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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他,面色白皙紅潤,眉比之父親來有些淡,卻極長;黑眸幽深,唇如豔陽。
她捂著心臟,聽著那急促的“撲通、撲通”的聲音,再度落荒而逃。
晚間的時候,有下人送來一封信,信封密合處別了一瓣蘭花。聞著蘭香,上好的箋紙上不過三個字:
“樂翎韻”。
字跡瀟灑流暢,筆鋒輾轉處,風流渾然天成。
彼時,她不過十歲的年紀,但那自青山綠水處走來的白衣的少年卻從此住進了她心裡的一個地方。
琴音忽地拔高,青衣依舊安然而立,笛音切切而起,完美的配合,聞者驚歎。
睜開眼,面前紫衣男子席地而坐,膝上隔著琴。
沒有一絲訝異,無痕淡然地收回琴,瞥一眼倚門而立的卿月,再望住他。兩人對視片刻,無痕轉身離去。
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黑夜又恢復了靜寂,卿月捋了捋散在胸前的發,眸光微微波動,話語平靜,“為何就這樣讓他走?”
洛風華站起身,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腿,抱著琴,懶散道:“留他做甚?”
卿月讓人過去抱了琴,“我就不信你就不想。”
洛風華只低低地笑,手背在身後,黑眸灼灼閃亮,似獵物已然在手。
“我今日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來日方長。”
想到剛剛無痕那茫然的表情,還有臨走時的那一眼,心中越發的得意。卿月站在幾步外都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愉悅。
“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洛風華囑咐一句,轉身大步離開。
卿月目送他離去後,才轉身進屋。輾轉,一夜無眠。
第二日朔月見到無痕的時候,就覺得今天這人不一樣了。
眉宇間透著濃濃的哀愁,偏偏嘴角時不時地漏出笑意。就跟,嗯,偷糖吃的小孩子一樣。
“想什麼呢?這麼神經兮兮的。”朔月吃著早餐,還不忘揶揄他。
無痕心裡甜與苦交織,懶得理他,快速地吃完早飯,吩咐子衿收拾了行李,牽了馬就準備離開。
小酒牽了馬出來,無痕等的有些沒耐心了,口氣也不大好。
“你家公子呢?”
然,小酒只說了兩個字,無痕就瞪著眼不在言語了。
……
“怎麼這麼久?”無痕催道,“小酒你過去催催。”
“呃……”小酒有些為難,“公子,這事,急不來的吧。要不公子你先走?”
其實小酒本來只是說說的,誰知無痕倒是一點頭,動作利索地翻身上馬,“那我們梁溪見了。”
呃……
小酒看著越來越遠的兩道影子久久無語,直到肩膀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才回過神。
“公子”小酒眼中閃著崇拜,“您真是料事如神。”
朔月很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小酒的崇拜,“你怎麼跟他說的?”
小酒得意洋洋,拍著胸口道:“我說公子你如廁去了。”
朔月帶笑的嘴角僵住,一步轉身,久久才咬牙道:“如廁需要那麼久?你當公子我‘陽、結’麼。”
小酒在公子的怒目之下,苦了一張臉,“可是,公子啊,我當時只想到了這麼一個藉口。你要我打發無痕公子先走,還要找一個最好最不會讓他懷疑的說法,小酒我真的很為難欸。”
朔月無語,恨道:“自己扣半月的銀子。”
“公子——”小酒皺著眉,嘟著嘴,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
“小山到哪了?”
“昨天來信說已經到了荊州,這會兒該是到雍州地界了。”
“嗯”朔月頷首,“再撥一批人,暗中護著他,一定要安全到茹茹城。”
過了會兒,小酒問道:“公子,我們現在是往哪?”
“哪也不去。”
“啊?”
“貴客快到了。”朔月搖著羽扇,面上的笑容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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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心裡一直不平靜,確切地說是昨夜回來後一直都睡不著。
恍惚睡了,也總是被那個久違了十年的夢驚醒。
“翎韻,翎韻,翎韻……”
夢境裡,有人一聲急似一聲地喚這個名字。
可是每次等他追過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