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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太后的壽宴。”
我挑了挑眉,拉他坐下,讓他順了口氣兒,“難道壽宴上的東西不如福悅樓的好吃?”
“我不是說這個。”他憤憤然,繼續道,“每年太后壽宴那些老狐狸都會向朕要東西,太后說他們想要就給他們。但是,朕知道,他們想要的是朕的皇位,是項氏社稷。今年……今年桓王叔也來了,已經有個丞相了,他還來要什麼?我真怕……真怕……他們什麼都不給我剩。”
我眉心斂了起來,卻不知如何安慰他。人都說當皇帝好,但是哪個知道這錦衣玉食堆出來的是恐懼與無奈,對一個九歲的孩子來說,未免太沉重了些。
“出宮啊……倒不是沒辦法。”有些話不說出來,是不知道後悔的,如今這句便是。
走出書齋已近了午,這時辰出去正能趕上午飯。
晉太傅的馬車還停在院中,人卻沒了影兒,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去了朝殿。先前還糾結著怎麼躲開他,如今倒是省了功夫。我藉口支開跟著的內侍宮女,將小皇帝換了身小宦官的袍子,塞進了馬車中。
這皇宮大內侍衛一撥一撥的,但是防的是刺客之流,而皇帝自然不是他們的目標,所以帶小皇帝出宮也是極簡單的事。因為沒人料到,有人如此大膽敢帶皇帝出宮。
一路向宮外使去,每道門都通暢得很。有幾個守衛見車罩上印著晉府的紋樣,也都沒多說什麼。
“皇上前次是如何出宮的?”我問。
小皇帝緊張得很,生怕露了行蹤,半晌才答了我,“是晉太傅帶我出去的,因為那次太傅還被太后叱責了,所以他再不敢帶我出去了。太傅什麼都好,就是太膽小。”
膽小?這在朝為官,若太膽大便有兩種結果,一是暴斃而亡,連帶全家受禍,另一種便如當今丞相。其中前者九成五,後者一成不到。晉若谷那樣的翩翩君子,實在不像爭權奪利之徒,這小鬼懂什麼。
心裡正忿著,馬車一個急剎險些將我們甩了出去,還沒著聲問怎麼回事,卻聞車伕的聲音。
“丞……丞相大人。”
我一怔,轉頭看小皇帝,剛才還微紅的臉蛋頓時變得煞白。見他抖得厲害,忙給了一記笑,以示安慰。
車外頭,丞相大人已開了口:“晉太傅近日很閒呀,今日議事也不曾前來,可是不屑與我們這等老臣為伍?”
想來丞相大人是把車內的人當晉太傅了,我琢磨著,至少不能這麼悶著,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了。深吸了口氣,掙開小皇帝拽著的袖子,低頭出了車廂。
如今這身行頭是為進宮特別換的,晉若谷也跟人說我是他的書僮,眼下便只得如此說了。我沒敢抬頭,只伏身叩頭道:“丞相大人,小人是晉府書僮,我家大人讓我進宮取些東西,剛才冒犯了丞相大人的車架請丞相賜罰。”
默了片刻,頭上的車窗竹簾好似捲了進來,日頭下映著一個輪廓。其實我真想抬頭看看沈敖的真面目,只是怕他記著了我這雙眼,於是忍了。
簾子“啪”地一聲垂下,繼而一個冷笑,“晉大人如今是越發不懂規矩了,什麼人都往宮裡帶。”話雖說得淡淡的,但是好像砸在腦袋上一般,看來這事,不會就此結束。只聽頭上的聲音又傳了來,“孜烏,去內庭局讓人拿人,查查今日當值的禁軍守將,一併辦了。這事如就此罷休了,那這些人越發地放肆了。”
我冷冷地打了個顫,不用想便能猜到,這丞相與晉太傅定是極不合的。也許一個野心斐然,一個則是忠心護主。而這關我何事兒?怪我太倒黴嗎?被抓進內庭局定是九死一生,見今我那馬車中還有個小皇帝,那“一生”也化為烏有了,也許連晉若谷也會牽扯其中。
被喚作孜烏的定是沈敖的隨從,在應聲後便急急轉了身。我頭皮一緊,一慌便開了口,“丞相大人,敢問他不是你帶進宮的?”
又靜了,離開的步子也停了下來,片刻後,沈敖才應聲,“倒是靈牙利齒,清同,去跟內庭局司知會一聲,定要好生伺候著,別讓這張嘴再胡說。”
我嚥了口口水,看來真是十死無生了。
2
“丞相大人。”
初秋的正午的風颼颼地吹著,帶著薄薄的涼意,但卻讓人爽心。那自遠處傳來的聲音亦如此般。微微抬起眼,他著了件赫赤色鑲黑紋的官袍,我不敢再向上,只得又垂了頭。他停在了沈敖車前行了禮,離我也不過丈許。
“是凕兒呀,你可有月餘沒去看老太太了。”沈敖的笑聲傳了來,自然不是剛才對著我那樣的奸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