻緊閉著,硃紅的大門上懸掛著一塊木板,木板上寫著:不是畜牲不得入內。據說是某神秘人士包下了這裡一天,用作密謀大事。
“果然是很大的大事呢。”某路人牽著孩子路過,盯著門上的木板看了許久,擦了擦額間沁出的汗珠,屏息聽著裡頭的吵鬧聲,低聲碎念。
“什麼呀,畜牲集會吧。”路人身邊的孩子,很不配合,童言無忌。
“你這孩子……”
某路人牽著孩子走遠了,隱隱還能聽見咒罵聲,酒樓邊的如樂一臉苦澀,看向她家主子:“夫人,你可以換個人送酒進去嗎?”
“那怎麼行,越浩說那些都是高手,傳說高手很有警覺心的。換個人送酒,他們就不喝了……”話到一半,夕蘊猛地擊掌,一臉興奮,總算明白如樂在糾結什麼了:“沒關係,你去吧。等你進去之後,我會把木板上的字換一下的。”
邊說,夕蘊邊走上前,用力地把木板翻了個面。然後,她得意地敲了敲,眉梢飛揚。
如樂好奇地湊上前,輕聲讀著上面的字:“只有畜牲才可入內……夫人……”
“好了,這裡交給你了。記得多送點好酒好菜給那些高手,等那些歌妓來了,讓她們賣力些,行賄要徹底。我有急事,先走了。”說完,夕蘊依依不捨得回頭看了眼,心裡也覺得有些對不起高手們。
“可是,夫人……”如樂的叫喊音效卡在了喉間,沒有機會面世了,猶豫了會,她小心翼翼地左右觀望著,嗟嘆出聲:“真是的,不喜歡這些高手,讓當家的撤了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這樣大費周章嘛……”
“如樂姑娘,傳說中的好酒呢,夫人不是說還有揚州城最好的歌妓嘛……”
“來了,來了,酒來了。”如樂快步饒到酒樓的後院,衝了進去,心裡頭還在惦記著那木板上的字,難受極了。
高手群中的一員,見到如樂的身影后,趕緊迎上去,接過酒罈子,倒了一大碗。像灌鴨似的灌進了嘴裡,跟著眉心舒開,豪邁地抹了抹嘴,讚道:“果然是好酒啊。只是……最好的歌妓呢?”
“馬上來了,夫人不是給你們去找了嘛。”如樂垂下頭,不著痕跡地翻著白眼。心裡暗自嘀咕著:夫人果然沒說錯,沒有男人不稀罕酒色的,高手也一樣!只是高手比較擅長迂迴,喜歡把最在乎的東西放在最後強調。
午時,有一群轎伕,從羅城到街城很賣力地跑著。他們一致地哼著小調,眉宇間有顯而易見的歡快。可是,當到了街城,轎上的人翩然出轎,豪爽地扔下銀子,大聲的一番呵斥後,轎伕們的笑臉垮了。
晚春的日頭彷彿在頃刻間被烏雲遮蔽,風,瑟瑟地刮。人間萬物,可謂一片蕭條。
“你們怎麼了,接了那麼個漂亮姑娘,幹嗎還一臉吃了屎的表情。”有個同行出於好心,上前推了推那群轎伕,笑問道。
立在前頭的一個轎伕回過神,露出粗魯本性:“真他孃的吃屎了。剛才從這接了個男人去羅城,他硬是要給我們五兩銀子,還說穿著展家特製絲綢衣裳的人,從來不會吝嗇。胡扯,盡他孃的胡扯!”
“大哥,怨咱們。那男人已經說了,等下會有個女人穿著展家絲綢衣裳租咱們的轎子,千萬別接,會賠本。是咱們兄弟幾個貪心,不聽勸。”
“憑什麼怨咱們,那男人長那麼帥氣,一點都不像個算命的,誰知道他會料得那麼準。半吊銅錢!那麼長一段路,竟然只給了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