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口向我道:“昨晚喝多了吧?”
我接過水飲了一口,他可不知,讓我頭痛的根本就不是那酒,“慕瞳……”
許是因我從未叫過這兩字,他詫了片刻,挑著眉梢兒道:“怎地?這可是軍令,我可做不了主。”
我白了他一眼,又灌了口水,“我想說,你可別後悔有一天我這掃帚星將你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似愣了一瞬,卻又復笑道:“掃帚星!哈哈,倒挺合我意。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讓人入萬劫不復之地。”
“那你且等著。”我輕哼了一聲,想了下又道,“在京城的衣食往行,你可都得給本姑娘備齊全了。我要住最好的地兒,要吃最好的食兒,還有這人靠衣裝,行頭是必需的。”
我一邊說,他一邊笑,一口一個“成”。
我悶了悶,默了片刻,終於問道:“你怎麼說服鮮于凕,讓他肯冒死救我?”
“因為我跟他說,你是我的女人。”
“噗”地一下,口中的茶水全噴在了他的臉上。
斯春,只當是戲言一句,若我能料到往後,卻又怎會隨他進京。京都,那個白玉為階金作瓦的地方,較之金湯,又當如何?
第16章 雲之端
京都雲朔居兆北,屬祟州府,說到這雲朔之地卻也如南金湯城一般,北連蒼山,虎視南江,可謂是背有靠山屏障,前有水系明堂,較之金湯城之地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次回京,鮮于凕並未同行。依慕瞳之言:此其一金湯城局勢未定,需留兵駐守;其二便是因鮮于凕體內餘毒了。當時聽到“餘毒”兩字時,還著實高興了一番。本以為那條臭鹹魚如此神勇,入了七經八脈的毒竟然也傷不了他,原來不過是硬撐。
正值花季末,吹得連天的落英。又逢著這南暖北寒,於是這一路向北,總是遇著落花時節,看盡了“花飄滿天似蝶舞,蝶憩枝頭如嫣花”之景。先前還有著頂好的興致,但這時日一久再好的心情也都隨之而落了,我撐著頭,受不了這旅途之勞,生生地嘆出口氣來。
慕瞳正趕馬走到窗邊,聽了挑眉笑道:“你也有傷春之資?真是難得呀。”
我白了他一眼,懶懶地轉過頭去,捏了片飛花在手中,細聲道:“我這一生就像這花瓣兒一樣,被風一吹離了花枝,再一卷便不知去向,也就這般隨意飄著,直到入了塵土,或許隨了流水。”
“噗……”慕瞳驟然噴笑,半晌才正了正神情,一幅高深地道,“放心吧,本公子便做你的風,你到哪兒我就隨以哪兒。”
我抽了抽嘴角,終於忍不住作嘔吐狀道:“噁心死我了,你……你離我遠點。”
慕瞳腆著臉笑得歡快,“馬上就要到京城了,我來跟你報一聲,可有什麼指示?”
“哦!到了。”我眉眼頓時開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終於可以好生睡個覺了。
“雲朔之都,氣潤四時,常起霧氣,如落雲中,又如龍盤九天,則取雲朔為名,意雲之端也。”
曾在杞山讀過一本記載四方地源的書,裡面便如是說。
慕瞳說,今日實在難得,竟逢著一個大晴天,無風無雲,遠山近閣都看得清晰。進城那一刻我便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本想去酒樓茶寮“巡視”一番,卻被慕瞳拉了回來,正經地道:“先回府,明日再陪你來逛。”
見他一幅倦容,我也只得應了他,且先去看看丞相府如何恢宏。
轉了幾條街,倒是經過了幾處不錯的宅院,卻都不是丞相府。我正琢磨著,前面的人步子卻停了,一個不慎竟撞了上去。
“當心。”慕瞳轉過身,急拉住我後仰的身子。
我站定,顧不得鼻子的輕痛,怔怔地望著那園子,“這……這是丞相府。”
窄門小徑,青磚青瓦,在這皇城中有些格格不入,沒想到這權傾朝野的沈丞相竟清廉至此,真是大兆之福呀。
“丞相府?誰說我們要去丞相府了?”
正當我尋思,慕瞳卻是當著棒喝。我一怔,回想起來,據席湘沉說這慕三少十三歲被“抓拿”回京,也就頭半年住在了丞相府,後來便搬去了鮮于凕的將軍府,難道這是鮮于凕的府邸?
許是見我眉毛皺成了一團,慕三少忍不住開了口,“別猜了,這是慕府,不是將軍府,更不是丞相府。”
慕……府!對啊,未入京前,他是姓慕的,隨母親姓,那“慕瞳”倆字前面的“沈”字跟隨他還不足十年呢。記得前次在軍營中跟他喝酒,盡興之時他曾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