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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清明瞭許多。於是拿著換洗的衣物,出了帳。
林中鳥語花香山青水秀,不失為人間仙境,這景雖好路卻……有點讓人頭痛。我自知識路的本事確有些見不得人,所以這一路下來我也都做了記號,但是為何?為何還是迷路了?
我左右看了看,條條小徑都一樣,再辨了辨樹上的記號,更一團亂麻。想來真是高估了自己,這情景頗有些傷腦筋。想當年,若不是我不識歸路遇到了黑熊,慕瞳也不會差點死於熊掌之下。他對我的瞭解勝過任何人,所以才讓席湘沉日日跟著我吧。
我索性坐到樹下,如今再不敢亂走了,只得守株待兔了。
清風拂面,花香隱隱。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鼻中卻嗅出了些驚異,忙深吸了一口,那是不屬於這個時節的氣息,應是……凌霄花的清氤香氣。我睜開眼,探頭望去。
山林中已響起馬蹄聲,不出一炷香遠處兩匹馬便跺到了眼皮低下。
前頭一匹馬是上好的良駒,毛色青黑,不帶一絲雜色,油光水滑,一看便知價值不斐,可想而知配得起這馬的人自然也不是“凡人”,不由得將眼順著馬脖子滑了上去。這不看還好,一看真是驚了一剎。
當先那人一身黛藍長袍,應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而那張臉……若說席湘沉的臉叫風流,那這張著實有些妖孽,但妖孽中卻又讓人肅然起敬。是了,因了那雙眼睛,如烏潭深澤一般,帶著凌厲與徹寒。然,細緻看來,這形容與氣韻卻又配合得如此完美,好像一個人,亦文亦武,文武兼備。
“你是何人?”跟在後面的小廝模樣的人倒像咋呼起來。這一聲倒讓我回過神來,硬生生地一慄,鎮靜地再望了眼這一主一僕。“你們又是何人,迷路的話就向回走吧,再往前小心變刺蝟。”
“你……”小廝伸手欲拔腰間仙劍,前面的藍衣男子卻將他止了住,嘴角似有彎起,終於聽他開口道:“你倒是好心,我們要去玄鷹騎大營,你是哪個營的?”
這說話倒算溫婉,我聽著倒是舒服,既然是同道中人,那我便也客氣點,“我是左將軍營裡的。”
男子唇邊若有的一絲笑轉眼消失,一張臉已經寒了起來,我心裡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思索怎麼一回事,他已再次著聲:“沈慕瞳何時多了個卒子?”
那聲音就像一盆涼水將我從頭波到了腳,剎那間冷意浸進了骨髓。不好的預感,就像……
“玄誅,將她綁起先押入營牢。”
“諾!”
就像夢裡一般!難道這個“文武兼備”的男子就是傳說中的,凕將軍?就是我夢中那個表面獠牙的,八面閻羅?是誰說他面如覆碳、眼如燈籠、敞口闊鼻、聲如驚雷?這些該死的,難道不知道會害死人嗎?
在牢裡待了一宿,直到天明才睡著。朦朦朧朧聽見一人在耳邊亂嚷,腦袋裡醞釀著的好夢,竟被生生打斷,我捂著耳朵便道:“死木頭,我耳朵沒聾。”
聲音頓時沒了,撐開眼皮見著的卻是一張不甚熟悉的臉,“木頭,你怎麼變成那顆橙子了。”
那張麵皮抽動了,接著又忙用手捂住自己面頰,著了聲:“我就是那顆橙子。”
“橙子?你的臉怎麼皺皮兒了。”我不由得笑了出來,在玄鷹騎待了半月,這還是第一次見他有了些許表情。
想來席湘沉是被我折服了,愣直著雙眼盯了我半晌沒說出話來,又待了片刻,終於回過神來。“你見過祭旗嗎?”他開口便問道。
“見過,就像殺豬宰羊祭神一樣。”
我這答案定是不在他預料之中,見他左眼很大動靜地顫了下,“祭旗也是用人祭的,要將人的血全都放完。”
我想了片刻,繼而點了點頭,“知道,我聽他們唸叨了一晚上。”指向帳內的另幾個俘虜。昨夜一夜沒睡,不是被“八面閻羅”嚇的,實在是因同牢的幾個戰俘一直嚷個不停。而那唸叨了一晚上的,便是人祭。
“那你不怕……死。”席湘沉又問。
我挑了挑眉,在心裡琢磨了一番,肚子卻在這時候叫了起來,“我餓了,有什麼東西吃麼。”
“有,斷頭飯。”
吃過斷頭,自然要上刑場。
今日的風有點涼,牽著一谷的落葉繽紛。這平州說來奇http://www。345wx。com怪,樹在秋天大多是不掉葉的,直到春日抽了新芽才殘葉才會掉落,真個是一半風華一半淒涼。我便屬於淒涼的那個,而身著銀灰戎甲姍姍來遲的鮮于凕無非是風華的那個。
在這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