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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曉燃!”
聽她在那邊輕聲笑,透著股說不出的俏皮勁兒,他繃不住自己的臉。算了,反正繃著她也看不見。
那間名為楚格的西餐廳位於市中心一條幽靜的小路上,店面不大,設計得卻非 常(炫…書…網)雅緻。樂銘風找去時還不到中午,餐廳裡已瀰漫著濃濃的咖啡香氣,有幾桌客人閒坐聊天,靠近落地大窗的餐廳一隅,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靜靜地立在陽光裡。
先應餐廳老闆的要求換了衣服,一件復古的宮廷式白襯衫,樂銘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點發窘,怎麼都覺得那是個跳芭蕾舞的裝扮。然後餐廳老闆領他去鋼琴邊,拿了本琴譜給他,說一般就只要彈些上面的曲子,如果有客人點曲目,能彈就最好。
樂銘風不是第一次打這種工了,自然是應付自如。客人漸漸多起來,他禁不住不時朝店門處張望,於是當那個纖瘦的身影推門進來時,他的視線一下與她遙遙相接了。眨了眨眼,看她紅著臉低頭,這感覺真好,樂銘風笑起來。
鍾曉燃在對街就看見了他。餐廳裡這麼多人,她本想溜進去,沒想到一下就被他發現了。找了張角落裡的小桌坐下,鍾曉燃低頭抿咖啡——否則她一定會呆呆地望住他,像那些眼裡冒著心心的花痴姑娘——誰讓他穿起復古樣式的白襯衫來這麼帥呢,這麼的氣宇軒昂,十足一個穿越時空而來的中世紀王子……難怪餐廳裡坐了這麼多年輕女孩。
“這 麼 快‘炫’‘書’‘網’就逛完街了?”帥哥哥居然丟下剛開頭的曲子,笑著過來一拉椅子,坐她對面。
“嗯。”鍾曉燃點頭,“其實也沒逛什麼,倚靈說跟大曹約了去買相機,我就先走了。”
樂銘風看一眼她癟癟的斜挎包,眉毛一挑:“你不是又去淘碟了吧?”
鍾曉燃眼睛一下亮了:“嗯!正想告訴你呢,今天我淘到兩張……”
她翻著包,卻聽樂銘風笑:“……你還真不像女孩子。”
“哪裡不像了。”這話讓她一愣。
樂銘風正望著窗外,唇邊掛了一個笑:“女生不都喜 歡'炫。書。網'逛街麼?買衣服啊鞋子啊,逛到大包小包,腳底起泡精疲力盡都不肯回……”他忽然住了口,飛快地看她一眼,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莫雅菲是這樣的嗎?覺察到他神色裡的那點不自然,鍾曉燃明白過來。這念頭讓她的心有點澀,不過還是抿嘴笑:“我也逛了啊。你看。”把左手伸到他面前,“新買的,很可愛吧?”
坐在臨街的窗前,斑駁的樹影落了進來。她的手正停在一片陽光裡。
看起來那麼纖柔的手指,帶著粉紅色的透明感,他甚至看得見細小的絨毛。中指上,一枚溫潤的玉色小花靜靜地開著。
樂銘風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地捉住她的指尖,把一個輕輕的吻印在了她的手背上。
抬起頭,正遇上鍾曉燃驚訝的眼神。清亮亮的,霎時便漫起了一層羞赧。
鍾曉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餐廳的。也許是飄出去的。手背上那一點溫柔的觸感久久不散,好像在空氣裡發酵了,開出一大捧五彩的氣球來。她甚至沒注意到餐廳裡一些女孩子投來的眼光。走出老遠了,她回頭,還看見樂銘風坐在鋼琴前,隔著落在玻璃上的重重樹影,好像電影裡優雅溫柔的王子。
哼著歌去了band房,那裡卻一個人也沒有。鍾曉燃覺得奇 怪{炫;書;網},繞去客廳,卻見樂隊的幾位都在那兒笑得前仰後合,段倚靈正捏了幾張照片追打大曹。
原來是大曹拍的雲南行照片全部沖洗出來了,除了風景,還有不少給他們抓拍的照片,比如段倚靈在森林裡摔了一跤後大哭的模樣——
“好過分。”大曹逃進廚房鎖了門,段倚靈還在那兒扁著嘴哭訴,鍾曉燃笑:“我覺得挺可愛的。”
不理段同學的白眼,鍾曉燃又翻出一張來給她看:“還有這個也很可愛啊。”
那是在麗江臨走前;段倚靈穿納西族服飾照的,不知大曹當時說了什麼,她用手背掩了嘴,笑得很羞澀的樣子。“少來調侃我。”段倚靈嘴上這麼說,倒丟來一個同樣調侃的眼神:“哎,我今天可看見你們啦。”
“什麼?”鍾曉燃茫然。
段倚靈眨眨眼:“我和大曹去買相機啊,經過那條街,譁,那什麼餐廳的玻璃擦得跟沒有一樣,就看見主席同學旁若無人親你的手哦,好浪漫哦……”
鍾曉燃低著頭,覺得自己的頭髮梢都要紅起來了。耳邊卻聽見向宇在問樂銘風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