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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口分了道。
“你去哪兒?公子說你不可出……”
聲音還未落下,我已經穿過廳堂。就席湘沉的狀況來看,我覺得自己應該去雲岫莊看看,關心下嫦月。雖然我看不出嫦月的心思,但是總覺得她不是個無情之人。
第42章 惹禍上身
已近暮秋,前幾日下了場雨,秋又涼了一分,景緻蕭條處好似已提前進了冬。
將至黃昏,為了趕著去吃雲岫莊這頓夜飯,我在馬廄裡偷了慕瞳的坐騎。剛出城,卻見陰森森的林子裡有些異動,心裡頓時一怵,本欲再催著馬兒快跑,卻不料它反倒停了下來。
聽慕瞳說,他這寶貝坐騎跟鮮于凕的神駿是一個媽生的,只是它這寶貝的爹不是野馬,是宮中的某一良駒。在金湯城時,我曾經見識過鮮于凕的神駿,知道這靈物在這種情況停下來,前方定只有一種可能,便是死路一條。
我瑟瑟地打了個顫,仔細瞧了過去。昏暗的林子中什麼也看不見,正因這“看不見”,才可能出現一萬種可能。我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慕瞳的馬兒。深吸了口氣,拍了拍它的頭,道:“遛彎累了吧,那咱回頭吧。”
馬兒低著頭嘶了一聲,果真調了頭。但就是調頭那一瞬,但看到可喜的畫面。
慕瞳牽著一毛驢杵在敞處,就他站著的那塊沒能被樹枝遮去光亮。他臉上的表情竟難得的平靜,我心裡暗暗叫了聲不妙,伸在半空正待招呼他的手落了下來,最終對著毛驢兄揮了揮爪子,“毛驢兄,你的速度還不賴嘛。”
毛驢兄是用來拉磨用的,想來是慕府再無良將可用,只得抓毛驢兄來充數。不過追得上本姑娘,定是得了近道。
“想去哪兒?”
我正出神,毛驢兄旁邊的那位兄臺卻冷不丁地開了口。雖然話有些冷,但那敞亮處卻總是讓人覺得暖意濃濃的。我牽著馬捱了過去,獻媚地道:“我去雲岫莊,關心下姐妹嘛。”
慕瞳眉頭竟然擰了起來。俗話說,山雨欲來風落樓。等到那眉頭打結般地攏在一起時,暴雨也就來了。
他竟然戳著我的額頭,毫不客氣地道:“你忘了你是怎麼招惹上那人的嗎?居然還敢去,小心被嫦月那女人煎來吃了,你怎麼能這麼笨。雲岫莊那種地方是良家女子能去的嗎,需不需要給你解釋下,那是幹什麼的地方?還不回去。”
我欲哭無淚,這是歧視,對雲岫莊的女人們不是姐妹難道還是兄弟了?我暗瞅了慕瞳一眼,如今才發現他如此能說,噼裡啪啦噼裡啪啦,終於他的光輝形象與佟嬸重合在一起。佟嬸,瞳嬸也!
被慕瞳拖回慕府關了有兩日,席湘沉那廝居然不治而愈了,不知在哪位嬸那裡打聽了我前日想去雲岫莊為他出頭之事,竟一臉壞笑地揶揄起本姑娘來,“我說隋姑娘,你自己的事可都還未解決,就不用擔心本公子了。”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昨日他又宿在了亭花巷裡某位姑娘處,今早佟嬸說起此事時還嘆氣道,原來宿在煙花柳巷對席公子來說是件好事。我很贊同,至少不用要死不活地抱著酒罈子做伴。
不過,他與嫦月的事,我其實是真關心的。我將手搭在他肩上,笑嘻嘻地問:“橙子,你和嫦月有什麼故事,說來我聽聽吧。”
席湘沉嘴角一挑,嫌棄地拂開我的手,“爪子拿開,瞧你一幅諂媚樣我就知道,休想把我的事兒買給茶肆酒館。”
橙子不醉的時候還是比較英明的,這不,一眼就看出我的目的來。其實他是知道的,他與嫦月的事兒早已傳遍了整個京師,各種版本都有。比如:席公子因家境衰敗而賣身求榮,被雲岫莊的主母嫦月相中,成了其裙下之臣。再如:雲岫莊雖做的歌舞生意,但實則是一刺客組織,席公子不幸被其組織頭領嫦月看中,他本不從,卻不料被下了毒,不得不屈居人下以求保命。更有甚者:雲岫莊當家主母嫦月近來厭倦了做男人的生意,於是私下招攬了一批新貴,席公子便是其中之一。
如此云云,多如牛毛。但是究竟如何,只有當局之人才清楚。若真的掏得到這好故事,經我一潤色,定能賣個好價錢。
我的如意算盤打得響,然而人家可不買賬,見我憤懣地看了他半晌,才終於鬆了口,“告訴你不是不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我笑,想也知道現在本姑娘眼中一定是精光綻放。
“不過用你的來換,你可不知道吧,近日關於你的事可是估價最高的。”
“怎麼說我了?”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席湘沉捏了捏骨扇,終於將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