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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回程
馬車出了城,順著官道向北而去。
予州此行算是無功而返,便用慕瞳的話來說卻是很有收穫,因為讓我打消了尋找白澤的念頭。半月前,我曾一度對著天豎著兩根手指頭賭咒發誓,若再尋此人,我便立刻去玉泉山當尼姑。
其實他難怪不知,我是一時氣話嗎?我轉著看了眼靠在車壁上假寐的慕瞳,生生地哼了口氣。
“哪兒來的一塊破石頭。”
我稍微愣了下,抬頭望向對面的雲屏,“就是一破石頭。”鬼使神差的兜裡的黑石頭竟捏在了手中。揣在懷裡幾日,卻也不覺得它有什麼珍貴之處。五十兩,慕瞳真個是傻到家了。
“是何物,可否讓在下見識下?”
說話的是晉若谷。這一路,他話頗少,若不問他,他幾乎不開口。見他難得有此興致,我應了一聲,將石頭遞了過去。
他將石頭置於一手掌心,用另一手手指至上滑過,忽道:“是熱的。”
“熱的?可能是貼身放久了有些暖,過會兒也就涼了。”我答。
晉若谷搖了搖頭,眉尖極快地縮了下,繼而那輕斂化成了一縷淺笑,“這細密柔和的質地像是玉,但是玉大多都寒涼,卻不這般帶著暖意。恕在下才疏,不能辯出。不過姑娘卻別說它是破石頭,只怕這物什是件奇物,且當好生保留著。”
“晉公子客氣了。”物件又遞了回來,恁憑晉若谷這幾句話,我便已對它刮目相看了,又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忍不住抬頭道:“那這值多少銀子?”
車中頓時靜了,車輪吱嘎吱嘎地叫得歡快,便有嗤笑應聲而出,“就這石頭,太傅大人近來怎麼愛說笑了,若這是奇物,那我府裡的荷花池不就成了奇潭。”
望著慕瞳一臉的齷齪笑意,我心裡的火苗也燃了起來,將石頭往兜裡一揣,狠挖了他一眼道:“不知是誰花了五十兩紋銀買了這破石頭。”
“那你作何放自己兜裡。”慕瞳一言戳中要害。
我口中哼了一聲,難得跟他見識。
窗外風景秀麗,山是山,水是水,一路的紫薇花這時節開得盛。
車行數日,到了一鎮子,名曰:風清。
雲屏丫頭嘴雖刻薄,做起事來卻絲毫不含糊,返京途中,每到一處食宿都由她操辦,很是妥貼。到了這風清鎮也這般。掌櫃眼神頗好,一準就瞅著我們四人,未等雲屏開口,便湊上前道:“幾位客官來得真是巧,明日可是七夕,咱鎮子裡的七夕鵲橋會很有特色,而且北門街的魁星廟也很是靈驗,左右鎮子裡計程車子才子們都慕名而來,救個吉利,好明年中個三甲呢。”
掌櫃幾言幾句已經將我們帶至上房,“想來幾位是趕路,但可不能錯過這七夕橋會呀,怎麼也得多住上一日。”
原來他是打的這主意,我暗笑。不過他說得如此誘人,似乎應該……
“七夕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姑娘婆子們聚在一起嗑嗑瓜子求天上某位神仙保佑日後繡花針別扎到手罷了。前幾日耽擱了行程,還是及早趕路吧。”
嗑嗑瓜子……一行人中也只有他沈慕瞳才說得出這話。轉眼見他一臉自在的笑,好像那些話並非從他口中說出。我已經朝他瞪了眼,一旁的晉若谷卻被惹得笑出了聲。“三公子的話倒是有趣,這趕路雖是件要緊事兒,但也別勞了自己。這一路的乾糧也應置辦了,馬匹也早應該換了。在下以為不如明日修整一日,後日再啟程。”
晉若谷就是晉若谷,只要開口就讓人覺得佔理。
最終在三比一的情況下,慕瞳只得屈從,答應只多待一日。
在風清鎮宿了一夜,第二日便是七月初七。老天爺很給面子,灑了一夜的星斗,一條銀帶子貫穿了大半個天空。大好的一個夜晚,本想著幾人一道去看橋會,哪知提得真興致的卻只是我一個。
吃過晚飯,晉若谷說自個不愛熱鬧,又因近日車馬勞頓,身子有些吃不消,所以想清靜地休息一晚,於是獨自上了樓,讓雲屏陪我去逛。雲屏擰得一雙柳葉眉快成了豌豆眉,不樂意早就寫在了臉上。我實在不願看她臉色,嘆了口氣,招了招手讓她服侍她家公子去了。
留下的便只剩慕瞳,他坐在桌對面一幅小人得志的臭模樣,悠悠地喝了最後一口茶,放下起身,嵌上那慣用的笑,道:“你自個慢慢尋樂子吧,我也要去修整修整了。”
我坐在桌邊,處於低勢。於是也起了身,和他稍稍拉近了距離,“你就不怕我逃了?”
他摸出一玉骨扇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