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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交錯,我以為自己在做夢,門被人用力踢了開來,斜躺在門框上,啞聲。我抬首,看向來人,不自覺喚了一聲:“夫君大人。”
詫異,震驚,驚懼,疑惑,每個人一個表情,那人如是,黎澗如是,老鴇如是,我亦是。我怎會將這陌生字眼脫口而出,對那陌路人。
原本寒如嚴冬的雙眸立時回暖,那人來到我身前,默默將我周身的禁錮接觸,我如釋重負,卻因一日未進食,且長時間的跪坐姿勢而雙腿疲軟,順勢倒入了他懷中。羞赧之色立現臉頰,我自知現在的自己有多麼窘迫。可既然他是自己的夫君,我自然將這舉動視為理所當然。
陰寒眼底又現怒火,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就如同現在。沉默之後是狂風暴雨,他吒喝道:“來人,將這女人給拖回去,押吏部!”
酥麻雙腿讓自己不能控制住前行的步伐,自己想爭氣一些不讓他與我靠的這般親近,可力不從心。
“且風,我們回家吧。”溫柔耳語,穿透我耳膜,挑釁多過坦承吧。剎那間我捕捉到了黎澗與他勢不兩立的架勢。
我該怎麼辦?——
分——割——線——
眼前景象三分陌生三分熟悉三分疑惑一分感慨。身後人與我拉開了一段距離,他正在觀察我的一舉一動,帶著疑惑。
“你是誰?”既然他想知曉,打破僵局的事便只有我來做。
“本王以為黎澗在騙我。”他嘆息。隨即又將視線停駐在院落一角。
隨他視線而望,百花叢中突兀的站立著一抹白,嬌小身姿下是一臉脆弱,似乎感覺有人在看她,她將無神雙眼定格在我身上,神情續而變的猙獰,並向我奔跑而來,嘴中尖叫著:“是你毀了我的相公,毀了我的幸福!”
“秦湘,別這樣!”秦生將她攔住,安撫她。
我惘然看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幕。這裡的一切似乎與我都有關,但我卻記不起來。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若我再長此以往,我會連怎麼死也不知道。
我戰慄著本能的往後退,眼前人依舊嘶吼著咆哮著,貫穿我每一根神經:“虧我以前如此信你,你卻利用我,為己私利,殺人不眨眼。你蠱惑得了我皇兄,卻永遠騙不了別人!”
“秦湘,別再胡說八道!”他怒道。
腦海剎那片段不斷自眼前掠過,我欲捕捉哪怕一瞬間的記憶也好,回頭依舊是空白。此時頭顱撕裂般疼痛起來,無法抑制,雙手抱頭,欲讓這一次次如撞擊般的疼痛緩解,可越是如此,它越是想與我作對一般,折磨著我。豆大汗珠劃過臉頰,欲哭無淚。
“且風,你怎麼了?”焦慮聲音攙雜不知所措,原來秦生是這樣一個人。“管家,快傳太醫入府!”
我竟然笑了,原來他並非那老鴇所言,“將我如垃圾一般丟棄”。我為此竟寬慰了。我想我定是瘋了。
事外
隔著紗帳,我躺在床上,太醫為我把脈,為我針灸。我無力面對此情此景,欲藉此好好休息,可紛亂的思緒攪的我不得安寧。
“太醫,她怎麼樣?”帳外秦生殷切的聲音。
“……”
冗長寂靜預示著不甚樂觀的徵兆。我全身徒地戰慄起來,不安侵襲,連周遭的氣氛都變的緊張起來。空氣彷彿被凝結了,呼吸變的困難,我無助的透過紗帳看著太醫。看不清他的表情,把脈的手已收回,針一一替我拔除了去,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他收拾好了藥箱之後便已起身,秦生緊跟在他身後,一同跨出了這道門檻。房內僅留一股藥香。
然後一婢女出現在我眼前,將我扶了起來。
“夫人,您還記得奴婢麼?”一張小臉湊在我眼前,張望中透著純潔。越看到如此清澈眼神,我越覺得自己原來如此可憎。
我只有搖首。“我對秦湘做了什麼錯事嗎?”
誰知此話一出,清澈眼簾中起了漣漪,緊接著,連著表情也變的倉皇起來。這雙眼被濃密睫毛給遮擋住了。這事顯然被隱藏了起來,成為了禁忌。
“夫人,請忘了方才那一幕,那不是您的錯。”言至此,其餘無可奉告了。
頭還在隱隱作痛,我不顧這些,離開床,往外走去。
“夫人,您別出門。”
“那你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可好?”半是威脅,半是求助。
她為難了,皺著眉,思慮許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她將我保全江月與秦生的事娓娓道來,又說道:“後來黎大人得知您中的毒是從秦淮那妓院老鴇那所得。老鴇