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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曠日持久之戰呀,興許我睡個幾個時辰也未必能見分曉。先前還卯足了勁看得欣喜,如今大半個時辰去了卻有些倦了。餘世子的兵卒一拔拔地往這邊趕,又一撥拔地倒下丟出。我打了個哈欠,想到兵書有云:走為上策。
一則不用擔心被誤傷,二則慕瞳幾人終究難抵眾敵,三則……我還真怕他將我賣了。於是篤定想法後,便起了身矮了身子摸出樓去。如今兩方打得難解難分,怎顧得上我呢。
一路向城門口走去,竟也沒人攔我,頗有幾分得意。轉了幾條街正入了條巷子,呼拉拉地一陣風吹了過來,颳得我直打了個噴嚏。我揉了揉鼻子,抬頭望去仍是豔陽天,也不知哪兒能吹出這一陣陰風,也許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呢。人都走了,憑他怎麼說吧,我懶得去顧,只想著如何尋了方兒出城。
自昨日起金湯城便禁了嚴封了城,玄鷹騎入城的訊息卻如風一般地刮向了大街小巷,雖未得證實,但這多少讓人覺有些得惶惶不安。可惜那餘世子卻是個不開竅的,今日又還帶了大群人跑到酒樓裡去折騰。而慕瞳要的也就是這樣的結果,金湯城再堅固也終究是土石砌成的,再怎麼也敵不過那些個陰謀算計。
這廂正想得出神,卻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來的一人,忙向側讓了一步,口中喃了句“對不起,讓讓”。
對方未著聲,也隨著我挪的方向移了一步。巷子本就窄,這一擋讓我哪兒還有路走,不禁斂起眉來,抬起頭正要開口,但那咫尺間卻是一張可惡的面孔,而且……還是五花的,什麼紅啊,紫啊,還有那自然黑臉。
我呆了一瞬,憋了一肚子的笑,道:“餘世子,你……好彩頭……”
面前的人正是餘世子,看這裝扮看這彩頭想來是吃了慕瞳的大虧。我心裡暗暗道,原來那木頭還有些用。
餘世子一口牙齒咬得“咯咯”作聲,朝著我狠狠地挖了一眼,“死丫頭,看你今日往哪兒逃。”
轉眼間巷子兩頭已經堵了幾個漢子,臉上多多少少都添了些光彩。沒待我開口,漢子已經衝了上來,看這陣勢定會賞我個五花大綁。餘世子此時正叉著腰站在一旁看好戲,我急急地退了一步,癟了癟嘴,他既然不屑我,我便讓他見識見識。
巷中,靜院牆邊垂著一枝柳條,嫩綠中點點白絮。趁人還未靠近,伸手一挽繞於手中,腳尖微點身子已攀著柳藤躍入灰牆之中,接著一個翻身,落在了院內。
聽著牆外的驚呼我甚是欣慰,拳腳功夫我雖有不濟,但好歹腳底抹油這功夫已至出神入化之境。
“去……一定要將這死丫頭抓回來。”餘世子一群依然在牆那頭瞎嚷嚷。
“世子,這……裡面是……”
“是什麼是,天王老子的地方也得去給我把那女人抓回來。”
我索性拍了拍袍角的塵土,兀自向院子深處走去。
第6章 與君同寢
風起,那柳葉中夾著的絮白招搖起來,如雪地散了滿院。四下幽靜中,越到深處隱隱綽綽聞得一陣蕭音,如深谷中的一縷天籟,幽遠中夾雜著悽然的空靈。
也不知怎地,好似被勾了魂一般尋了去,柳枝遮掩處的八角亭中坐著一個男子。月白色的長袍,長髮微綰了個髻,幾縷慵懶地低垂著,但因背對著我全然看不見臉面。
蕭聲忽地止了住,我忙隱入樹後。他卻不曾回頭,我稍鬆了口氣,想必並未發現庭中還有其他人吧。男子將長蕭放至身側的矮几上,轉而又去提那水壺。青煙縷縷,茶香滿溢。纖白的十指,那手起手落的一個簡單動作卻竟能讓人痴迷。看得我心裡那個舒暢呀,索性盤腿坐了下來。
正在這時,卻有人打破了這份寧靜,見庭門處走來一個穿著紅衣的大鬍子,進了八角亭微躬身道了句什麼,因著距離太遠聽不真切,白衣男子說了幾句便將他打發了。人一走,亭中的蕭聲又傳了來。
在杞山時白澤尚教我識了些音律,而我又好戲樂這口兒,這半晌的蕭音入了耳,七八分韻味還是明瞭的。
曲自然是好曲,如千絲萬縷結一纏綿之網,教人聽了脫不開掙不掉,好似自己也深陷其中,引得你幾乎要撫腮灑淚。只是這曲從未聽過,我曾在白澤的典經閣裡翻過今朝曲典,不記得有此一篇,自然也不知何人所作。
再說這音,靜如潺潺流水滑玉而過,動如春風拂英翩然而落,雖是悽慘之曲卻總讓人暖至了心坎,絲絲入扣,真個是哀而不傷。
聽到末了,總歸能結上一句,這曲這音這韻這技,真是天作之合。
這邊曲落了,那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