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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面前,半晌才晃過神來,她咬咬牙,忿忿道:“這倒好,只有我和青容在了,她睡著,我卻要站在這裡吹冷風迎那老頭子。”
未料只過去了半刻不到,就見孫淼然與清風一前一後進了院,手中大包小裹捧著不少物件,卻惟獨未見秦慕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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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潺潺的水聲,還伴著細雨的沙沙細響,潭面上蕩起無數漣漪。青容站在水潭邊,任由雨水打溼了臉頰衣衫,她看著靜靜立在大石上的白衣男子,亦默不作聲。
“會著涼。”楚墨清忽然開口,聲音依舊是粗啞乾澀,他的臉被掩在面具下,看不到表情半晌,一雙眼眸卻鎖住青絲未束的女子。只見她雙頰通紅,一雙明眸卻閃耀如星,灼灼地向自己望著,若有若無的淡淡酒氣從鼻尖滑過,他身子動了動,皺眉說道,“你喝酒了?”
“給你。”青容不答話,長袖一揮,兩隻瓷瓶飛了出去,穩穩地落入楚墨清的手中,“行絡丹。”
楚墨清垂頭,默默地看了一會手中的瓷瓶,修長的手指慢慢扣緊,“你當真要與我動手?”
青容反手抽出長劍,秋水般的亮銀光華閃過,星光閃動,銀魄流轉,劍尖指向楚墨清的胸口,“我絕不違誓。”薄薄的衣衫已被雨水淋透,粘連在胳膊上,給持劍的手,平添了幾分沉重。
一道閃電劃破蒼穹,映亮了長劍,也映亮了哪一張瑩潤的白玉面具。楚墨清不語,只從大石上翩然落下,雨水打溼的白衣彷彿也沾染了塵灰,透出一絲狼狽頹然。
他一步一步走向持劍的女子,走向尖利的劍尖,直到距離她幾步的距離,能將她明媚的眉眼看的清楚,才停下了步子,“我們都不能死。”
“轟滷一聲悶響,雷聲的天空炸開,雨下的更大了些,豆大的雨點落在身上,生生的疼。
青容眯了眯眼,任由那雨迷濛了視線,渾身翻湧的熱氣與雨水的寒涼混在一起,混出一股莫名的悶痛煩亂。她忽然笑了笑,手腕一翻,長劍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然,狠狠地刺了出去,“我說了,絕不違誓。”
雨越下越大,落在潭水中叮叮咚咚地激起點點水花。楚墨清手無寸鐵,只左右閃避著青容的長劍,那劍尖卻如毒蛇糾纏身側,招招刺向要害之處。
青容咬著唇,血液仿若沸騰一般,灼得她心底紛亂,她看著躲閃的男子,沒來由的胸口湧起一股痛意,恨聲喊道:“為什麼要躲!”
楚墨清身形微微一滯,卻還是竭力躲過那刺向右臂的一劍,長劍貼著衣衫劃過,白衣霎時破開一道口子,殷紅的血線迅速浮現,他忽然揮手丟出一枚袖箭,阻住青容的劍勢,退出兩步立住身子,啞聲道:“你為何要嫁給韓子璇?”
青容聞言,手腕一翻,長劍又鎖住了楚墨清的胸口,她臉上的暈紅未退,眸中瀲灩水色,浮起一抹悽惶的神色,“你可娶,我為何不能嫁?”
楚墨清卻搖頭,頓了頓,執意追問道:“你心中可有他?”
可有他?青容持劍的手微微顫了一下,雨點的寒涼不斷地滲入面板,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恍惚間想起,冥莫山莊的日子,那一身桃花香氣的男子,多少次小心翼翼地擁著她看雨景,多少次輕手輕腳地給裝睡的她掖好被角。想起第一次溫暖的擁抱,第一次輕柔的吻,第一次她穿上嫁衣,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勾住了他的手指。她彷彿才意識到,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而她頭也不回地離去,甚至沒有想過,要回到他的身邊。
“多說無益。”沉默了一會,青容眸光黯了黯,自嘲地勾起了唇角,輕聲說道:“我已是他的妻。”內力有些不濟,暈眩混沌之感湧上腦門,她唇畔的笑意淡下來,手中的劍又一次刺了出去,對準了楚墨清的胸口。
天空再次耀起亮光,一道閃電劃過,緊接著就是隆隆雷聲。楚墨清看著越來越近的長劍,看著劍身的凜凜銀光,作勢要躲的身子卻生生地頓了下來,只微微向右一偏。
利器穿透骨血的沉悶被雷聲遮掩,長劍狠狠地穿透了楚墨清的左肩,鮮血汩汩地流淌而出,在白衣上染出一片刺目的猩紅。
青容腦中瞬間一片空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握著劍柄的手禁不住地抖著,七成的功力,沒有任何收勢,長劍幾乎要沒柄而入,她不可抑制地急喘著,盯著楚墨清肩頭的血跡一不開眼,眼底湧起的溫熱混著雨水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