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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夕蘊以為以風流著稱的男人,該是最會拿捏女人心思的。
“我……”比起她的驚詫,展越浩也沒好到哪去,連說話都有些無措了。
“你以為她是為了什麼留在展府的?”夕蘊翻了翻白眼,對眼前這人的覺悟度喪失信心了。
“我會替她物色個好點的人家。”
隔了好半晌,展越浩像是在很認真地考慮這件事,才做出了這個決定。夕蘊著實有些沒能反映過來,她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覺得怔愣,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他。如果說勸他留下方明婕,私心裡她是絕對不願的,可一想到心有所屬的女人轉而再嫁,那種無奈她比誰清楚。
如萬漠這般的如玉君子,世間畢竟是不多的。
“萬漠他……真的是因為畫那幅畫才死的?”
“嗯?”突如其來的問題,把夕蘊帶回了現實,她一下子沒能反映過來,顯得有點遲鈍:“哦,也不算是。即使不畫那幅畫,他也確實拖不了太久了。”
“他比我想像中的更完美。”展越浩揚了揚眉,分明是稱讚,卻說得極苦澀。如果萬漠不是那麼的無暇,他也不會那麼的介意了。那樣一個男人,連同樣身為男人的他都覺得望塵莫及,何況是女人,有幾個能不心動的。
“是呀,要換作是你,如果有人跑來求你娘子的畫像,估計活不久了。不過,人無完人,萬漠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他也不是生來就是君子,窮困潦倒、鬱郁不得志,這些他都經歷過。”這話,起先只是想用來調侃展越浩,可是說到後來,夕蘊反而傷感了起來。
又想起從前了,那時夏影還活著,夕蘊怎麼也沒想到,會在萬府見到這對夫妻。他們看起來很恩愛,相偕而來,席間展越浩百般體貼。後來,夕蘊才知道,他們是為了來求畫的,她的畫像。萬漠也不是真的無私,他是在事隔兩年後,才告訴她真相的。
“展越浩給了我很多銀子,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畫可以那麼值錢,可我最終沒有收他的銀子。因為他說想要我每年在你生辰的那天,畫一副你的畫給他,我娘子是無價的。小蘊,我想……他是愛你的。”
那時候的萬漠如是說,沒多久後,他就去了。畢竟是男人呵,怎也不至於愛到如此無私。只是覺著無法再給自己女人幸福了,急於託付罷了。現在想來,夕蘊才方覺,那話語有多無奈澀然。
“那場賭約,也是萬漠教你的嗎?”爭爭吵吵了那麼多年,第一次平心靜氣地把所有心事開誠佈公,展越浩有些惘然。
偷偷看了眼展越浩後,夕蘊才囁嚅出聲:“如果我說是,你會生氣嗎?不會哦,我想也是,你怎麼會那麼小氣。萬漠讓我試試,他說我會贏。但我還是覺得心慌,所以求了嚴峰幫我,嚴大哥也是個好人哦,這些年多虧了他照顧謙鎮……和我。”
“嗯,他怎麼幫你的?”
“也沒什麼,就是讓他幫我打理了陣採軒齋,有人訂貨,就給靈為齋的貨,帳記在靈為齋上,我一個人畢竟分不了身做這些。嚴峰常說其實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太懶,看見帳本我就開始頭疼,以前有謙鎮幫忙,後來就一個人,疲於奔命。”想了很久,夕蘊才決定直言不諱,這個秘密全天下也只有嚴峰和謙鎮知道,她原本打算再也不要告訴第四個人的。
“採軒齋是你的?你幹嗎弄兩個東西一樣的胭脂鋪?”展越浩揪著眉,實在覺得奇怪。
“我爹做生意太中規中矩了,他病倒的時候,我們欠了一身的債,已經沒人再願意借銀子給我們了,我才會逼不得已去青樓。之後的事你也知道,青樓的姐姐們幫了我,興許是為了怕我難受,她們說銀子不是借的,就當買我的胭脂。結果無心插柳柳成蔭,她們真識貨。可是……我這麼一鬧,真正的大戶人家都不願買我的胭脂了,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又折騰了個採軒齋。奇了,竟然誤打誤撞弄出聲色了。本來想把靈為齋結束掉的,我爹死活不肯,說那是祖業,我就只好瞞著他兩邊都扛著,幸好熬過來了。唉……沒辦法,只能說我忒有天賦。”
展越浩大張著嘴,極力地想消化掉這些話,全因為夕蘊的口吻太過雲淡風輕,彷彿一切的作為都是她玩出來的。一句“無心插柳”又一句“誤打誤撞”,這般比較下來,讓展越浩異常鬱悶,只覺自己那麼多年的努力簡直堪稱可笑。
“相公。”感覺到了他的心思,夕蘊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你也不要氣餒,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得到老天垂憐的。像我這樣的是極少數,正所謂勤能補拙,來,跟我大聲念:我行,我可以!”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