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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覺得我最近對你太呵護了。忘了告訴你,銀子上我很大方,感情上我很小氣的。”沒理會她的話,展越浩兀自把話轉回了之前的話題,他不喜歡這種彷彿步步走進陷阱的感覺。
萬漠料得太準,甚至料定了他會在賭約中故意讓夕蘊贏。他想娶她,也想了她好多年,這一切他無法去說。因為當年選擇毅然選擇了的路,那就沒有悔的資格。可是當命運真正給了他機會的時候,多年來已經習慣隱忍藏掖的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了。
想當時,劉姨跑來提起那場賭約時,他分明是暗喜在心的,卻故作勉為其難;最終,分明是他故意讓她贏的,卻在迎親的那日怕了,他怕夕蘊口中驚天動地的愛,只是因為他的萬貫家財。可是當一切都說開,發現這個傻氣的女人竟然什麼都算計到了,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自娛自樂的戲子,可笑極了!
“……我沒有想過要算計你,是你自己太彆扭,明明喜歡又憋在心裡。你上輩子是不是做廚子的,拿手菜是不是悶燒越浩……”
“誰跟你說我喜歡你了。”
“完了,你這男人沒藥救了。算了算了,不喜歡也不勉強你了,這樣我追你閃太累了,趕明兒我換個男人去,不來煩你。你太沒激情了,實在不好玩……”
“你敢!”
“趕什麼?趕豬?趕驢?趕越浩,趕過來讓你煮悶燒越浩給我吃?我不要吃,我對你沒興趣了。”
“錢夕蘊!”
“幹嗎,沒用了,心死了,叫再大聲都叫不活了。”
第十八章
隨著天色慢慢暖和了,絲棧的生意也越來越忙了。展家絲棧降價而引發的混亂,還在持續,這一年的絲商大會,更顯得凌亂了。
展越浩皺著眉,滿臉的不耐,眼眸惺忪顯得很昏昏欲睡。面前的那些老傢伙們還在鬧,從百年前的辛酸史,一直說到現今,滔滔不絕,唾沫飛濺。就連一直向著展越浩的老會長,都亢奮了。
“越浩,你好歹也給大家一個交待。這樣說降就降,會導致絲市大亂。”見展越浩始終不發一言,老會長耐著性子,面色凝重地勸著。先前嚴峰府上的那次宴會,他還以為展越浩只是隨便說說,這小子性情怪,又容易衝動,時常會突然冒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主意。卻沒料到,那之後展家絲棧竟然真的開始降價了。
“我又不是揚州絲商會的,沒義務要維護你們的市場規則。”看在老會長的面子,展越浩終於還是開口了。
可這話卻著實把大夥氣得不輕,四周又一次的喧譁了起來。
“周叔,不是我們要鬧,你看他這副樣子!”最先氣不過的是個年前剛入絲商會的年輕人,到底是初生牛犢,天地不怕:“展越浩,你到底清不清楚現在的時局。我們的絲綢質量和姑蘇根本不能比,去姑蘇進貨成本又太高。你家底厚,經得起虧本,我們可經不起。”
“絲綢質量不好是你的事,這也要怨我嗎?我只是降了自家絲綢的價格,沒有逼著你們跟風。”越浩顯得很哭笑不得,搞不明白這都是些什麼人吶,走路走不穩,還怨人家地沒鋪平。他開始後悔了,早知道該把夕蘊帶來,如果她在,一定會把這群傢伙罵得啞口無言。
“展當家的,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既然把家業搬來揚州,就該遵守揚州的規矩,考慮到大家的利益。展家絲棧本來就生意好,這麼一來,如果我們不跟著降價,都會活活餓死的。”這回說話的是個年過四十的男人,語氣要比剛才那個年輕人緩和不少。
展越浩飄了他眼,很快就認出了,他所經營的絲棧是揚州一家老字號。三年前,老當家的死了,身為長子,他扛下了家業,卻應了那句古話:富不過三代。
“不好意思,我是商人,只注重自己的利益。至於其他人,自求多福。”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其他人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了。所有目光齊刷刷地聚向老會長,在眼神攻勢地微逼下,剛過古稀之年的老會長乾笑了兩聲,只好挺身上前,“越浩,別沒規矩,這裡很多都是你的前輩。你當日來揚州的時候,曾說過是來幫老朽的,怎麼盡添亂。”
“我記得……”越浩抿了抿唇,一臉無奈。當時他也不過就是一句戲言,這老傢伙竟一天到晚拿著這句話牽制他:“我說了幫你,就一定會幫。你不是說,這個絲商會是一盤散沙,形同於無,讓你覺得心有餘力不足了嗎?呵,你看他們現在多團結,自家門前雪都不掃了,只管他人瓦上霜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笨!那麼明顯的諷刺都聽不出來。越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