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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了間房給我,竟是從前我住過的那間。我稍微謝過,矇頭便睡。再次醒來竟已入了夜,只覺得肚子餓,正想去找點吃的,卻見雲娘推門而入。
她手中提了兩桶水,往屋裡一置,開口便道:“姑娘先洗個澡吧,你才破了身子,先洗個澡好受些。”
我頓時一愕,想她在風月場混跡了十多年,本姑娘那些破事,怎麼會不被她看透呢。只得依言,點了點頭。
雲娘卻是侍候人的好手,經她在我身上一拿捏,整個人倒輕鬆了不少。我將頭半靠在桶邊,開口問道:“雲娘,你能帶我出雲朔嗎?我不認得路,老走不出去。”
“姑娘想去哪兒?”
我默然,還沒想到答案,身後的人卻著手在背心推了一下,痛得我身子一顫,忙直了背。
“姑娘既然不知道去哪兒,那便哪兒也不要去。如果有一天,真該走了,那這裡的林子又怎困得住姑娘。”
我微斂了眉,卻依然不心甘。“留下來又該如何?”
“也許過幾日姑娘便有答案了。一切皆看天意吧!”
雲孃的話永遠都這般讓人琢磨不定,看來真要花幾日為消化了。
幾日困頓,終於屋外的白玉蘭開了,整個院子裡都是淺淡的花香。我開了一扇窗,讓風吹進,卻見院中玉蘭樹下立著一人,我驀然一驚,以為自己是做夢了。
“雲……雲娘。”我忙喚了聲。
門外有人答道:“姑娘,慕公子在庭中站了小半個時辰了,說是你在午覺便不許我叫你。”
白玉蘭下頭的人正是慕三公子,他痴痴地站著等著,無喜無悲,好似已經化作了幅畫卷。
已經換了身衣裳,但那平添了幾分傲意的胡茬卻還留著,愈發深長。我走過去時,他的身子瑟了一下,眉頭也隨之擰了起來。口微微地張開,好似要說什麼。我竟有些怕,忙打斷他,“慕三公子何時變得如此狂放了,這胡茬都長得這般長了,可要雲娘幫你打理打理。”
他的臉頓時拉了下來,掩在平靜下的怒氣泛了上來,“你去哪兒了?又不告而別?你可知道……我擔心你。”再大聲的嚷嚷,但最後四字氣卻已經洩了。
心裡略微一酸,撇過頭去不看他。玉蘭花瓣落得無聲,還未完全綻放卻已經開始凋謝了嗎?
我硬生生地扯了個笑,“木頭,那夜好像我們都喝了……”
他沒給我說完的機會,一把將我拉進懷裡。“那晚我清醒得很,我還記得你答應過嫁給我。”
我一驚,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一晃。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我竟這麼輕易地答應了?
“可是……可是……”我著聲。
“沒有可是。”又被他打斷,“隋嵐如今兩條路給你選,第一條,嫁給我,第二條,我娶你。”
我愕然,繼續道:“那……”
“沒有第三條路。”他的手臂收得更緊,怕是我不回答,第三條路便是被他勒死。
“我……你嫁我好了。”
他的手臂總算鬆開了,痴痴地盯著我,半晌笑意浮了上來。“那你是答應了。七日後,我不想等太久。”
我呆了呆,琢磨著是自己傻還是他傻。他伏頭在我面頰落了一吻,匆匆地離了院子。那一刻,我終於鬧明白,“他是中邪了吧。我答應他什麼了?”
“答應嫁給他呀,我聽見了。”雲娘不知何時鑽了出來,“我看這慕三公子是中了你的邪吧。難得他對女子如此用心,你可不知他第一次進雲岫莊那模樣。呀……我多嘴了。”
我一怔,抓關鍵,倚了過去,“雲娘,說說吧,慕三公子第一次來怎麼了?看中的是哪位姑娘?”
在我軟磨硬泡之下,雲娘才向我透露。這慕三公子第一次進莊子時,嫦月給他安排了個不錯的美人?哪知道他非但沒讓人家姑娘沾著自個的衣裳,還說了些話嚇得那姑娘臥床數日。
“他還真是柳下惠。”我揶揄道。
雲娘難得一笑,“是曾經滄海難為水。”
我抽了抽嘴角,思量著那“滄海”不會是我隋嵐吧。
天邊霞光已落,由藍紫色化為了一抹幽藍,接著又被黑暗所替。
雲娘收拾停當,本要出去,卻被我叫了住。“雲娘,我曾經在人面前發誓,我如果纏著慕瞳,他便會……”我頓了下,說不出那四字,於是只得道,“不得好死。”
卻聽她笑了起來,“姑娘,你太過迂腐了吧。慕三公子的面相八字,遠不像你說的那麼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