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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感,失落感像這冬日的天氣。重重的、沉沉的。
這個世界上他能讀懂所有與他有過接觸的人,即使偽裝得再好也逃不過他的雙眼。人的偽裝有很多種,最好的偽裝就是不偽裝。可是有人卻偏要給自己蒙上一層面紗,讓人一眼就看穿,洞明她心靈的每一個角落。
下雪了。今年的初雪。白白地,飄飄灑灑地降臨人間。然後又不留痕跡地離開。
這裡是蕭安在年前買下的私人別墅,本來沒有報希望有一天會住進來的,可是女主人到了,一切都比他想像的發展得快得多。
“睡了嗎?”
“睡了!”管家勾著身子回答,言語不重不輕恰到好處,“您也早些休息吧!”說完退了回去。
房間很大,太空當了。和這冰冷的季節一樣,讓人感覺不到溫暖。即使開了暖氣。
煙,熄了又點,點了又熄。這一個月來,蕭安身體周圍都是煙霧繚繞,臉色也陰暗了不少,像被煙燻出來的。那天程橙答應他的要求,然後和他約法三章:程橙到他家住,主要是養病所以必須清淨,這是第一條。第二、除了奶媽她什麼人也不想見,當然也就包括蕭安。第三、這只是借住,所以程橙預付了鈔票,把他們的界限畫得很開。第四、尋找路幀,沒有說原因,只是叫找。
蕭安拈掉煙,一縷青煙被雪風打散。雪下得更大了,看來明天應該是個晴天。
關掉燈,蕭安把沙發上的數碼相機接到電視上。很多,在電視的螢幕上就出了程橙的身影。應蕭安的要求,管家每天都要把程橙在戶外活動的畫面拍下來,當然這是秘密進行的。其實蕭安的想法很簡單,他不是有心的偷窺。只是希望多瞭解她,想要知道她在做什麼,想要看到她的臉,可是這麼簡單的願望對他來說都是那麼奢侈。這一切的奢侈都源自他說的那句——好,我答應你的要求!
畫面上課看出程橙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身體也可以自由活動了。一個僕人在和一隻小狗嬉戲,而程橙只是抱胸站著,長長的披肩、裙襬在寒風中飄蕩,臉朝著南門,目光卻飄向很遠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孤傲、與世獨立。
蕭安靜靜地看著,眼淚也悄悄地潤溼臉頰。那不是孤傲、不是與世獨立,是沉重的傷痛還有期盼使她更加裹緊了自己,似乎在告訴人們,無論什麼都不能擊敗她,而事實卻是,她已經被擊退了,她這樣做只是在做防守罷了,虛弱地對抗著,疲憊的反擊著。
終於沒能壓住自己的情緒,蕭安泣不成聲。心碎了、痛了,卻又無能為力。每天像賊一樣地進出自己的家門,像罪犯一樣地在辦公室坐立不安,像飢餓的人等待食物一樣地期盼夜晚的到來。可是有什麼用,每次都故意避開,自己也膽怯得不敢向前一步。蕭安心理很清楚,只要他一開口,程橙就會馬上離開。而且他能想象程橙是怎樣決絕的臉。現在的程橙大變樣,變得對人溫和平靜沒有一點任性卻經不起一點點刺激。
其實,程橙何曾任性過,只是發洩罷了,那是一種訊號罷了。有些事,只有正在承受的人或經歷過的人才懂。
再過兩天就是就是程橙離開的日子了,挽留的話就在口中,卻就是沒勇氣說出。今晚註定又失眠了。
電視畫面閃動著,痴心的人含著熱淚,陷入沙發中。
冬日的陽光打在身上好溫暖,雪停了,大地白茫茫一片。
奶媽在陽光的照耀下快速地奔跑著,雖有些滑稽但是透露在她臉上的激動還是讓她義無反顧地用她垂老的身體奔跑著。
程橙難掩激動地展開信,信中寥寥幾字:安好。養好病,別回家!
合上信,剛才的激動的情緒減了大半,多的那部分是失望,還有些抱怨:怎麼能就幾個字呢?也不說說為什麼離開!還有這根本算不上是信,只能說是一張紙條。
心中突起疑惑的程橙問道:“這是從哪裡得來的?”
“是家裡的僕人送來的。”
“哦?”程橙還是疑惑,她隨即仔細地檢視信封,一切正常。放好信,程橙沉聲道:“我們就在這兒等路幀回來吧!”
“可是……”奶媽有些不願意,因為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方,她覺得不自在,總覺得還是那柳雨路的古堡強。
程橙笑了笑,沒在說話。
直到僕人端來可口的早點,程橙才開口:“吃早餐了!”
“小姐!”奶媽有些無奈。
“今天就不用陪我了,回去看看吧!”程橙挖了一勺蒸雞蛋放到奶媽碗裡,就像以前路幀挖給她一樣。見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