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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寒慄,縮了縮脖子。在雲岫莊放一放,那我成什麼了?不過這樣的體驗可是人生少有,我鎮了鎮神,從內心到臉面都綻放了一抹笑意,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輕塵,福道:“好說好說,那不知我要住哪一間。”
想來是等著看我大笑大鬧加撞牆上吊的模樣,而我一語出,眾人皆無聲。趁著爾等愣神,我還不趕緊腳底抹油。當即一個箭步已經飛了出去。豈料天有不測風雲,正當我偷笑逃遁成功時,卻與一人撞了滿懷。
好不容易站定,捂著鼻子仰頭,只見來人著紫紗藍裡的袍子,髮絲綰得一絲不苟,上面罩了頂青紗帽,那風姿真是讓人愣神。我便這般呆了一剎,等回了神才匆匆招呼道:“木頭,好……好巧。”
今日紫霞滿天,暖意融融,但慕三少那張臉卻冷得很。我暗自吐了吐舌頭,想必是生氣了。正想溜之大吉,可料這後腰帶子卻被他揪住。
“喂,你抓哪兒呢?”我想要掙脫。他一雙吊梢眼兒很不屑地將我一掃,理也不理地望向我身後,接著便悠悠地揖了揖,喚了聲:“大哥許久不見了”。
大哥!我一怔,頓時安分下來。所扭頭一看,那“大哥”竟是醉眼朦朧的“大紅袍子”。而關於此人,進京已近半月,聽得也頗多了。
沈越此人,丞相沈熬長子是也。如慕瞳說,大公子沈越是他父親最看中的兒子,現今在朝中任御林左將軍。如佟嬸說,大公子沈越是丞相最寵的妾室岑氏所出,而母憑子貴,終有一天二嫁入府的岑氏也什麼坐上夫人之位。再如席湘沉說,沈越善養美少年。
席湘沉的話說得很厚道,其實他言外之意便是,沈越喜http://www。345wx。com歡男人。
是了,喜http://www。345wx。com歡男人不就是斷袖,斷袖也來雲岫莊這樣的地方嗎?我好不糾結,難道這大兆雲朔皇都養人育人,連斷袖也能有著如此博大精深的愛!
前一刻還滿天飛霞,轉眼間竟已烏雲壓頂了,而跟天色變得一樣快的的便是慕瞳那張臉。跨出雲岫莊的門檻前那張臉還對著叫嫦月的女人眉開眼笑,這腳一邁出卻全然換了個模樣,是誰說雲朔慕三少每日十二個時辰都是笑臉盈盈?
我頂著被驚天霹靂劈中的危險急急地走,慕三少緩緩地跟,理應來說定能將他甩得老遠,可哪知任我如何快他也不落一丈,期間他還遇到兩位同僚,笑淡了數句。
好不容易捱回了慕府,這時辰該吃晚飯了,在雲岫莊折騰了大半日,我早已飢腸轆轆,一進門好像已經嗅到一股燒肉味。佟嬸應早已備好了飯菜,正坐在堂屋前打盹,許是聽見動靜,忙怔了怔神。我走在前頭,揹著慕瞳趕緊跟她使了個眼色,口中喚道:“佟嬸,我回屋了。”
佟嬸似明白,眯著眼呵呵地應了聲。豈料這笑聲還未落下,便被一個悶哼止了住,“佟嬸,今日飯菜不許剩,沒吃完的都倒給阿福。”
阿福!不就是隔壁侍郎大人家的那隻狗。我嘴角一抽,這慕瞳還真夠狠拿燒肉餵狗也不給我剩些。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兀自尋路向膳堂行去。
記得剛入府那會兒,慕瞳曾揶揄過我,說我這鼻子比阿福的還靈,這可不是,今日的菜正是先前聞到的芙蓉雞。我捂著肚子,抓起桌上的筷子忙下了手,怎賴這筷尖落處,一塊白白胖胖的雞塊卻被人劫了去。抬頭狠挖了他一眼,不與他計較。夾向另一塊,哪知慕瞳鐵了心與我作對,舉手間大好的一塊肉又被搶了。
我頓時惱了,挑起眼來,“你還要不要我吃。”
“雲岫莊的水晶肚子是京城都出名的,嫦月有意留你,不如明日去問她要?”慕瞳亦挑了挑眼。
這分明是挑釁,我咬了咬牙,“難道不是你硬拽我回來的嗎?我不就去玩玩,又沒花你的錢,真是小氣,你這就叫作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你不是點燈,是引火燒身,我晚到片刻指不定鬧出什麼事兒來。”他神色微暗,只是那雙眼中凌厲卻斂盡。我不好再說什麼,將眼收了回來。
我是知道的,他的擔心並非多餘。那樣的聲色場所,不就是讓女子伺候男人的地方。我再怎麼偽裝也是個女子,到了那時誰還管你是“付錢的”還是“賺錢的”,這一個不慎不就把自個套在裡面了。一句話來說,就是風險頗大。
“那種地方,以後少去。”慕瞳沉默半晌又搗鼓起來。
“嗯。”我蔫氣似地著聲。看著那已經快剩了小半的雞塊,靈臺一清,忙向盤中搶去,但那雙礙我多次的筷子依舊將我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