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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舌愣頭,而慕瞳這廂卻平靜得很,端了壺給我倒了杯酒,淺淺地道:“你且喝酒,看看我怎麼演這出戏。”
我依然沒合上嘴,傻里傻氣地點了點頭。
俗言道:來者不善,善者自然就不來了。那打進門起就雄赳赳的自然是餘世子一行,看那陣勢少說也有百來號人,若不是剛才被慕瞳那支箭挫了挫銳氣,想來如今已大開殺界了。
“給我抓住他們。”餘世子的聲音有些顫顫巍巍,索性仗著人多還能硬起腰板。酒樓裡的人大多已經識趣的逃得沒了影,留下不多的幾個沒逃得出去的,也都鑽了桌子,獨獨像我這般坐著還能喝上一口小酒的就只有身邊的這位了。
我向那位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道,你應該大顯身手了。但那位卻紋絲不動,如果我記得沒錯,這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卻是天生的。
相識初,他便能有這樣的淡定,但凡遇到個山豬野狼的都能冷靜地拿下。只是有一次,亦是因我而起。
那是入冬後不久,下了場大雪封了回廟裡的路,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山洞躲躲,卻沒想到竟碰到了一隻勤奮得冬也不眠的黑熊,我愣了,愣了片刻覺得自己應該拔腿便跑,於是我真就撒腿便逃,但別看黑熊笨重得很,跑起來卻著實比我輕巧,剛出洞便一掌掃了過來,我只覺腦後生風,“嘭”地一聲栽地上沒了知覺。
等到醒來雪是停了,不過竟崩了天一般昏天黑地的,而身邊卻多躺了一人一獸,那一獸是方才的黑熊,而趴在血地裡的人不是慕瞳是誰。一個寒慄,靈臺頓時清明瞭不少,我翻過身搖了搖他,好似已經氣息全無,再摸摸手腳都已經冷冰了。這恐懼比夜來得更冷,剛恢復清醒的頭腦又左右無措了,等了半晌才抽了抽鼻子,止住那一不小心嗚咽而出的淚,用力地將慕瞳拖進了黑熊的洞中。
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只是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像姑姑一樣遇我而去。我捂著他的身子,許是太過疲倦坐了一夜竟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身邊的人卻不知去向。神情一恍,難不成被熊叨走了?我放聲大叫了兩聲,幾欲哭出聲來。
“你……好吵。”
我驀然回過頭,只見洞子深處掩著一張臉,從未見過這張臉如此的蕭條,頓時樂了。“木頭,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都走到冥王殿了,不知是誰哭著將我拖回來?”他有些咳嗽,捂著口道。
其實怎麼都好,只要他還能活蹦亂跳。
事後才知,那日他見我久不回便出來找我,卻在山洞外看見黑熊正要吃我,雖然自知非黑熊之敵便依然拼死相救,最終落得個傷痕累累險失性命的結果。當時他是哪般的驍勇神情,我是沒眼福見到了。不過沒想到多年後,竟能讓我見到相似的情形。
以百敵一,怎麼說也比徒手搏熊來得精彩。我樂呵一笑,將凳子順了順,選了個甚舒心的架式坐了下來。慕瞳已經起了身,一雙吊梢眼中笑意蕩然無蹤,只射出冷冽冽的光打量著對面人群深處的餘世子。
“等你半天了,現在才到。”慕瞳皮笑道。
那頭的餘世子生生地打了個寒顫,想來是將慕瞳當成了黑熊。幸而還能鎮住心神,喉頭嚥了咽道:“我看你如何以一敵百。你……你今日只要交出她,便……放你一條生路。”
那個“她”自然是指的本姑娘,我有人撐腰自然不怕他,見他朝我望來,便極有禮地伸手打了聲招呼。這頭聲音剛落,卻只慕瞳開了口:“哦,原來是這事兒,好說好說,既然與我無關,那便請自便。”
驚天一霹靂,震得我打招呼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乖乖,這才好一會兒,就把我又轉手賣了?我狠狠地瞪著慕瞳的脊樑骨,就算他看不見也要將他捅百十個窟窿。
我盯啊盯,那餘世子的人已經走了過來,就在剛與慕瞳擦肩而過時,卻見負手而立的人一個轉身擰著兩人的後勁向前一揮,一道強風襲來,險些刮到了我面門,轉頭一看那兩個狗腿已趴在窗外的花臺裡吃草了。
我頓時大笑起來。當下,兩邊已經大打出手。那餘世子卻也說得不錯,慕瞳再有本事也不能以一敵百,正看得我肝腸寸斷時,那堂樓頂上竟如蜘蛛一般吊下幾個人來,為首的一個穿得甚是花哨,與我今日這身有得一拼,那張麵皮也極其中看。只見他極優雅地落了地,雙眼熠熠地看了我一下,又轉去慕瞳的方向,口中極生硬地道:“我沒來晚吧?”
慕瞳懶懶地點了下頭,沒與那人多說便開打起來。
一方勢薄一方勢強,一方精武一方膿包,兩相權衡下總算得出一結論,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