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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去搬兵,待會把我們全部都抓起來了,不用別的罪名,就加個“衝擊革命政權機構”,就可以把你扔進監獄了。
這一說,在場的人都緊張起來了。靜秋的媽媽也說:“我們回去吧,別人可能還當得起這個帽子,我們這種人家,是再也經不起這頂帽子了。打了就打了,自認倒黴了,我們還能指望地委書記把那些農民抓起來?怎麼說知青也是到農村去接受農民再教育的,農民要用扁擔再教育你,怕是也沒辦法了。”
靜秋最恨媽媽的膽小怕事,她堅持要等下去,說如果你害怕,就讓我在這裡等。靜秋的媽媽無法,只好陪著等。最後終於等來了一個幹部,並不是地委書記,不知道是個什麼幹部,反正說是代表地委的。知青和家長把情況說了說,那人刷刷地記了一通,就叫大家回去了。
後來就再沒聽到任何訊息。靜秋的媽媽自我安慰說:“算了,就這樣了吧,至少沒把捱打的知青抓去,沒受處罰。”然後含著眼淚把傷還沒好的哥哥送回鄉下去。可能哥哥隊上的人聽說了告狀的事,有點害怕,就照顧哥哥,讓他看穀場,比下田輕鬆,但一天只能掙半個勞動力的工分,估計年終需要更多的錢去還口糧錢了。
所以暑假的第一天,靜秋就叫媽媽帶她去找“弟媳婦”那當居委會主任的媽,想找零工做。母女倆一大早就去了“弟媳婦”家,等在那裡。“弟媳婦”叫馬錚,大家叫他媽馬主任。靜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